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秋记》顾恋

2、 一切的开始

　　故事的开始，就是浓郁的悲伤。
　　“唉，走了，就留下这么个孤苦伶仃的孩子，”
　　“你说，这老太婆有多少遗产啊？”“嘘！轻点，这么多人呢。我们到里面去说 “妈！你死得好苦啊！妈，你怎么就丢下女儿一个人啊！妈啊！妈！”
　　“节哀，节哀，节哀，”一声声无力的节哀传进我的耳内。
　　“死小孩，你奶奶死了，你还这副死德性，给谁看啊你！沉闷的灵堂门口传来一阵突然的咆哮。来人边骂边笑，表情阴晴不定。走路摇摇晃晃，手里攥着个酒瓶。走过大家身边，经过我的身边时，狠狠地瞪视我。灵堂内登时嘘声不断。
　　这败家男人又来捣什么乱来，原本还在痛哭的女子，突地静下来，严肃地望着怒吼的男子，心里想到。走到中途，男子从原本的路线突然转首走向我，“啪！”“诶呦，”“什么人啊！”
　　有人惊恐得摸摸自己的脸，有人别过头去，有人一脸玩味。我仍旧木讷，毫无情绪般的面无表情。我还是这般似乎是惹恼了他，他嘴里嘀嘀咕咕地不停，然后，又是一巴掌，嘴角流了血。
　　不碍事，我用袖子抹了抹，仍旧倨傲的抬头望着奶奶的遗像，“赔钱货，呸！口水全喷在我脸上，还有那股熏人的酒气。我正要抬手抹脸，猝然，被勒紧脖子，又是那股难闻的酒气，令我习惯又厌恶的酒气。“呃唔，说，说老太婆给了你多少钱，快交出来，交出来，快啊！他的表情又急又气，额间青筋快要被崩断了。“没有，”“没有，不可能，快交出来，要不然，说到这，他靠近我耳边，咬唇道：“掐死你信不信，嗯？刚好让你和你奶奶一起举行葬礼，去陪你奶奶去，不然，就快说。”我喘气，用力去扒开他掐我脖子的手，“没有，我死了你也找不到，呵呵。”“什么，停顿了几秒。下一刻，我得以喘息，咳咳咳，来，小恋，快给舅舅拿钱，舅舅保证以后都不打你了，舅舅一定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对你好。我看着他的转变，觉得他脸上此刻的笑容比哭还恶心。“我死也不会让你找到的。”说完，我转首凝视奶奶的遗像。咚——咔，呃————灵堂内一阵吸气声。同时，酒液溅到了奶奶的遗像上，我愣了几秒后，跑向灵堂，“奶奶，奶奶，我慌乱的用袖子擦拭相框玻璃。紧紧地抱住遗像。过了一会，我觉得有些吃力，有些缓慢，有些迷茫，眼皮越来越重，便下意识的抱紧遗像。没人能夺走我的奶奶。我无力的倒下，闻到了酒液和血腥味。还有后脑的湿润和痛感。灵堂内依旧有刺鼻的酒味，依旧有悉悉索索的细语，而我却无法清晰的看，看奶奶的容貌。在我快要入梦的那一刻，我模糊地影像中，闯入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子，正看着我，看着我，对，一个男子，不像舅舅的男子，“你，还清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