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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

  •   襄郡
      “此番军师神机妙算,本王佩服。”礼王祁清笑着拍着对面男子的肩膀说道。温和的笑容,明眸皓齿。一身淡黄长袍,不着繁饰,只一条绦带尾端挂着一块白玉,整个人风姿俊朗,真映得那句话,君子方端,温润如玉。
      对面年轻男子淡淡一笑,轻轻俯首一揖,“王爷谬赞,此番进京还望王爷悉心揣度圣意,众大臣那里也万不可少了礼数。我就不陪王爷进京了,明日我就赶回江南。”
      祁清一听,面色流漏一丝失望,但仍就保持着微笑“那边的事,已经等不及了吗?”
      “是啊。有些事,已经开始了啊。”

      话说这边商青本来跟着五王爷马车往江南走,突然接到祁安暗卫密令,偷偷扯了两匹快马急速往不远的陵燕赶,一路不停。
      陵燕城客栈内,本来只是初秋,屋内却已经放上了两个暖炉。本来应该在镇平休整的五王爷祁安却在床上怀抱着一个病容惨淡的少年。祁安紧紧的抱着怀里浑身冰凉的子期,一只手绕过子期瘦弱的身子按在他胸口上不停的输送着真气。子期后心受了一掌,本是不重,怎奈痼疾缠身,此时也是凶险非常。连着吃了两粒大还丹,却还是心脉梗阻,仍旧在不停的低声闷咳,呕血不止。
      刑易一进屋就看见祁安面色沉重的抱着子期,已经平复了刚刚宛如魔王出世般的暴怒和眼底无法掩饰的惊恐。刑易端着药走到床边单膝跪地,道“主子,请让奴才为公子进药。”
      祁安低头看看怀中紧闭双眼,眉头微皱的子期,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子期,子期,咱们喝药了,喝完药给你桂花糕。”说罢,也不管毫无反应的子期,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子期的额头,为他擦去额上冷汗,然后转过来拿过刑易手中的药碗,边搅着药汁,边随意的的问刑易遇刺酒楼的事,刑易听罢,非但没有轻松,反而周身起了一身的冷汗,赶紧双膝跪倒磕头请罪“回主子,奴才有罪,那家酒楼里所有的人均已自杀。”
      祁安慢慢把子期的头摆正,将一勺药慢慢喂下去,“今日跟着子期的暗卫以死谢罪吧。”声音低沉,似乎是没有一丝情感。只是祁安的眼里却闪过一抹凌厉的阴沉。
      只是,子期的情况却是真的不好,祁安手里的药才喂了小半碗,就突然感到怀中人儿的气息更加散乱不济,赶忙将碗放下,又重新开始给子期输送真气,神色也越发凝重。
      就在屋内愁云惨淡之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就看见喘着粗气的商青冲了进来,也不言语,从祁安手中接过子期,慢慢放到在锦被上靠着,然后迅速诊了脉,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就扎满了子期身上数处大穴。又拿出一个翠玉小瓶从中倒出一粒同样翠绿的药丸放入子期嘴里,助其咽下,才拿袖子随意一抹头上泥沙混杂的汗水。转过头来不快的看着祁安道“王爷,子期本就有心疾,你此番怎让他受内伤,你可知要不是他体内那股真气护住心脉,他今日就会心脉俱断而亡。而且,这次伤好之后恐怕他的病症就会更重了。”
      祁安听罢只是紧张的问道:“他几日可康复?”
      商青皱了皱眉头,怜惜的看着子期,叹了口气,“内伤大概五六日就可痊愈,只是这心疾,恐怕是好不了了。”

      子期躺在床上,感觉额头上暖暖湿湿的,想睁开眼看看,只是觉得眼皮很重,努力了半天只感到一缕光晃到了自己,模糊的人影在身前晃动。全身都很重很重,只要动一丝就立马觉得胸口闷闷的痛,气也喘不上来,模糊间想到是不是自己又犯病了,好像这次比以往还要更重一些。
      子期犹自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时,就感觉有人在耳边轻轻的说话,温热的气息吹到自己的耳朵里,痒痒的,让子期难受的想摇摇头,只是怎么也动不了。
      “小懒猪,你都睡了三天了,再不醒我可不带你去吃好东西了。我让给刑易给你买了桂花糕,千层酥,玉带糕,还有枣泥梨花酥。”
      子期听着,只想赶紧答应,让人把这些点心拿过来,只好努力的睁开已经紧闭了三日的眼睛。
      祁安一边在子期耳边细细念叨,一边拿着毛巾擦拭着子期的身子,一如这三天来做的。突然,正在擦脸的手停了,就看见子期睁着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虽然不复平日里的闪亮,病重初醒的他仍旧是水滟动人。子期看着一向沉稳有度的祁安此时呆呆的模样,不禁好笑。而祁安一看昏迷了三天,此时脸色仍旧异常苍白的子期嘴角带笑,笑弯了眼,又是一阵呆。子期受不了一直让祁安这样傻傻的看着,只好无奈的说“祁安,你大早上发什么呆,不赶紧把点心拿来。”只是子期刚刚清醒,身子还很虚弱,说出的话全是气音,但是听在祁安耳里却犹如天籁。
      努力压制住自己激动欣喜的心情,装作生气,却异常温柔的对子期说:“你还敢说我呆,信不信我把那些点心全拿去给商神医下酒吃。”
      子期一听,噘了噘小嘴,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咳嗽打断,脸色又白了几分。祁安一看赶忙轻轻扶起子期,喂了点水,又运功于掌上帮子期按摩胸口顺气。直到怀里的人儿挺不住又静静的睡了过去,才轻轻亲了一下子期的耳朵,吊了三天的心此时终于放了下来,三日未曾合眼的祁安此时怀抱着子期靠在床边也睡着了,嘴角也擎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心安。

      “商神医,你说公子这病真的没法治了吗?”刑易在屋外靠着栏杆,和商青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子期虽然自小被众人捧在手心长大,却无骄纵公子哥的乖张,反而秉性天真又兼具百年世家的贵气与洒脱,虽然平日里他常常做出一些纨绔不羁的行为,时而另人有微责之言,但是接触久了就会发现他的真诚随和。刑易这些日子和子期朝夕相处,对于子期的身体,他也是真的怜惜。
      商青仍旧一副浪荡子的模样,上衣襟微开,腰上还别着个葫芦,半笑不笑的看着刑易,“哎呦你个死小子终于承认我是神医了,哈哈早说嘛,待本神医改日教你两手。”
      刑易咬着牙看着他,怎么想也不能把他这副欠扁的样子和昨日跑死一匹快马,却仍旧严肃镇静手法高明的神医联系到一起,刚刚起来的敬佩之心又一次坍塌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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