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衣冠》陌薇

3、华夏之根 (三)

　　近几天小棕像是生病了，白天无精打采，总想睡觉。我把哥哥叫来，让他帮我看看小棕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哥哥对小棕的身体检查了一遍对我说：“小棕没得什么病，看样子它像是睡眠不足才导致它精神不好的。”
　　“小棕晚上一直在我床边睡觉，没有去什么地方，怎么还会睡眠不足？”
　　哥哥说：“你睡着之后确定它没出去过？”
　　估计是因为我睡着后，小棕才出去。
　　我朝哥哥淡淡一笑：“哥，既然小棕没有什么病那就不劳烦你了，你有什么事，就去忙吧。”
　　哥哥懒懒的一笑，坐在桌子的一旁调侃道：“你让我给小棕看病，看完之后就准备这么轻易把我打发走了？”
　　“那你还想要什么？”
　　“听说这两天你又研制了菊花茶闻着有股淡淡的香味，喝起来非常凉爽，有清热去火的功效。让我也尝尝。”
　　原来他指的是菊花茶，其实这方面我一点也不懂，我研制出这菊花茶，纯属歪打正着。前几天我去山上采了几朵野菊花，放在桌在上的花瓶里，用来欣赏。我这间帐篷里也多了一股淡淡的菊花香味，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没想到小棕在我离开帐篷时将那花瓶打碎了，它自知犯了错，怕我罚它。便将花瓶的碎片藏在床底下，将那些野菊花藏在茶壶里。现在正处于盛夏，我帮哥哥干了半天活，回来之后又累又渴，也没注意桌子上少了个花瓶，拎起茶壶将“水”倒在一个小碗里，也没看水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淡黄色。
　　我喝了几口觉得“水”里有股淡淡的清香，像是菊花的香味。“水”也非常解渴。我向下瞥了一眼，发现碗里的水是淡黄色的。又瞥了小棕一眼发现它正趴在地上埋着头不敢看我，这时我才发现桌子上少了个花瓶。难道小棕把花瓶打碎了，怕我罚它，便将花屏藏起来，野菊花藏在这个茶壶里？
　　我立刻将茶壶盖打开看见里面果真塞满了我采的野菊花，桌子上也有水溢出来的痕迹。
　　当我再次看向小棕时它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似乎在为它求情，它不是故意的。
　　“影月。”
　　阿蛮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满头都是汗，看来是刚干完活回来。他一屁沟坐在桌子旁，没经过我同意，直接拿起水壶，直接对着水壶的嘴来喝水。喝了一半觉得不对劲儿，放下水壶问我：“影月，你在水壶里放了什么，这水喝起来非常甘甜，刚进来时还觉得口干舌燥，喝了你这水顿时觉得没有刚才那般难受了。”
　　我干笑了两声：“喝水自然能解渴的嘛。”
　　阿蛮想了想又说：“不对，以前我喝两壶水还觉得嗓子里热得难受。这次才喝了你半壶水就觉得嗓子比以前舒服许多。”
　　阿蛮将壶盖打开，看见茶壶里面塞着许多野菊花，从壶里还冒出一股淡淡的清香。阿蛮笑嘻嘻地说：“你行啊，什么时候研制出用野菊花泡茶了，怎么也不给我们说说。”
　　我干干的笑了两声：“刚刚研制出的。明天我去山上再采些野菊花，专门送给你。”
　　“那我先谢了。”
　　“不用谢。”我问：“阿蛮，你刚才叫我是不是有事？”
　　阿蛮轻轻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笑道：“瞧我这记性，把正事都忘了。今天姜大哥带着我们部族的人们去打猎，打回来了好多猎物，说要给我们部族里的每个人都分些猎物，我现在来叫你一起过去。”
　　“哦。”
　　自从我给阿蛮家送了些野菊花来泡茶，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我们部族的人都知道了。妇女们都纷纷上山去采野菊花……
　　我从一个篮子里拿出一包晒干的野菊花，递给哥哥：“哥，给你。”
　　哥哥拿着这包野菊花喜滋滋地走了。
　　晚上我装作睡着。到了半夜，小棕在床的一边低吼了几声，确定我已经睡着了，便轻轻地走出了帐篷。
　　估计那几日，小棕都是趁我睡着时出去的，在我醒来之前回来的。我轻手轻脚的跟在小棕的后面。
　　小棕来到了姜水的河岸旁，他朝天大吼了几声，对面马上有了回声，从对岸那边跑来了一只公狮子。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看见那只公狮子头上长着蓬松的长毛，还有它那一身威武的身姿，显得非常有王者的风范。
　　那只公狮子轻轻一跳，便越过了着清澈的姜水河，它的身上没有占到一点水。那只公狮子跑到小棕身边与小棕交颈簇拥在一起。公狮子亲吻着小棕的嘴唇，小棕似乎是在享受着那只公狮子给它地吻。
　　我原来小棕发春了，跑到这里是与这只公狮子幽会。我淡淡一笑，便离开了这里。
　　大概又过了一个月，一天晚上小棕出去之后第二天早上也没有见小棕回来。难道小棕被那头公狮子拐跑了？我立刻去江水河岸，寻找小棕。
　　“小棕，小棕。”我一边喊着小棕的名字一边寻找着小棕。可一直到了晚上也没有见小棕的踪影。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小棕与那只公狮子幽会时，我没有阻止小棕。现在倒好，小棕被那只公狮子拐跑了。为这件事我连续难过了好几天。
　　过了些时日，我也想开了些。小棕它虽是一只动物，但小棕也有它的思想，也有它的自由。它去哪里，应该由它自己来选择，我没有权利夺取它的自由。
　　就这样，我又过上了十三岁以前那样平淡的生活。少了小棕，身边也少了许多乐趣。再想想小棕现在幸福的生活，我觉得失去了这些乐趣，但成全了小棕的幸福，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