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Pinsoul

13、【十三】

　　街道的尽头，前面是密密麻麻的警龘察，遮住了视线。车里的赤西仁突然转过头来盯着山下，“横山裕死了。”

　　山下苦恼的闭着眼。

　　赤西仁试探的问，“那个案子，是不是没办法进行了？”

　　“啊……不是，我用我的方法可以比从他身上了解的多很多，他的生死还不会影响到我。”

　　“那你干嘛苦着脸？”

　　“因为我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刚才注意力全在那上面还没发现，现在难受死了。”

　　赤西仁黑着脸不说话了。

　　“我们去吃饭吧，这里交给他们就行了。”山下等不及似的发动车开走了，然后漫不经心的听着手越打过来的汇报电话，始终一句不发。

　　山下的车停在一个名叫“雅”的餐厅门口，他把赤西仁转移到轮椅上，推着他走进去。山下点了咖喱饭，赤西仁点了意大利面，两个人等食物一来就埋头狂吃，完全不理会服务员诧异的眼神。然后，如意料之中一样，一个西装革履还打着领带的人坐到他们身边。山下抬起头，满嘴咖喱酱，“龟梨，还是你们这里的咖喱饭好吃，而且吃过之后很久都不会饿，价格又实惠。”

　　赤西仁也抬起头来，目光和龟梨交汇了一下浅浅的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山下，你大老远的过来就为了吃这个饭？！光油费就亏死你。”

　　“我是警局报账的，又不像你，还有，我今天在这边办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横山和村上火拼，结果两个都死了，”龟梨皱着眉头没说话，于是山下接着说，“明天好好看新闻吧，绝对是什么‘三合会内讧，警龘察火速出击有力镇龘压’，这样多好，把这两个人同时解决了，而且连鬼都不知道是你设下的陷阱，我要不是想起你以前说的话，又打小就知道你的性格，我都快被你蒙过去了，现在那些长辈们该不会归罪你了吧，要报仇的也不会找你。不过可惜啊，主要功臣不是我。”

　　山下说完直愣愣的看着龟梨。

　　“这样吧，你今天想吃什么自己点，全算我的。”龟梨递上菜单，站起来走到后面吩咐大堂经理今天一定要无微不至的照顾那两个人，有什么刁难的地方也不要太计较。

　　草野博纪走上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在怪我利用了他，正在气头上，惹不得，所以我躲开了。其实山下智久从小就这样，只要一不高兴就狂吃东西，吃完了心情也就好了。”龟梨耸耸肩表示没办法，“不过这次在关键时刻，他还想着帮我守住涉谷和新宿这两个重要的地方，是应该谢谢他。”

　　“可是，说到底你们并不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一个□□一个警龘察，崩盘是迟早的事情。”

　　“还没有这么快，我们中间隔了这么多人，还有木村拓哉，还有‘白虎’，说不定还会蹦出个什么。现在我们还只是在努力站稳脚，根本没精力去争什么。”

　　光亮的客厅里，奢华的水晶吊灯下一张皮沙发，有人挂了电话，转身走到沙发旁看着正玩着手里一张纸牌的男人，“山田刚才来消息，搞定了。”

　　男人一张英俊的脸，他转动着手里的扑克，“可惜了，本来横山裕还是个挺好利用的人，头脑简单又容易冲动，不过，谁叫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他站起来踱到落地窗户边，望着夜色，“你去查查，赤西仁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