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返祖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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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新海又教了我一个词——返祖现象。
而这是我真真切切看见六道骸时的感受。
“说吧说吧，你其实就是斯佩多先生的后代对吧？！这种奇怪的发型还有那种莫名其妙的笑声或者说你们俩是一个人？？嘿我说六道先生，你身后的那是谁？你的私生女吗？！”
“Kufufufu~~我可和那个家伙没什么关系……况且这是库洛姆，你觉得我这么年轻生的出孩子吗？”
“重点不在于你年轻，而是在于库洛姆已经这么大了你该多老了——所以说这是你女朋友？”
我看见少年身后的紫发少女脸颊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她揪住骸的衣角，往后缩了缩。
“Kufu、fu……你为什么不猜猜这是我妹妹呢，薇安小姐？”
“你妹妹？哦上帝这要是你妹妹而你又给她剪了这么个发型的话，按照你们日本人的习惯——对新海就是你说的切腹来着——你就应该拿着你的那把鱼叉往自己的肚子上狠狠一划了！”
我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侧的沢田少年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他一把夺过了六道骸的鱼叉，然后死死的把对方压制在地上，一边做一边吼道：“骸！冷静！哇呀新海前辈来帮个忙，我快抓不住他了——！”
……嘿，你难道真的以为这个家伙会切腹吗。
Reborn在一旁悠悠的站着，“很好。蠢纲，继续。”他冲我瞥了一眼，说道：“你该走了。”
“好吧六道骸，在我离开前问你一句。”我将右手放在他的右眼眼睑上，“你的轮回之眼……是谁帮你装上去的？”
“艾斯托拉涅欧。”六道骸用没闭着的蓝色眼睛盯着我，“呼……具体事情彭格列已经告诉我了，不是什么米尔，是艾斯托拉涅欧……kufufu，虽然你说你们那个时代已经剿灭他们了。”
“谢谢你，凤梨先生。”我面无表情的、趁着纲吉和新海抓住他不能动的时候捂住了他的嘴，“我是认真的——去换个发型吧六道先生。”
然后我点燃了雾炎。
“哎呀，真是太危险了……“回到沢田家里的时候月森夕似乎已经离开，新海哆嗦着抱起了双臂，”薇安，你看见当你发现你不能回去时六道骸那种奇妙的表情了吗……他恨不得用三叉戟戳死你啊……”
“不就是最后一句话惹他生气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前辈，骸的发型是他心中的痛——您能这么大胆的挑出来我实在太高兴了，”除了第二句，前面明显在瞎掰的纲吉替我倒了杯茶，“但是你为什么回不去呢？”
“大概是时机未到。”Reborn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历史的长河既然把你送到这里来，就必定会让你完成某些事情才走……”
“……我可没什么羁绊留在这里。”我紧盯着他，说实话我真不希望留在这我完全不熟悉的21世纪，“说实话，我现在更加担心的是我那个时空……”
打断我的是纲吉的一声惊呼。他的右手上戴着我曾经见过的那枚蓝宝石戒指。可是重点不在这里。
“这种光束……就像是当年那个人出来时的样子……”男生的戒指上一道光束笔直的射了出来，划破空气的温度，直直投在我的身侧，“难道说——！！”
“真是怀念呐……那个人的风采。”Reborn在我身侧轻声细语的念着，“看来我们这里……的确需要你们完成一点事情呢。”他偏头看向我，眼里一片漆黑，Reborn所有的思绪通通被掩藏在那种纯粹的黑色里，“对么。”
我没有说话。我的手心里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在橘红色的光芒里，那个人的身影越来越深。
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我怎么可能不熟悉他。
跳脱的历史轮盘，它把我送到这里来之后也将你带了过来。我还深刻的记得，那张纸条上你漂亮的花体字。
身体好像僵直了一般。我的思维彻底凝固。
我看见男生焦急的面孔——他直直扑向倒在地上全身是伤的男人——
“初代……？！”
我怀里抱着Giotto的斗篷。黑色的、上面缀着暗红色流苏的斗篷此刻上面沾满了血液和尘土。我几乎不敢想象Giotto他是怎么在敌人里面穿梭，一招一式只为了保住朋友们和自己的性命。
……也为了保住彭格列。
“初代他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棕发的少年在我旁边坐下，他刚刚帮Giotto清理了伤口，手指上还残留了一点药水的气味，“是哪个家族——我印象里倒是有几个有实力的——”
“白塔。”我疲倦的遮住眼睛，打断了他的话，“彭格列史里面有记载吗？”
纲吉还没有答话，一旁的Reborn就沉思着开了口：“没有。”他探究的看向我，眼神复杂，“彭格列史里面……没有这个的记载。”
“——Reborn!”
