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龙鸣灯》两只疯子

79、离歌（三）

　　“接下来的战斗，都由在下来执行吧。”
　　眼皮已经有了拢合现象，圣埃蒂安还是从已经恢复过来的希丽娜那借来一把练习用小刀，并主动站起来充当肉盾。
　　饶是如此，但卡里却对他那种主动的绅士行为没什么反应。
　　或是说，她离卡西更近了一些。
　　比如现在在行走中，两人还饶有兴趣地边走边玩石头剪刀布。
　　“想要攻略小女孩，或许你先前的行为还真能攻略上。”
　　走在圣埃蒂安身边，操纵着天缎飞行在队伍上方以便应付魔物偷袭的希丽娜和他说道。
　　“也许吧……唔、呼啊~”再次打了个哈欠，已经昏昏欲睡的他只得随便应付几句。
　　“呼呼，因为与这副身体的不太契合吗？”
　　无意中，天缎来到了希丽娜的头上。
　　“什么时候发现？”
　　他默不作声，只是以手语表达出，这个方向在后面跟着的两个不会看见。
　　“那孩子可是和你有过‘亲密接触’呢，你说对吗？天缎？”
　　听到主人的话，天缎立即反应，嘶叫了几声。
　　“哈……原来是它。”天缎作为蛇灵，视力极差，且不能像蛇一般用舌信子去捕捉空气中的信息。
　　怎么去分辨一只兔子和一只麋鹿……因为两者没有发声器官，靠声音去辨别是不可能的了，但它的灵魂却是能分辨得出，用魂去【看】，在它的魂目中，主人是一个模样，卡里又是另一个模样，极好分辨。
　　而圣埃蒂安，和它曾经见过的那个紫发男子——也是那个殿下，一模一样。
　　尽管紫发男子用夺舍蒙过了卡里，但却蒙不过天缎，就算外表不同，但灵魂的模样一模一样的，自然容易区分呢。
　　而希丽娜，也十分容易通过天缎知道这件事。
　　“我没在那小家伙的身边，承蒙你的照顾。”希丽娜的心智比卡里要深些，除了那件事，她还特意通过翻找天缎的记忆，去观察卡里的一举一动，也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那头冒出来的熊兽，是你弄的吧？”
　　“哈……”
　　“她还是太弱了，也只能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才能爆发出一丁点潜力，就算有了足够的实力，但怎么去运用和控制，也还是个麻烦，不能顺利地控制力量，也只能使自己变成一个毫无危险度的肥肉大餐。”
　　虽然希丽娜所作的比喻有些不恰当，但他考虑的地方也是正确的，只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快十一年的时间，她为什么到如今才发现这股潜藏在体内的巨大力量？
　　关于这个疑问，我想只有嫉妒和病毒先生才能很好地解答。
　　“你又不是她的监护人，这么关心她又如何？”看着希丽娜纠结的脸色，圣埃蒂安便好心地
　　提了个醒，“我只是受人委托保护她的周全而已，那个则是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你呢？我从你的眼中完全看不见你对她的任何企图。”
　　他的眼睛在看向卡里时是那样的清澈，没有一丝浑浊，与卡西不同，他不在意卡里对自己的感受如何，只是莫莫地以自己的方式，不求回报的，帮助自己，而不是无时无刻地哄她开心。
　　“利益真的很重要吗？若真的什么关系都要用利益来讲，那当自己失去它时，就一无所有了。”说到这，希丽娜挂上一副自嘲的脸色，好像他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
　　唔……
　　和女性的感受不同，圣埃蒂安作为一个男（雄）性，很容易察觉到。
　　一张完美得足以倾国倾城的脸孔上，暗金色的双眸给她衬托出几分妖孽感，走路时那双修长得令人异想菲菲的美腿被半透明的纱裙暴露在外，小蛮腰似乎不足盈盈一握，银色的长发随意绑在胸前，罕见的发色更是给其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若仅是如此，也不过是那些欲望不足的男性渴望的床上伴侣罢了，真正吸引人的，却是她无时无刻散发出的致命气质。
