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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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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图少峰还想再说什么,小傻子已经蹬着高跟鞋哒哒哒往来路回去了,小屁股一扭一扭,引来一路男人的觊觎。
舒雨雨快步来到了他们刚才的包间那儿,往里看了一眼,没人,还好!
她赶紧推门进去,开始找起来——
她丢下的哪是口红啊,是她的救命药呐——她居然忘了装兜里了。刚才图少峰还提醒她别忘了,她满口说不会,后头就想起来忘了装兜里,死要面子不肯说,就撒了谎说是口红落下了。
找,赶紧找,万一一会来了其他的客人可就不好找了。
舒雨雨像只猫一样在沙发上挪来挪去,撅着屁股在找——她近视眼,必须要趴低了找,就怕那小盒子丢在沙发的缝隙里。
果然——就在缝隙里呆着呢。舒雨雨松了口气,把这小盒子拿起,端详了会,确认没有损坏的地方,药丸还在里头呆着呢。放心了,准备装兜里——
喘息,奇怪的喘息。
男人的喘息,动情的喘息。
就在这里响起,很轻很轻,但是,舒雨雨听到了。
她愣在了沙发上,因为——因为这喘息,太太太——动人了!
男人的喘息,她除了看过的小黄片,近距离听过的就是图少峰的了——哦,还有王安博的,但那不是亲身感受。图少峰的喘息也不错,有点低沉,有点磁性,她也蛮喜欢,可是,比起这一声来,实在是——
云泥之别啊!
被这云泥之别震惊的舒雨雨回过神来,寻找声音的来源处,双眼一扫,确定了——在洗手间。
她悄悄从沙发上下来,蹑手蹑脚地往洗手间去,手心攥着她的药丸,居然忘了装进兜里。她如做贼——哦不,如黄色故事里头最爱偷窥的猥琐大叔,带着轻巧的步子和觊觎的念头,猥琐地凑到了洗手间的门口,从那门缝里往里瞧——
视线还没锁定,耳边又传来男人的喘息,这一声,比刚才的更勾人——舒雨雨,手心出了汗,忍不住咽口水——真猥琐,可是这声音真的很好听。怎么说呢?像是她爱吃的豆腐花,软绵绵,一入口,全不成型,滋溜溜入了喉中——怎一个爽字了得?
怪哉怪哉,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好听的男人喘息声?
舒雨雨兴趣大起,偷窥去——
一身军装,就在洗手池那站着,手臂撑在池边,身形有些站不稳。往上看去,瞧见妖精的侧脸——啧!舒雨雨的眼睛亮了。
不说英俊,不说风流,不说眉眼,只说他动情时候的神态。一颗汗珠从脸颊一侧滚落,他皱着眉,因为不得宣泄的痛苦而紧咬牙关,这是一种天然的媚态,像是巧克力融化了的软绵,又带着挣扎不肯全部化去——让人恨不得一口吃掉。
他抬起头,咬唇,再松开。
舒雨雨软了,彻底软了——这个咬唇的动作,太他-妈勾魂了!
小傻子一激动,手一抖,不慎推开了门,糟了!
男人看过来,眼里有惊异,还有——褪不去的迷蒙,那满面的春-色,和痛苦的挣扎形成对比——真真个好吃的豆腐花呐!
“你……”他说话了,朝前走了一步。
舒雨雨忽然害怕了——她是在偷窥呀,这是下-流的事情,如今被逮住了,怎么办?她一怕,就慌了手脚,慌了手脚,就想躲,就想跑——完全就是鸵鸟,看到风沙就把脑袋钻地里。
跑!这是舒雨雨的第一反应。
舒雨雨的红色高跟鞋立刻就行动了,哒哒哒跑了。
她完全没注意到,手里的药丸丢在了地上。
军装看到了,他忍着身体的痛苦——其实被这来路不明的漂亮小仙子一吓,他反倒好了点——他弯腰去拾起药丸,看了一会,露出疑惑的表情。
再说舒雨雨这头,匆匆跑掉了,匆匆出了名门夜宴,匆匆上了王安博的车——一身汗,做贼心虚的汗。
“怎么了?”图少峰给她擦汗,“跑那么急干嘛,瞧你满头汗。”
“嗯……怕你们等急了嘛。”舒雨雨干笑了一声,接过图少峰给她的纸巾擦汗。她不敢说太多,一说多就更慌,图少峰这个鬼精的会看出来她不对劲。
她可不要被人知道她刚才偷窥的破事儿。
“开车吧,”她朝王安博说道,“太晚了,我妈会催我。”
心中的鼓,还在噔噔噔地敲着——第一次偷窥,真紧张,多来几次也许会好点。小傻子不着边际地想着,猛然发现个事——
她的药丸,药丸,药丸,药丸……她刚才偷窥的时候还攥在手里,现在没了,惨了,肯定丢洗手间那儿了。回去?不行——完了,肯定被那军装发现的,他捡到了发现了她居然吃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太丢人了!
哦,不,他未必就知道呢!药丸上又没刻字写着春-药二字。
小傻子微微一安心,还能怎么办?丢了就丢了,到时候图少峰问起,她,她,她就说误给家里的猫吃了——她家里的猫正生病。
这个不安还没完全消化过去,舒雨雨猛然想起个事,很重要的事。
她动情了!