旁边的十代目惊讶的叫出了声，我已经明白了这个时代的门外顾问不想让我知道一些事情。因此我站起身，冷静的喊了沢田纲吉的名字。
“什么事？”大概意识到我所说的事情的重要性，少年蜜色的眼瞳里顿时一扫疲累，稳稳的开了腔。
这个棕色发丝蜜色眼睛的少年，年纪轻轻就将彭格列的命脉握在手里。依稀可以辨认的出，他的脸部依然留下了一点意大利混血的模样。他大概还没有意识到，Reborn所谓让他摆出架子的课程，已经效果明显的在他身上体现了出来。我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后面严肃的话题说了出来——
“……先生的斗篷，你能帮我拿去洗吗？”
待他俩关门离开出去找什么干洗店后，我才走到Giotto的床前：“先生……您的戏演完了吗？”
Giotto睁开了眼睛，此刻的他已经卸下了平日的死气状态，“……看上去瞒不住呢。”
“……大多数时候，我是很聪明的。
——等等，我为什么说大多数？
即使经过一夜的激战，Giotto的嗓音仍是温和而好听的，“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薇安想先听哪一个？”
“坏的。”我搬了张板凳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坏消息是，彭格列死伤人数很多。”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被包扎的好好的伤口，询问道，“这是刚刚那个十代帮我的？”
“……您儿子。”我眯着眼睛回答，我怎么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累过——就算刚和阿诺德打了几个小时然后用语言羞辱完新海银也没有——“那么好消息呢？”
他微笑着看着我：“……彭格列活下来了。”
——蛤蜊活下来了。在这坛名为血腥与战争的污水里。
说真的，这是我有史以来听到的最美好的字句。
“援手非常强大……其实说实话当时我很惊讶自己的五感被扭曲而且毫不自知。”Giotto转了个身，金红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薇安，还有件好事得告诉你。”
“喂喂喂Reborn！”被自己的家庭教师野蛮拽出去，沢田纲吉显然纠结到了极点，“为什么不告诉薇安前辈白塔家族的事情啊……而且这明明就是一个搞清楚她口中的白塔和我们最近面对的白塔是不是一个的绝好机会啊！”
“蠢纲。”Reborn停下了脚步，“那个米尔，既然拥有了轮回之眼，那他就比六道骸还难对付。”
“……嘎？”
“你能想象把整个彭格列的人扭转五感的幻术该是多么强大吗？这种事情，就算是六道骸也不一定能做到吧？”Reborn不满的朝自家学生投去一眼，继续说道，“更何况，杂史里面隐藏着的真相——”
“阿锦不是人。他那个时候简直就是救了彭格列。可是他死了然后活了结果又死了。”纲吉垂下头，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大空戒上，嘀咕着，“先不提后天的夏日祭，初代来了……彭格列要好好热闹一番了。”
“……你赶紧去找干洗店。”
“彭格列与你同在。”Giotto支起身来。他看着我手中的纸条，轻声念道。
“是的……它与我们同在。”我收起了与西蒙先生临别前他塞给我的东西，“您的字迹……很匆忙。”
“呼……倒不如说是很激动才对呢——我得知阿诺德被救出来后。”Giotto将目光巡视了一边，“披风呢？”
“诶诶？我让十世拿去洗了……您不会介意吧……”
“薇安。”
“诶诶诶？”
“我最近在想……彭格列是不是变了呢？”Giotto细长的手指拨弄着枕边的斗篷扣，这个镶着蓝宝石的挂饰被我取了下来，“艾琳娜死去之后戴蒙时不时会在言语之中隐隐约约提到这种事情……我在想，其实我现在，”他转过头，看着我说着，“真的不适合统领彭格列了吧。”
“什么找干洗店啊Reborn！前阵子阿夕和云雀前辈的事就闹了个翻天覆地吧……我还不谈巴利安那儿的事情。白塔怎么就会被轻易剿灭？你瞧这绵绵不断——它到底是不是新崛起的还有待商榷——想想就可怕啊！一百五十多年！从初代到我这儿！”纲吉现在就像是炸了毛的小狮子，一刻不停的向自己的门外顾问抱怨着，“我简直都不敢想象，最强的初代家族都搞不定的对手……而且按照杂史里的内容，初代他没多久就要退位了吧！你说这——”
