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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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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越夕元回来后他每日就不断的往子期处跑,只是这两天子期的情况又不好起来,不大能起得来床,咳嗽胸痛不断。每天来了以后越夕元就静静的坐在子期床前看着他的睡颜发呆,有时候子期一醒来看见床前是越夕元也有点不好意思,每每这时夕元就会轻轻拍着子期的身体还哼唱着一首很轻柔的小曲哄他入睡,祁安就在一旁看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就这样昏睡了两日之后,第二天午后子期醒了过来,看见床边坐着的祁安和一旁站着的夕元努力的想笑一下,只是身体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样一点劲也没有。轻轻的想抬一下手抚平祁安紧皱的眉头,只是使了全身的力气也才把手从被子里面移出来,还没抬起就开始轻喘。祁安一看就伸出手去握起子期的手,努力的笑了一下说:“醒了?小懒虫。”
子期张了张,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看见他嘴唇动了动。祁安拿过小厮端来的参茶,慢慢扶起子期喝了一小口子期才觉得好一点了,满眼期待的看着祁安,说:“祁安,咳咳…咱们说好了,你带我去看灯花节,咳咳咳咳……”一句话说完子期又开始咳嗽不止,祁安忙轻轻拍着他的背助其顺气。半天才看他平复下来,无奈的说:“我本来是要带你去看的,谁叫你这两天又不安稳,现在你身体这样怎么去看呀?等过几天你好点了,我带你去看湘湖夜景。”
子期本来听到不能去了很是懊恼,但又听见去湘湖看夜景偏又不怕死的说:“就是那个有十里艳船的湘湖?咳咳。。。我要去,咳咳。。。”
祁安没好气的一边帮他顺气,一边瞥了他一眼道:“就你现在这样还想着艳船?你赶紧别说话了,再睡会儿,晚上好吃饭。”说罢召一脸色黝黑的中年男子上前为子期诊脉。
这期间越夕元就一直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只是看到这名中年大夫诊脉的指法时眉头略略的动了一下。
当夜,祁安和下午那名中年大夫坐在屋内,两人相视无言。
“子期的情况到底是拖不得了吗?”祁安语气平静的说到,只是稍注意便能发现他话语里微微的颤抖。
坐在对名的中年大夫无奈的点了点头,“子期现在气血两虚,心力不济,脉象已有衰败之样,这是不详之兆啊。”这名中年男子就是易容了的商青,顿了顿他又说道:“有些事情也许是我想的不对,但是看子期的情形又分明很像…”
祁安一直听着,看到商青似乎在犹豫什么遂道:“商神医,我信你,有什么话你只管说。”
商青站起来走到祁安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想了想,半晌才说:“本来我就觉得子期是中了化功散,但是子期体内的功力不是自己练的,而是由其他高手注入其体内在其体内循环,以带动血脉运行保护心脉的。由于子期并不会武,看样子也没有练过内力,那么这种内力就只在其体内运行并没有被收入气海穴,自然也不会被普通的化功散化去。”
听着商青的话,祁安的眉头也越皱越紧,是的,化功散只能化去人体内气海穴所储藏的内力,子期的内力却并没有被收入气海穴,确是不应该被化功散化去,只是,“一般的?”祁安突然抓住了某点。
商青点了点头,道:“确实,一般的化功散的确没有这种效力,只是我以前游历苗疆时,曾在那里听说过一种功效类似于化功散的药物,叫做清裳。那种东西能让人返璞归真,一般人吃了能够清除体内污毒有促进新陈代谢之效,若是行武之人不慎用了却会消减体内的内力,即使是内力并不在气海之中也会因为药力而消减。”
“那么你认为子期会是被人下了这种药?”
商青的神色越发不解,道“我一开始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是这种东西世间非常难得,要集齐几十种植物,每一种都是非常罕见的又有很大药用功效的药物或是花草,中原是不长的,就是苗疆也非常稀有,更何况有人能够集齐这几十种并且知道其中的比例配方。就是当年我也只是听当地的一位老药师说的。由于这种东西的功效大多有类似的替代品,可以用其他的较为寻常或者更容易配得的药物替代,所以这种东西并没有人会去费力的做,但是这一次…”
商青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祁安却懂,是的,这一次就好象是有人对症下药,就是为着子期才去弄的这药,专门为着这种没有练过武功,被高手注入体内的内力的人而设。但是这种人少而又少,似乎就是专门为着子期而来的,未免让人费解。
“那这种药有什么特点你可知?”
“其实当时我听说后就在当地的医典中看到过记载,清裳是解毒之良药,能解很多剧毒。味清香而甘甜,配成之后可口服解毒,可入水沐浴,有润肤祛斑祛毒之效,亦可做成凝膏或香丸佩戴,有清毒之效。其他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而清裳我也没有真的见过。”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突然一个念头闪过祁安的脑海,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狠绝,问道:“你说这清裳清香可佩戴?”
商青也察觉了祁安突然的变化,点了点头,问:“王爷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祁安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我觉得子期的确接触了这类东西,那么你有解毒之法吗?”
商青道:“这本不是毒药,没有解毒之法,只能避免再接触服用,只是子期现在的这种情况本身是由于心疾引起的,只是因为内力散掉了才会病发。若要阻止恶化只能慢慢调理,不断有人用内力帮助他血脉循环减少其自身心肺的压力,其他的也无他法。”
祁安听罢起身出屋,过了一会回来手中拿着一个香囊,递到商青面前,道:“这是子期常常佩戴的一个香囊。”商青接过来闻了闻,又打开将其中内置物倒出细细的看,间或着尝了尝这才正色道:“这绝非普通香囊,里面的东西都不平常,正是苗疆才有的稀有药物。”说着,商青看着祁安有些慎重的说:“若是没错的话,我猜这可能就是苗疆的清裳。”
树欲静而风不止,正是这夜边疆也同样的不太平。犬戎之主鹿光亲帅千人队伍突袭锦城,放炸药炸开了锦城的城门,二皇子祁风大怒欲与鹿光决战被镇远将军遏制。镇远将军亲自出城拒敌,怎料突然一队骑兵出现大放火箭。镇远将军不慎中箭,却坚持指挥城中大军阻挡,鹿光一看城中大军皆出列就帅着队伍迅速撤离了。之后镇远将军又阻止祁风率军深入,组织大军连夜驻扎城门防守重造城门。熟料回城后不久镇远将军就阵亡了,临死前还紧紧的握着祁风的手告诫他此次鹿光偷袭就是要对我们进行挑衅,让我们引军深入大漠,让祁风万万不可中了敌人的诡计,直到逼得祁风无奈答应这才吐出一口气去了,只是到死来将军的眼睛也没闭上。
最终,这个为国守了一辈子疆土的白发老将军就死于了这次偷袭。朝廷闻之大震,听说皇帝看完了战报都流出了眼泪,封镇远将军为镇远侯世袭罔替,又亲赐匾额“忠勇”。一代名将就此陨落,这绝对是鹿光的额外收获,他听说后哈哈大笑,自言天赐国运。朝中本来平复一些的边境政策随着老将的突然逝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论,关于将帅人选又成为了眼下的重中之重,不料这时皇帝却突然下旨着祁风暂领军对驻扎锦城,依旧是无旨不可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