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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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升不是莽撞的人，商场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让他做事前习惯性的计划筹谋一番，而这次要策划的还是自己的幸福，所以要更加慎重。有时想的进了死胡同，恨不得把莫一凡调到自己身边，可是调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别说心意不能传达，万一吓到跑了自己不是就惨了，又或者自己把持不住禽兽了，肿么办……
梁文晴最近总是来找陈升，大多是要一起吃饭逛街喝下午茶，深感无力的陈小经理可谓是用尽了千方百计去回绝，于是梁大小姐开窍了，这是陈升看到梁文晴进办公室的表情时的想法。面对即将爆发的火山陈升除了静默静默还是静默。
“陈升，你到底怎么样想的。我是你女朋友，为什么你让我感觉自己对你可有可无，为什么总是我一个人在努力维持我们的关系，为什么你从来不表达你的感情。当初你没有拒绝进一步交往，可你从没认同过，你的朋友家人从来不介绍给我，甚至我没听过你说一句喜欢我。我累了，很累，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是我自作多情，请你明确的告诉我。”
“对不起。”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梁文晴来找陈升，两人是在楼梯间交谈，梁文晴脸色很不好，有些厚重的眼妆也没遮住疲色。一开始两人只是无言的面对面站着，梁文晴一直盯着陈升看，然后眼泪渐渐涌了出来。陈升就没抬眼看自己一眼，是觉得抱歉还是无所谓，梁文晴想，难道这是自己想要的么？
听完梁文晴一边哭一边说着上面的话，陈升由始至终都看着地面。
“对不起。”
梁文晴瞪大眼睛，泪有些流不出来了，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自编自导自演，自己的感情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啪——是手与脸的短暂新密接触。
“陈升，你混蛋。”说完使劲踩着高跟鞋下了楼梯。
陈升只顿了一下就打开楼梯间的门，想回办公室抽支烟。自己对梁文晴是没什么爱情的，今天的结果也在计划之内，自己甚至应该是窃喜的。可梁文晴的表达方式确是陈升没有料到的，听着她控诉自己的无情时，突然觉得心疼，并且深感自己的卑鄙。其实如果之前自己再好好想想就会想到的，像梁文晴那样的性子，再怎么生气委屈也不会向人挥刀，何况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自己一时的错念，深深的伤害了一个本应是无辜的人，果然是混蛋。
啪——
莫一凡还震惊于刚刚听到的谈话内容，但随后的巴掌声让他清醒过来。自己本来是看快下班了，想着去趟洗手间然后直接从楼梯下去，神不知鬼不觉，说不定还能赶上班里男生聚会。都是王小川说什么宿舍谁去的最晚要去刷厕所，害自己不得不耍小聪明早退。早退不可怕，可怕的是碰到高管，碰到高管不可拍，毕竟还隔着一道门，最可怕的是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万一被发现……寒了寒，于是一个大大的逃字出现在莫一凡眼前。
迅速转身，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快速移动着，眼见就要到拐角安全区时，正要庆幸的莫一凡就听到了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莫一凡？”
莫一凡欲哭无泪，五官皱到一起，定格了几秒才转身，灿烂一笑。
“呵呵，经理，好巧，那个，我正要回去核对表格呐，不耽误您了。”说完就迅速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过来。”陈升手放在裤子口袋里，声音不带一丝起伏。
莫一凡认命的走过去，抬眼瞄了一眼自家经理的脸，又迅速低下。呵，好明显的一块红印。
“你刚才一直在这？”
“没……”
“你都听到了？”
“没……”
“下班后收拾好东西到我办公室。”
“啊？哦。”
陈升说完直接越过莫一凡看样应该是回办公室了，莫一凡站在原地为自己默哀了半分钟就耷拉着脑袋回到办公桌前。心里翻腾出各种一会儿会面对的情景，没一种自己是好下场的。下班时间到了以后，就一脸羡慕的目送同事们离去，之后无限悲怆地去赴刑场。
坐在经理办公室里喝茶的莫一凡，心情是完全忐忑啊，尤其坐在对面的经理还一声不出，只是批着文件。判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判刑前的煎熬，因为内心总会有无罪释放的侥幸。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脑袋一直沉浸在自怨自艾中，等回神时，发现经理就坐在自己旁边，歪着身子靠着沙发扶手，看着自己不知道想什么。
莫一凡心里哀嚎一声，僵硬的笑笑。
“走，陪我吃饭去。”
吃饭？莫一凡更懵了。难道是最后的晚餐，然后一脚把自己踢出公司？还是要给封口费？恩，这个好，然后自己大方表示一下绝对不要以及对经理的忠诚，经理感动之余给自己加加薪……
“莫一凡。”
莫一凡从自己美好的臆想中回神，看到已经站到门口等自己的经理脸色有些些不好，果然前者可能性比较大，于是又有些哭丧脸。
陈升打开楼梯间的门看到莫一凡匆匆离开的背影时是有些惊慌的，以至于不自觉喊出了那人的名字。他刚刚一直在？是不是都听到了？等自己冷静下来时，发现自己不止把心里的问题问了，还让他下班去办公室等自己。可等自己干什么呢？陈升自己也不知道。看他的表情是听到了梁文晴和自己的对话了，他会怎么想呢？
从楼梯间出来到回到办公室，这期间的陈升感到自己是狼狈的，好在莫一凡只看了自己一眼，应该不会看出来吧。
其实从莫一凡做到自己对面开始，自己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对话要怎么开始呢？陈升忽然发现自己有些无措，怎么就让他过来呢。等陈升懊恼之后发现莫一凡也在愣神，索性坐到了他旁边。
怎么就喜欢他了呢？长得……差强人意，人还有点点呆，在老板面前还跑神这么久，还有些不成熟带着孩子气。可是自己越看就越移不开眼，想要跟他亲近的想法总挥之不去。尤其是他的眼睛，不是很大，也没什么神，不戴眼镜的时候会眯一下，可有时又会使劲瞪得大大的，就像现在。
现在？陈升表面不动声色的暗骂自己，看人竟能出神到对方看自己都没回神，无可救药了……
“走，陪我吃饭去。”
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回头看到莫一凡还坐着，表情有些不定。是不想去还是怎样，眼睛像是在笑，可嘴角是下吊的。不管了，亲近的机会不能浪费，首先形象一定要树立好，恩，从今天开始应该不晚。先吃个饭，吃完饭再去哪呢？陈升默默进行计划，心里有些兴奋，有些期待，有些紧张，也有些担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