“——所以你要放弃么。”
男人突然出声打断少年的话，他的声线低了几度，“所以，阿纲，你是要放弃么。”
有那么一分钟的时间里，我和Giotto对视着，一动不动。
然后他终于叹了口气，索性缴械投降：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薇安是我的伙伴，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我听吧。”
“——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拿起金蓝相间的装饰物，将它举到Giotto的面前，“先生，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Giotto没有说话。他金红色的眼眸正淡淡盯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每次我在办公室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您认真办公的样子——戴着这个披着斗篷坐在那里——我每次都在想这个男人的肩膀上所担负的责任到底有多重。”
“这个东西就是一种桎梏啊先生。”我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一丝变动表情，“当您十几岁的时候被投入彭格列这个家族的时候，您肩膀上承负着的，就是不能推卸的责任与义务……我举个例子，一个人如果成为了卖国贼，他便是站在他的角度上去做出改变一生的举动——先生，”我不知道Giotto有没有理解我的话的中心含义，因此我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彭格列是您一手创立的。这个金色的挂饰将您死死囚禁在名为责任的笼牢里。您披着斗篷，那你就是我们的BOSS，是彭格列的首领，是你无法逃脱的事实。”
——可是不论怎样，您依旧是您。
“薇安，谢谢你。”我看见Giotto微微敛起了双眼，长长的睫毛覆盖了一切情绪，“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支持。”
‘不我还没说完呢——”
“好了薇安你支持我的举动我很开心，但是你的表达能力的确不好，”Giotto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得申明一点，我可不是卖国贼。”
……所以说重点不是那个啊先生！
“……我从没想过放弃。”
纲吉用力的撑住膝盖，他的眼神被遮挡在细细碎碎的额发下，“从来没想过，Reborn。”
“不管以前对付骸，对付XANXUS，穿越到十年后得知那么糟糕的彭格列状况，解开和炎真的矛盾又解决了D•斯佩多，或者后来把彩虹之子的诅咒完全解除，还有以后那么多事……我都从来没想过放弃。”
Reborn没有接话。他正等着自己的学生把话说完。
“我想说的是——你知道我这人不怎么会说话——”纲吉直起身子，大空戒熠熠生辉，“虽然我肩膀上的责任担的够重，虽然我手上沾染了血腥，可是Reborn你得知道，我绝对不会放弃。”
“不管那个白塔家族多难缠，不管以后还会碰到多少困难，”少年用力的将刘海拨开，他对上Reborn漆黑的眼睛，“不管身为首领我必须要面对多少难以抉择的问题，不管以后的彭格列面对的道路会多么艰辛……我绝对绝对不会放弃！”
“蠢纲。”
“诶诶？”
“……干洗店到了。”
……所以说你一直关注着初代的斗篷吗Reborn！
夕阳西下，西服笔挺的男子笑着一巴掌打上身侧少年的头。余晖里，他们的身影被拉得格外长。
——你理解了我，薇安，谢谢。
——你能认识这点，不错呢阿纲。
————本章已完————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返祖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