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于心坎的爱情》羊小笛

14、第 14 章

　　跑步上楼，冲到家门口时，竟发现肖衡正靠在墙角等我。楼梯间里充斥着一股酒味，他喝醉了。
　　看到肖衡，我松了口气，摸出钥匙准备开门。他站在门脚，目光深沉，但我还是按捺着心里渐渐升起的不安，伸手去拉他：“肖衡，过来些，我开门。”
　　他就这么顺从的离开了墙角，踉跄的走过来靠在楼梯把手上。我定了定神，拧动着钥匙。
　　当我拧开第二道锁时，他突然靠了过来。单手撑在门上，身体紧贴我的后背。他的脸和我的耳根贴的很近，灼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垂。
　　我装作不在意的慢慢向边上倒，想逃开他的禁锢。可才离开一点点距离，就被他一把搂住：“别走，秋茂…”
　　我浑身僵硬，一瞬间连呼吸都似乎静止了。你是为了我而醉的…么？
　　肖衡凑过来吻我，一下一下将嘴唇贴在我的脸颊上，时轻时重的明显已经醉了。我用力推开他，几乎瞬间打开了门钻了进去：“你醉了！”说着用力的关起门来。
　　屋里很静，我站在黑暗里一动不动，忘记了抬手开灯。
　　要 走的人不应该是他吗？他来找我，不就是为了和我最后告别的么？不，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我不知道他的那一年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小茂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知道肖衡不希望我问，所以我也不问了。
　　我明白自己在乎肖衡，我曾认为爱情是荷尔蒙的相互吸引，但当我远远的离开肖衡荷尔蒙产地后，那种在乎与思念却被无限度的放大了。所以当他找到我时，我顺应他的心境成为他想要的，情人或爱人。
　　我觉得自己与其说在等肖衡的一个解释，对于戒指和他的纯发泄似的性的解释，不如说我想要他的一个暗示，一个指令，一个成为情人还是爱人的命令。
　　打开门，楼道的灯光在刚才黑暗的浸泡下，显得突兀刺眼，我微微等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他跌坐在对面的门前，低着头显得十分落魄。像受伤的，寂寞的动物，像狮子，或野狼。也许，就是一只品种为肖衡的动物吧。我心存小小的鄙夷，皱着眉上前拉他起来，没想到却被他反手带到了怀里——“秋茂，齐秋茂…”他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一声声的用带着温暖的柔毛似的刺扎我的心脏，让我的心热乎乎却又酸酸痛痛。
　　突然心底冒出了一阵愤怒，我用力的揍了他一拳：“别喊了，你这个混蛋！”
　　可他醉的厉害，就算我用力的揍他之后，依然不依不饶的继续喊着：“齐秋茂…”声音带着酒后的嘶哑，深情又悲伤的语气，就算是表演这也足以让观众心头变得柔软了，更何况我的演出者是肖衡呢？眼泪在我眼前腾起雾花，我用唇堵住那恼人的声源。我条件反射性的微微眯起眼睛，泪水就要滑落下来。
　　肖衡，你懂得吧，你是那么会为我着想，你应该明白，我有多在乎你，在乎到，可以顺从的离开，和放弃。
　　我用湿毛巾给他擦拭身体，以缓解酒精引起的发热，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
　　望着他平稳呼吸而规律起伏的光滑健硕的胸肌，我心头一动，低头在他心脏的位置吮下了一点红印。神说：要有光，这世界就有了白昼。那我说，你的心里要有我呢？世界有着白昼，却依然拥有着黑夜，我能做的，只是努力在你心上烙下小小的红印。只是这样，也足够美丽。我独自多愁了一阵后，为自己的想法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