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偶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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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惊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吴老狗第一次见张启山，是在一种很诡异的状况下。
他躲过墓道里飞来的箭矢，一回头却看见一个一身黑的男子站在灯仆的微光里，十指修长，食指和中指还夹着那唯一一支、泛着蓝色光芒的......暗器。
他第一反应就是：啊，怎么有个人在自己身后。
第二反应则让人吐血，“请问，兄台你是人么？”
回到长沙以后看着老九门头把交椅上坐着的人，吴老狗微笑。眼神里有这样的讯息：“诶呀，又见面了啊，怎么还是你。”
自那以后，他们便基本没有再见过。
手下的伙计倒是很勤快的给他老九门其余八家的信息。
佛爷家的小狗崽子生了
佛爷家的玉环镯子掉了
佛爷家的媳妇儿生了个儿
佛爷家的堂口开到广西了
佛爷家的小崽子满月了在XXX办满月酒
咦？貌似佛爷不太喜欢那个大太太啊听人说他准备纳妾来着
诶呀，佛爷怎么纳个妾都这么麻烦，还要休了人家，这多伤女孩子的心啊
不是早就孤身一人了么，怎么佛爷还没有结婚的动静啊.........
叽叽喳喳喳喳唧唧咕咕
咕嘟咕嘟叽里呱啦.......
这些伙计还真是烦人的要死啊......
吴老狗闲极无聊，抱着吴二白看天上难得一见的鬼月亮，突然就想起张启山的脸。
那个人的脸很白，是那种一看就感觉很舒服的白；那人的眉毛有点细，有点长，像是二月里山桃的枝桠伸展；那人的眼睛细长，眼尾微翘，睫毛？嗯，好像有点黑......越回忆越感到心情舒畅：诶呀，佛爷是个美人啊......
在那以后的很多年里，吴老狗已经习惯了就着早茶听老九门的消息，下意识地关注那个名叫张启山的佛爷。
那天早上天很白，是阴云密布的灰白。窗台上那课供佛的青色莲花破天荒开了一朵纯正的绿莲，窗外的小孩子们跟着他们的母亲低声念着长长的经文，话题有关前生此世。
吴音佛语，低回缠绵。
“诶，佛爷如今人在哪儿呢？”他叫来那个话最多的伙计，问道，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笑意。
“......”
于是，在多年以后，在张启山的头七之日，吴老狗从伙计嘴里听说：
那美人已经死在了历史的沙尘里。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