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仙剑古剑]梦迷彼岸闻弦音》澹月梨白

19、齐府

　　“他？谁啊。”兮然试了试水温，疑惑的问道。

　　取下耳坠，梳了梳头发。“夫君呢？”

　　兮然放下纱帐，走到柜子里将换洗的衣服拿出来，准备妥当便道：“少爷知道这个消息，就赶去了药室。大概是拿药去了吧，夫人，洗澡水放好了。”

　　“嗯，你出去吧。”青弦不习惯有人伺候她沐浴，在兮然出去之时想起一事，“对了，兮然，夫君的药室在何处？”

　　她对药材还是识得一些，或许能帮上些忙。

　　“在后院，夫人沐浴过后，我带夫人过去。”兮然回道。

　　药室，平时少爷不让任何人靠近，连自己也从来没有进去过。但是少爷曾吩咐，夫人在府里，任何地方都可以去。

　　此时，药室内

　　“怎么？令公子的毒越来越重了？需要这么多生人的骨髓和精魂。”萧御轩讥笑的看着面前的妇人，而这妇人显然就是上次出现在梨花丛中的那位。

　　不过倒是越发的年轻了，除却妇人的发髻，和一般的少女无甚区别。细腻白皙的肌肤，妩媚靓丽的容颜，走在路上还以为是哪家新婚的小妇人。

　　“我……”以为萧御轩还会在长安多留上一阵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让自己措手不及。

　　萧御轩可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满目寒光，冷冽栗然。哪有半分平日温和模样，“莫非我留与夫人的药物，夫人并未食用。反而借助了他法？”

　　妇人眼神略变，“我自然有服用，但是衡山上不知为何，精怪变得暴虐不安。”

　　她的确有服用，但是最近衡山貌似出了事。山上精怪变得残暴了许多，与之结合痛苦不堪。

　　“衡山？”

　　妇人点头，眼神略微贪婪的盯着萧御轩手中的药瓶，那是她儿子的救命药。“不错，前阵子从衡山跑出来几只妖物。全身干枯裂缝，仿佛因常年缺水所致。性情暴虐，难以收服。”

　　“此事，我自有数。”萧御轩阴沉的目光盯着妇人，以为他不知道吗？若非得了千年精怪的精元，她的额间怎会带着黑灵。“你若有其他法子，不食此药亦是可以。不过……若是将来无法渡灵与令公子，在下不负责。”虚不受补，齐家小公子怎么受得了她体内如此强大的黑灵之息，自己与她交易之时说得很明白，若是她擅自做主，出了事可怪不了旁人。

　　“……我知道。”

　　萧御轩将手中的药瓶递过去，“这是给令公子的剂量，回去以后服食两粒。”

　　他等了许久，就想看看凡人之身却有妖邪之体，会变成如何模样，有趣……着实是太有趣了。

　　“夫君。”

　　青弦从荷花池旁的小门走进来，进来不止是看见了萧御轩，还看见了一个年轻女子。不是说其他人不能涉足吗？这人是如何能进来，她的额头上那团团的黑灵之气。

　　好浓的妖气，萧御轩却一脸防备都没有得站在她身边。

　　“青弦。”萧御轩温和的快步走过来，“怎得来了此地，也不多加件衣衫。”

　　“我没事，这是……？”青弦瞧那妇人别过脸不敢看着她，便问向萧御轩。

　　萧御轩揽过青弦，说道：“这位是齐夫人。”

　　“齐夫人。”青弦有礼的笑着，但眼神却一直在探视。

　　她……应该并不是人，起码现在的她已不简单的是个人。

　　“哦，小妇人就不打扰公子和夫人了。”妇人显然不想在这里久待，手中要的东西已经到手。青弦的目光有一种让她原形毕露的感觉，忙福身。“告辞。”

　　她为什么这么害怕？青弦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悄悄用手指弹了一下。

　　自己此刻不过一介凡人，她在忌惮自己什么？还是在逃避什么？她认识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自己靠近便浑身僵硬不敢直视？

