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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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衡把车开得飞快，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到了家。我磨磨蹭蹭的跟在他后面，小心的不敢说话。打开门，一路沉默的肖衡突然转身拉住我，把我往卧房里带。我顺从的进了卧室，却被他猛地压在身下。他伸手就要来脱我裤子，这让我一下慌了：“到底怎么了，肖衡，你别这样！”他没理睬我，单手牵制住我的挣扎，扒开我的裤子，又拉下他的。用他的那东西就往我没经过润滑的后面塞，我又急又痛，后面比第一次还要疼，几乎让我无法忍受，“啊!肖衡，出去…”我带着哭腔的大声叫喊起来，他伏在我的体内没有动弹，一会儿后似乎回复平静，轻轻从我体内退了出去，他眼里尽是悲伤和挣扎，声音低沉沙哑：“小茂，你是小茂吗？”我愣住了，我还能怎么说呢？啊，我不是什么小茂，你认错人了，还是，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我真的喜欢你！我什么也说不出口，肖衡，我只能继续骗你。
“我不记得了，十岁时的事哪能记那么清楚！”我低着头，泪水滴在肖衡的手边，晕出小小的一圈深色，他的小指似乎被泪水烫到，向手心蜷缩起来，如同我的心。
“你怎么会不是小茂呢？明明…明明你比起那个人，眼睛要更像那个捐血给我的孩子啊！”肖衡声音颤抖，伸手想抚上我的眼，我转头避开，一阵巨大的自我厌恶感涌了出来。
我应该狠狠打他一拳，告诉他我都记得，我不是你的什么小茂，你说最喜欢齐秋茂的鬼话我不稀罕,应该说滚吧！去找你的小茂，但我没有，泪水流尽了，只是一滴。望着他的的失态和悲伤，我只是淡淡的说：“放开我。”
我没再看他，淡然的在床边穿好衣服，颊边带着一道泪痕往门外走去。当我经过他的身边时，他抬手似乎要拉住，指尖只触到衣服就停住了。我突然心痛起来，就算我贱吧，可我真的还想挽回一点，只要一点：“肖衡，你，爱过我吗？”我背对着他，没有回头，后面是黑色的静默，他的回答是认真的，只艰难的挤出两个字：“也许。”
眼里的光灭了，果然，不是自己的就永远不会得到吗？我向前走去，关上门的最后一瞬听见他喊：“你呢？你爱过我吗？”光在门缝停留了三秒，我对他说：“我不知道。”对不起，肖衡，我明明不懂爱恨，却轻易许诺与你，既然这样，我选择离开。
我坐上了火车，打算逃回家。工作已经辞了，领导们一定很怪罪我这样没心没肺，不辞而别的员工吧，脑里突然闪过肖衡的脸颜，心脏不知原因的疼了起来。今天是工作日，火车上除了我和几个老年人以外，就没有了其他的乘客，打开窗子，冰冷的空气扑在脸上，刺得人睁不开眼，人一旦闲下来，那些拼命想掩埋的记忆就一股脑得往外涌，开心的，伤心的。我塞上耳机，把摇滚乐开得极大，在架子鼓，电吉他的激烈声响中，我并没有感到胸口的疼痛有所缓解，相反却更为沉重而皱缩。我和他都是男人，同性之间，喜欢了，对眼了，就在一起，我对你好，因为我乐意，不喜欢了，厌倦了，就分开，干干净净的没有纠葛。爱情这种东西，最不能容忍的是怀疑与不再——我不再爱你，那么就不要执意挽留，没有出柜，是否是因为没有必要，因为这所谓的爱情不过是我们生命中的年少轻狂？
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的心依然那么抽痛苦涩，蜷起腿让膝盖贴到胸膛，轻微的压迫感让我觉得安全——齐秋茂，忍一忍就好了，再多痛苦到了明天就什么都不算了，就像幸福，昨天还在，今天不也失去了吗……辛酸感冲到了鼻腔，抑制不住，我站起身跑到卫生间，自言自语的自欺欺人：“突然好想打喷嚏…”
窗外是大片的嫩绿色田野，形状规矩，幼绿清新，一幅幅如画的景从窗边掠过，就这样消失在列车尾部，那大片大片的初春嫩绿转瞬便消散，我无法再看见，只有说
再见。
回忆,只有回忆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