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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拾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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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秀一说完,志保利将双手放上了秀一用力紧握的手上,那粗糙、乾燥又温暖的双手。
「想起来了?」志保利轻声叙言。眼神温柔地如同为风吹弗过青草般,望著低首的秀一。
真相如果不是由别人叙述而忆起,是自己想起来会不会比较有冲击点?
虽然他对眼前的红发少年充满恐惧与无奈,不过现在倒出现了新的心情——宽容。
先前说过,因为探知对方记忆深处,所以体认了各种心理情绪,也被赋予了相同的心情。冷酷、残忍、理智、愤怒、善良、温柔以及包容和喜爱。
他曾经是真的希望藏马不要想起来,他要那唯一能出世的机会是属於自己的,不过却无法做到。
因为他意识到了一种心情,恋慕。
她的天真善良、傻里傻气、认真却时而有些冒失,他将这些看进心里,从藏马的记忆中。
那种感情急速在体内膨胀,当他意识到这份心情后,理智让他赶紧刹车,因此才没有让这份在意狂暴氾滥。
但这理由还不足以改变他想出世想法。
如果记忆消失了,你会做出什麼选择?
大概就是遗忘,继续下一段新的人生。可藏马没有,这点让他意外。
那时,巨大的疑问沉在他地肩上,深重表情藏马没有掩饰。接著他望著藏马走向院子,但单只看著对方的背影,他不禁感到纳闷,这麼执著的忆起,到底是为什麼?
於是,他特意将自己的外型转为志保利。他知道志保利是第一个让藏马明白爱是什麼的特别女子,志保利是温柔如太阳的存在,想必、或许他能够透过志保利知道对方的执著到底有多深,并且深入到何处。
接著他以试问的方式,给了对方一句『我希望由你想起』。
不过他心软了…到最后他心软了。
藏马忆起全部无法预料的一切后的神情,是悲伤,是狂躁。
而他却似乎能够同步感受到相同的感受,是感伤,是心疼。
「面对一切的突然,你什麼也无法做,你无能为力。」
他改变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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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像是巨大铁球撞击到整间屋子,将一切摔得四颠八倒的,藏马也受到这股剧烈摇晃,紧紧地抓住沙发手把与志保利的手,但志保利像是没事般地站起来。
「也该想想以后要怎麼办了…」说完,志保利轻扯开藏马的手,接著往二楼走去前藏马听见她道,「时间快到了。」
「等…」他想追上去,但他连站都站不稳了,何况是追呢。
待几分钟后,巨晃停止,藏马赶紧往二楼奔去,无暇管上任何一切。但不管是母亲的房间,还是自己的,又或是任何地方都没见母亲人影,凭空消失了;接著他下了一楼,窗外早已是明媚的好天气,而家里却像遭到小偷般的混乱。
——究竟是…
藏马突然觉得好累,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藏马倚著身边的墙壁,然后顺著它慢慢蹲坐下。
『我们都知道了。小阎王全部都说了。』
牡丹的声音突然传进耳边,头一次,听的这麼清楚。
第十二天,早晨八点。
『幽助和桑原很生气。虽然看不出飞影在想什麼,但肯定想把灵界烧了。』
这句牡丹说的认真,也不像在说笑,但却让藏马浅浅地勾起嘴角。
『不过小阎王愧疚的神情,让他们也不好出手。』
『还有志保利阿姨,很伤心很难过,她不相信你只出门几个小时,回到身边的竟是没有任何血色的你。』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麼…算了。』牡丹说到一半的话藏马不是那麼的在意,因为他知道牡丹想说什麼。牡丹语气有些苦,『我只想说,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等你。』
『我知道你还在的,只是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我会等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不论多久。』
笃定的语气,一句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