　　萧御轩看着青弦疑惑好奇的模样，直到妇人的身影消失还是不肯回头。轻轻扳过她的身子，笑着说道：“你这么看下去，我可要吃醋了。”

　　“……又在胡说。”青弦回神，脸上默默藏着羞涩之意。“兮然说，锦州也有人出现虞家那般情形。到底是何原因，被何物所咬？”上次他没说，这次也不打算告诉自己吗？

　　萧御轩也乘机向青弦说着明日的行程。“怕是与衡山有关，我明日上一趟衡山看看究竟。”

　　“衡山？我与你同去。”自己的修为对付一些普通山精还是绰绰有余的。

　　萧御轩握着她的手，虽然没有前阵子那般冰冷，但是和常人相比，确实是寒了很多。担忧的皱眉，“你刚回来，体寒之症稍微好转，应多多休养。衡山地形崎岖，不宜前往。”

　　“可是我总是很担心，上次在虞家，我瞧着那物并不似凡人，怕是山中精怪。”萧御轩始终是凡人，若是真的遇到如何是好。

　　“无妨，我通得一些布瘴之术，不会有事的。”萧御轩自然是有信心，温和的哄着，“安心在家中等我回来。”

　　看着萧御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青弦拉住他谨慎的说道：“那你要万事小心，若遇到危险，能避则避，不要去硬碰。”

　　“我定会平安回来的，不必担心。”

　　青弦清晨醒来的时候，屋内的床榻已经透着冰凉，应该是空了好一阵子，只盼得他能平安无事。

　　今日的天气不像昨日那般阴气沉沉的，有太阳照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叫过兮然，让人今日不要打扰，她想好好休息，便拉上床帏打坐练功。需尽快将琼华心法练至第二重境，如此自己便不会再惧怕严寒，可自行用体内真气缓解寒气入体时所受的痛苦。

　　“夫人，夫人……”兮然的声音略带焦急的从外面传进来。

　　回复真气站起来去开门，“怎么了？”

　　兮然眉头紧蹙，担忧的说道：“夫人，外面又有几人被咬伤了，他们的家人前来求药。”

　　“求药？”萧御轩不在府中，求药也没用。可是若是让他们回去，若是肆意撕咬，恐怕会越来越严重。这件事还是要究其根本才是正道，微微思索片刻，“你让他们的家属将那些病患带到萧府来，在萧府隔出几间屋子，将他们用布条分别绑起来，等夫君归来再给他们诊治。”

　　“哦，我马上就去。”

　　兮然离开之后，青弦靠着门便越发的疑惑起来，到底是什么人豢养蛊毒？打算做什么？还有昨日那妇人又是什么身份，这一切仿佛都是谜，需想办法探得水落石出。

　　夜间齐府之外，青弦静静的站在原地，迷迭粉的踪迹便是从此地溢出，看来那位夫人是进了府。

　　上空隐隐透着黑绿之气，看来除了妖气还有不少生灵怨气。

　　这里面住的到底是什么人？正想着，两位中年妇人提着东西从齐府里出来，她们衣着简朴，大概是府中的下人，但面色中泛着不易察觉的青黄，明显是和妖物待久所致。

　　身着灰色的妇人提着篮子，青弦疑惑悄然躲在一旁。

　　“少爷的病总算是有了气色，多亏了萧大夫的药，前几日真是吓死人。”说话的声音很小，相似深怕被别人听见似的，“据说老爷和夫人连白绫都备下了，就等着咽气。”

　　深紫色的胖妇人连忙把耳朵边的悄声说话的手挪开，着急的到处看，发现没有人才皱眉呵斥，“你别胡说，要是被听见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另一个看她这么谨慎，也讪讪的狡辩：“唉唉，我刚刚可什么都没说。”

　　知道附近没人，深紫色衣服的妇人便叹了口气，“不过小公子小小年纪都得这种病，也怪可怜的。”

　　小公子？青弦忽然想起来，就是那在她和萧御轩新婚那天发病的那位，先天心脉受损，怕是命不长久的那位齐家小公子，昨日所见的齐夫人，莫非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