　　总有人云，三十岁的美妇正是女人最有吸引力的那一年龄阶段，到了这个时期，美貌虽然不复存在，但在经历过三十年风云后，失去的不少，得到的亦是相同。
　　沧桑的气息徘徊在他的身上，在轻浮的背后，是淡淡的悲哀和漠然，过深的心智与年轻时的受伤令她拥有了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
　　与他接触稍久的男性，可以说无一例外地都会被这股气质所深深吸引，也可以说，只有男性，才能从那副包裹以外的地方，找出他的响亮点。
　　“你？”
　　察觉到圣埃蒂安的异常和故意的接近，他不由得朝对方伸过手。
　　这一伸，却是被他死死地握住！
　　“等！……”
　　“一会儿，就一会儿。”
　　很香，也许只是某种普通平淡的檀香味，但当出现在他的身上时，却是莫名地好闻。
　　嘴唇在希丽娜的手腕上细细摩擦，牙齿略有触碰到肌肤，偶尔也会轻轻地舔咬一口，换来某人心跳的絮乱。
　　他的那种行为，儿戏点的，叫做调戏，严重点的，叫做性骚扰。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和你交（晋娘的敏感度好高）配，你给我很合适的感觉。”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为了自己交（晋娘的敏感度特高）配的需求，说得含蓄一点，现在他的曾曾曾曾——（以下省略N个曾字）玄孙都已经有了，而且是可以组成几个军团一大摞的那种。
　　“……”
　　“只是，好像不行呢。”
　　讪笑了一声，圣埃蒂安十分不满地放开手中的那滑嫩的触感，只是接触了那么些时间，他就深深被吸引掉，若是以后，过个一年、两年以后呢？他还能保持控制么？
　　不过，不行啊，爱情那方面他实在是不懂，繁衍的欲望还是占于多数。
　　只是，不行。
　　他说到底不是人类，实在是无法抛弃他兽类的思维。
　　“有个人类说过，世界上有两万个爱你的人存在，可看样子你被爱上的数目绝对要多于这个数。”
　　使劲儿用手帕擦干净手腕上圣埃蒂安留下的口水，希丽娜对他意义完全暴露了的接近已经有了抵触，“那我对这些人还得抱歉一声，什么都不懂的我根本不可能爱上他们。”
　　哈、有必要说得那么绝么？
　　气场瞬间冷却下去。
　　“扑。”
　　好痛！
　　闪着泪花，卡里抿着嘴，生气地看向绊倒自己的重弓。
　　那个白痴……她到底是由多容易被绊倒？难道她的战技就是扑倒吗？？
　　见证过此人两次扑街行为的圣埃蒂安，都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番。
　　“小笨蛋~”已经回复了心态，希丽娜便向卡里走去，回复术自她腰间佩戴的战术导力器释放，双膝及手臂的擦伤立即消失得一干二净，“怎么你总是那么大意呢？”
　　“我，我自己来就好啦！”
　　卡里扭了扭头，她不太喜欢希丽娜黏着自己。
　　而且……突然感觉好冷！
　　已经被背后某个麻脸男孩锁定的同志只是感觉到，自己好像曾被这种酸溜溜的寒意袭击过。（凯文躺着也中枪
　　“地上的那个，是弓吗？”
　　卡西屈膝捡起地上绊倒卡里的重弓，重弓之重，只能使她扶起重弓，而不能完全抬起。
　　“唔？”
　　圣埃蒂安用脚尖翻下地上的泥土，一颗弹头有些压扁痕迹的子弹出现。
　　那把弓的使用者……应该是那嗖冷箭的主人吧。
　　“我记得魔兽和魔物在被消灭后，身体都会消失，只留下七曜石的碎片和不属于它们的掉落品。”希丽娜走过来，帮卡西拿起那把重弓，“不管是魔兽还是魔物，在被杀死的一小会儿后，□□都会立即消失，因为它们的存在不被这片大陆所认可……恩~这可是个稀奇的小家伙呢~”
　　“因为上面贴了张卡片啊！”
　　卡里也难得吐槽这些这么专业术语，结果自己什么也不明白的话语，答非所问地一把撕开贴在重弓上的某张卡片。
　　“唉？上面写了些什么？”
　　卡西凑了上去，把下巴搭在卡里的右肩上方便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