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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

  •   祁安这几日为了筹粮日日在府中设宴,邀请当地的富商官员前来募捐。毕竟江南三省的百姓每年上缴的税收是全国最多的,今年中原大旱皇帝免其税收又从国库拨款放粮救济难民,也一直是用着江南的税收来作为保障的。祁安此次前来实际上是在向当地百姓富商收取二次赋税,这相当于反复对着一块地方榨油,哪有那么容易。
      宴席一连几日,好话说了一大堆可是收到的募捐款却远远不够。刘添德作为当地官员之表率,很多人自然看他的表现。大家本来以为刘添德也只会象征性的捐一部分,哪知他泪涕具下的痛陈了中原难民疾苦及边疆战事之恶,并自己率先捐了十万两银子。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江南官员绝对是有钱的,此番看着刘添德这么给祁安面子,大家也只好随份。礼王府也来了人,代表远在京城的礼王祁清捐了大量财物,给足了祁安面子,三场宴席至今日方才有了一些像样的结果。
      官流们以礼王和刘添德为表率,而富商们则以越家为代表。越老爷早已与祁安达成协议,这次募捐伊始越家就打开自己私家粮仓,捐银捐粮。越家在江南名声甚好,且越家几代家主乐善好施,好结交朋友,很多其他家商号也借此机会向祁安及越家示好,同样也捐了不少。祁安代表皇室朝廷给江南商团题一大匾额以示褒奖,相关等事项正如火如荼的开展,边疆和朝中却也不太平。
      这日终于有些闲暇的祁安正坐在长廊上看书,感觉背后有脚步向自己靠来,气息急促,脚步虚浮,一想就知是周子期,也不理他,故意什么也没注意到的继续看书。这时一双有些冰凉的小手捂上自己的眼睛,故意压低声音说:“猜猜我是谁?”
      祁安觉得有意思,故意逗他说:“一只懒猫。”
      子期听罢有些生气的放下捂眼的双手从被后使劲的推了祁安一下,“讨厌,你怎么这么一猜就是我。”只是子期病体虚弱,一下推出去后祁安还没动自己反倒向后倒去。祁安赶紧转过身来一手将子期捞起来,这样一来子期就倒入了祁安怀里,一下子原本苍白的小脸此时露出了一片晕红。祁安咳了一声将子期从自己怀里放到长廊上坐着,故意装作生气的说:“不是让你在屋内好好休息吗,你怎么又一个人没带的就跑出来了,你要是犯病了怎么办?”看着子期有些错愕的表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在怪你,只是你身体不好上午要多休息,就算要出来也一定要带个人在身边。”
      对面原本有一些紧张的小脸一下子就露出了甜甜的笑,“我知道了。”子期心里很是高兴,知道祁安是真的关心自己,本来自己自小就有些怕他,这些日子相处以来,渐渐的两人关系拉近了不少,但是祁安脸色一黑自己还是难免的有些害怕。
      祁安看看对着自己傻笑的子期无奈的说:“你来找我什么事啊?”
      子期赶紧拉回了自己的思路,站起来拉着祁安的袖子有些腼腆的小声说:“咱们已经来了好些个日子了,你还没有带我出去玩。”说罢,摇着祁安的袖子低着头扭啊扭的。
      祁安一看子期撒娇的样子又叹了一口气,天知道自己好像一跟这个小家伙在一起就无法克制的想要叹气。存心想要逗逗这位,又故意有些生气的说:“我这几天有正事要做,而且商青有说过你已经可以出门玩了吗?我好像记得商神医和张先生都说你要卧床静养吧。你要是再不听话小心我遣人把你先送回去,再附信一封给周太傅,让他好好管管你,再不让你出门。”
      子期一听,拉着祁安袖子的手默默的滑了下来,无力的垂在身侧,脑袋也更低了,从祁安的角度来看只能看见一颗黑黑圆脑袋,整个人显得极其可怜。祁安一看子期这样子就心疼了,突然觉得自己的玩笑有些过分了,马上转了个口气说:“不过呢,过两天在江边有一个灯花节,刚好那天我又没事,可以带你去玩玩。但是要看你这两天的表现,要是你好好吃药的话,没准我就会跟商神医说说好话那天放你出去玩。”
      话一出口,眼前刚刚蔫了的蘑菇就像雨后重生一样迅速充满了生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星光的看着自己,看得祁安一边感慨子期恢复之快,一边又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对面那兴奋的小脸。
      祁安看着眼前这颗明显兴奋到有些晃神的蘑菇有些想笑,又有些怜惜。想到因为自己让子期的身体变得这么差,以至于出个门都成为了负担,而且子期身体里真正的问题又还没找到,内心真是满满的着急。派出的暗卫顺着自己来时的路一路查访,至今也没有传回有用的信息,商青每日也是绞尽脑汁的开药针灸维持着子期的情况。想到此祁安暗暗下了决心一定不会让子期有事,一定要让子期无忧无虑的过下去。
      祁安扶着子期慢慢往屋内走,边上兴奋劲又上来的子期一路说着自己在书中看到过的江南景致,遐想着和祁安一起去看灯花节的美好图景。

      京城
      “陛下,镇远将军刚愎自用,臣以为为避免他拥兵自重之嫌,应该让二皇子代表陛下接掌兵权。”抚安侯大咧咧的上奏道。
      “陛下,镇远将军乃是我朝功勋,其忠心不容置疑,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且二皇子对犬戎的情形不如镇远将军熟悉,临时换将乃是兵之大忌啊。”兵部尚书郑行哆嗦着胡子上奏。
      这抚安侯乃是世袭,历来都不参与政事从来都是醉酒声色,今日怎么会说出如此激进的言论,皇帝心里有些奇怪。皇帝想了一下,看着朝中争论的诸人也有些头大,这个话题自从二皇子祁风出征就已经在朝中争论不休却一直没有个结论,今日就连抚安侯这个纨绔子弟也跳了出来。而且近日来上奏请祁风掌兵权的折子骤增,皇帝心里也开始怀疑是不是二爷党大肆活动使然,是祁风想要兵权的野心让他如此。
      半晌,皇帝让众大臣噤了声,看着礼王祁清说:“祁清,你意如何?”
      祁清本来默默的在一边垂着眼睛口观鼻,鼻观心的站着,突然听到皇帝点到自己,忙出列朗声谦卑的说:“臣初入朝,对朝中大事并不太了解,臣不敢妄言。”
      “无碍,你且说说看。”皇帝仍旧一副和蔼的语气。
      祁清只好行了个礼,方才慢慢说:“臣以为,皇子出征本就是代表朝廷给边疆战士以动力,给敌人以气势上的打击,并不需要真正的上阵杀敌。且镇远将军几十年在边疆镇守,无论是对地势敌情的了解还是运兵之道都是二皇子所不及的。所以臣以为应该继续让二皇子监军,至于元帅之职应还是由镇远将军领受。”
      皇帝听罢,默默的点了点头。

      “主子,奴才已经按着您和军师的吩咐给诸位大臣透过气儿了,这一阵子的折子应该已经全部到了皇上那。”
      “嗯,你做的不错,今日抚安侯出来说话效果更胜其他。你们继续,不要让这阵风潮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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