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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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污染的大漠的天空，夜晚的时候，会有很多很多的星星，漂亮的让人止不住沉醉。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种赏月的情绪。
顾惜朝靠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底下那不停的给自己灌酒的戚少商，不由微微叹口气，自古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那息红泪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他想起傅晚晴说的“戚少商在结婚的那日却突然消失，之后，让息红泪等了几年”，说实话，若他是那息红泪，虽然不会因此恨上他，却会因此，恩断义绝。
“惜朝，他有什么好看的吗？”赫连小妖也靠到窗边，眼神不解的看了看下方。
“我下去和他说说话。”顾惜朝说着便要下楼，却走到半途的时候，脚步顿了下来，疑惑的回头看了赫连春水一眼。赫连春水表情无辜的对他一笑，顾惜朝微微皱眉，转身下了楼。
独留在楼上的赫连春水清澈的眼慢慢变得深沉，他提了提自己的长枪，从通往后门的那个窗口跳了出去。
晃了晃酒壶，再将酒壶倒了过来，里面却只滴出几滴液体。戚少商将手里的酒壶一扔，正想起身，眼前却出现一个酒壶。
顾惜朝手里拿着酒壶在戚少商眼前晃着，唇角含着淡淡的笑。
戚少商接过酒壶，看了顾惜朝一眼，也会心一笑，猛地抬起酒壶一灌，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就渍，戚少商笑眯眯的说：“惜朝，你喝过没有掺水的炮打灯吗？”他的脸颊上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哦？这世上，还有不惨水的炮打灯？”顾惜朝挑了挑眉，眼神却落在了戚少商的脸颊上，更何况这里，可是那吝啬的不能再吝啬的高鸡血的店。
“有！我五年前呢来过这里，知道这掌柜的藏着不掺水的酒。你跟我来。”戚少商站起身，不在意的把手里的酒壶一扔。他带这顾惜朝走进一个房间，房间里本是昏暗的，但是屋上的缝隙却将那月光泄了进来，因此，里面却有点暧昧不清的暖意。
这房间里，到处都是圆滚滚的大酒桶和小小的还未解封的酒壶。戚少商信手拿起一个酒壶拆开放在桌子上，再用自己的袍子擦了擦桌上的碗。将酒倒进去，仰头喝了口，满足的叹息一声，转身将酒壶塞给顾惜朝，笑着示意他喝一口。顾惜朝看了看桌上似乎很脏的碗，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酒壶，无奈的就着手中的酒壶，灌了一口。
一股辣劲从喉咙延伸下去，直到胸口涌起沸腾的感觉。顾惜朝面上微微染上红色，他虽然很少喝酒，但啤酒还是有喝过的，没想到这酒，居然比他在以前喝的还辣。
“怎么样？够劲是吧？呵呵。此酒唤作炮打灯。这酒不讲余味，只讲冲劲儿！进口像镪水，非得赶紧咽下去。不然的话，烧烂了舌头嘴巴牙花儿嗓子。可一落到肚子里啊，跟着一股劲儿窜上脑袋，晕晕乎乎的。赛过过年放的炮，是谓炮打灯。”戚少商拆开另一个酒壶，边喝便摇头晃脑的给顾惜朝介绍着这酒。
顾惜朝不禁笑了起来，他细细的品了品这酒，真的是一股热辣从身下冲上来，直逼的他气血上涌：“确实够味，那这是不是没有掺水的？”
“当然是掺水的。”戚少商说道。
顾惜朝惊讶的说：“没掺水的就是这个样子，那掺水的可是喝一口便会晕了吧？”
戚少商伸出指头摇了摇，再将新开封的酒喝了一口，眼睛突然变得亮晶晶的：“这就是没掺水的炮打灯啊，你来喝喝看。”这次他是把酒灌在杯子里递给顾惜朝。
顾惜朝也不计较那杯脏不脏了，直接结果灌了一杯。眉头猛地皱起，却忍不住心里那澎湃的感觉，难怪那些人爱酒，喝烈酒简直就像是在和一个强者打架，你压抑住了，你赢了，就会有一股成就感。
戚少商见他的表情，笑嘻嘻的拍了拍顾惜朝的肩：“不错吧。”
“可是，这是掌柜的收藏呢，你现在可还欠着钱呢，就不怕，再被留下来当伙计？”顾惜朝也一笑，戏谑的说。
“想想这高掌柜那么贪，偷他的酒，也算是罚他，”戚少商小孩子气的眨了眨眼，“惜朝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是吧？”
顾惜朝无奈的笑了笑，忽的抬手摸了一下戚少商的头：“你啊.....”
这动作一做，两个人都是一呆，顾惜朝讪讪的收回手，眼神落在那屋顶上的月光上，都是这月光太亮了，自己才会这么做。而戚少商呆了一会儿之后，也摸了摸自己的发：“惜朝，你是因为我们这是偷酒，所以太紧张了吗？”
顾惜朝含糊的应几声，再次将眼神移了回来，放在戚少商耳旁的头发上：“少商，你这发，怎么有辫子？”平常没注意，原来戚少商耳旁的发是被辫子在一起绑到脑后的。
“这啊，是红袍给我编的。”戚少商抬起手摸了摸那辫子说。
顾惜朝猛地一笑：“红颜呐~~~”他揶揄的看着戚少商。
戚少商讪讪一笑，眼神又黯淡下来：“我有一个心上人，我就是在卖艺的时候，认识了我心上的女孩子。那次，我是为一个好友报仇，走七百里路到京城，去杀一个木客镖手。因为这个镖手出言调戏我那好友的女朋友。我到了京城，镖手没找到，却没钱吃饭了。就围场卖艺。那年我十八岁，人称小老幺。三江四海的口诀背诵如流，口气比天大。叫人下场子和我练手，结果出来的是一个女孩子。向我挑战，还把我给赢了。”
顾惜朝立刻知道了他说的是谁：“她一定美貌。”息红泪，可是那天下第一美人。
戚少商点头：“没错。她的美貌无人能比。那年她才十六岁。我就约她一起去找那个木客镖手，将他的舌头割下，然后给我的朋友送去。等见到木客镖手我才知道，她就是我好友的——心上人。那对养.....是她送我的羊，她说等它们下奶的时候，她就答应嫁给我。没想到...... ”说道后面，戚少商的眼神越发黯淡。不由拿起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
“那你呢，惜朝你有心上人吗？”戚少商抬起头，看着顾惜朝。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