她刚才算是动情了吧?算吧算吧?那么,一见动情的男人,莫非刚才的军装就是弥勒派来的?天呐,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错过了?她应该上前抱住对方,直接来——不行不行,太直接了,都不认识。她是不在乎的,但是会吓到对方,不好。
可好歹也该问问对方姓啥名啥、家庭住址、手机号码、有无婚配、芳龄几何、三围多少之类的。
舒雨雨焉了——她怎么就这么笨,就这么错过了弥勒派来的高人?
打炮,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词,但因为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词义被延伸开来,指代了其他的——某种动作。
其实,打炮是件很爽的事情,杀伤力那么大的炮弹,砰!从弹道里发射而出,击中了目标——哗啦啦目标碎成一地,多壮观。兵器这事情,有时候性感得不像话,玩弄兵器所带来的快感和刺激能让人着迷,难怪男人都喜欢呢。
舒雨雨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能让我打上一炮就好了。”
王安博立刻就笑得色-色地接上来了:“打炮?打什么炮?”
舒雨雨白他一眼:“反正不打你的炮。”她看着手上的杂志出神,上头的99式坦克太帅了。她以前就央求图少峰和王安博带她去玩坦克,但是无果,打炮这事更是不可能的了。她很羡慕打炮的士兵,砰,啧啧啧,多爽啊。
至于枪,更没玩过,不是她不想玩,而是这俩人不让她玩,说:“兵器这东西太邪性,玩多了上瘾了会让人有邪念,女孩子家家还是不要玩。”瞧这说的,好像枪炮是毒品似地。
不过,当舒雨雨在那个男人的教导下玩起了枪炮,她才明白原来此话不假。
图少峰接完了电话,走过来在舒雨雨身边坐下:“你外公他们一会过来,今晚就在我家里吃饭。”他爸爸和王叔叔搞了一瓶酒,三个嗜酒如命的男人又要凑在一块喝开了。
“哦。”舒雨雨点头,有点恍惚起来。
恍惚,当然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在这春日盎然的日子里,她学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思春。
准确地说,是思念那个让她一见动情、让她春心萌动的陌生军装男人。她细细地回味着那天晚上的一切,奇怪的是,她居然记不住他的长相,在脑子里盘旋的多是一种——味道。
他长什么样子?是什么脸型?他的眉毛粗不粗?不记得了,真奇怪,像是蒙了一层纱,她隐隐约约在纱的这头看着,看到的是一种味道——迷人、惑人的味道。他那样的动情,是因为被下药了吗?如果是这样,又是谁对他下药?他居然能够一个人坚持住?
他的汗珠子,晶莹剔透,看起来很好吃。
舒雨雨很想用舌尖去舔。
他的声音像是甜嫩嫩的豆腐花,舒雨雨想要听,再听一次、两次、一百次。
弥勒啊,如果他真是你派来的高人,那么一定要让我再和他相遇。
她的神态一丝不落全进了王安博的眼里,王安博不怀好意地揭穿了她:“小傻子思-春了。”
舒雨雨大惊:“你怎么知道?”她脸上刻着思-春二字吗?
王安博哈哈大笑:“我胡说的。”
又是这样,舒雨雨火大,手里的杂志往王安博身上一扔,王安博笑嘻嘻地接住了,还在逗她:“谁让你把那药误给你家的猫吃了,要不今晚你就能和少峰——”其实,他才不信这一戳就破的谎话呢。肯定是这小傻子把药弄丢了,不过,办不了事儿他也高兴,办不了,他就有机会了呗。
王安博在这事儿上,是隐含着对图少峰的嫉妒的。都是一起和雨雨混,都是雨雨的哥哥,凭什么他就不能上雨雨的床?为什么雨雨就先挑了图少峰?
图少峰也不信,不过他也不戳穿,很给舒雨雨面子。他体贴地岔开了话题:“雨雨,周末想干嘛?”揉揉雨雨的脑袋,很爱护这祖国的小树苗。
舒雨雨想了想,搂着他的胳膊星星眼:“去玩坦克。”她真是爱死这玩意儿了,她觉得在里头驾驭这庞然大物的成就感一定是超级高的。外公也不让她——女孩子家碰这些,可她又不是部队的,要去玩,只能求这俩哥哥。
图少峰笑笑:“不可以。”他不止一次地拒绝了,因为他知道雨雨的外公是不会同意的,
“求你了,”舒雨雨星星眼,“就一次。”
“别想。”图少峰捏她的脸蛋。
一旁的王安博,笑笑。舒雨雨转头看王安博——她知道,别看图少峰对她很宠很体贴的样子,但是说不带她去就肯定不会带她去,倒是王安博嘛,也许还可以收买一下。
她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王安博假装没看到,而图少峰则警告了一句:“安博,别心软。”要是让雨雨外公知道了,会很生气——这个老人家认为一切兵器都很危险,是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外孙女儿碰的。
王安博不做声——可他的眼底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不屑,他可不喜欢被人命令。
“少峰,安博!”图少峰老爸在叫他们俩,“到楼下来,有事儿说!”
“知道了!”图少峰应了一声,同王安博一道起身,留下舒雨雨一人在房间里。
舒雨雨百无聊赖,在图少峰的房间里转悠,没事干,就打开了他的衣柜——唰啦啦,一排,几乎都是军装。舒雨雨一件件地看着,摸着那军装——她一直都很喜欢军装,也许是因为外公是军人、这身边的人也都是军人家庭。她总觉得,军装最帅。
哦,其实还有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禁欲。没错,军装有禁欲的效果,越是禁欲,越是让人想入非非。如男人们喜欢YY护士,这是一样的道理。
舒雨雨色-迷-迷地看着军装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