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岛古国》茶咲

72、论XX的作用

　　十六、终遇故人
　　苏晓慌忙地伸手去摸，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卡住的地方。前方灯光渐弱，巨大的恐惧感伴随黑暗压顶而来。手指一阵刺痛，应该是被石头划伤了。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奋力地挣扎。这么一挣扎呼吸立马就乱了，氧气罩边咕噜噜地直冒泡。
　　怎么办？怎么办？
　　氧气罩好麻烦，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了。怎么办？周围又黑又挤，突然脚踝被人一扯，苏晓浑身一颤，第一反应是怪物。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身后还有顾临。
　　顾临拍了拍她的腿以示安慰，苏晓这才慢慢想起来之前顾临提醒过水下要保持镇静，千万不能弄坏装备。
　　顾临身上没有装备，比苏晓灵活了许多。他努力把苏晓的腿顺到一边，一手顺着她的腿细细找寻被勾住的地方。似乎是用来带路的绳子先绕住了苏晓的腿又卡在了什么地方。顾临用力扯着绳子拽了许久终于拉动了绳子，又慢慢顺着苏晓的腿绕开。
　　重获自由。
　　苏晓松了口气，赶紧往外游。好不容易出了隧道，外面却还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苏晓觉得很冷，四肢快要失去知觉了。苏晓没了眼镜，几乎是个睁眼瞎，在这黑暗中只是远远看见陆岑模糊的灯光。刚要定睛顺着绳索游过去，一束灯光忽然变成了三束，苏晓晃晃脑袋，以为自己看错了。
　　难道是散光又严重了？
　　苏晓眯着眼睛想要靠近，却被顾临一把拽了下来。绳子剧烈搅动起来，远处的三束灯光突然蹿动起来，水流不再平静，苏晓被水流卷了进去，顾临一路拽着她想要远离，却异常的艰难。
　　水流翻滚，苏晓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洗衣机，滚了足足十八圈，滚得她眼冒金星。突然一条黑影抽来，苏晓还没看清就被一把卷了过去。黑影力道奇大，顺着她的腰一收力，苏晓只觉肠子都要从嘴里吐出来了。
　　苏晓泛着白眼，残留的意识一闪而过。
　　“尼玛竟然是条巨蟒……”
　　黑暗像是沉絮，一路下沉，舒展，蔓延，将它的出手伸向水域的深处。岩石的表面浮着一层细密的气泡，时而有小虫子啪一声从里面钻出。再往深处，那黑色像是吸进了万物，浓重地让人窒息。水底响起了陈年的歌，悠远、飘渺，如塞壬般勾人心魄，让人不禁想去探寻，探寻那更深的地方。
　　意识再次回归的时候，头顶渐渐有了灯光，周围的声音嘈杂不堪。一个熟悉的女声急喊，“太空毯呢！这两个都失温了！都转过去！衣服都脱了！”
　　苏晓感觉自己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了起来，耳边又有几个熟悉的男声叽叽喳喳地谈着什么，偶尔几句或完整或残缺地飘进苏晓的耳朵。她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比千斤顶还重。
　　一人道，“没别的出口了？”
　　一个稍远的声音问，“……会不会再出来？”
　　耳边是一个女声焦急地呼唤自己的名字，另一边似乎还有人在一遍遍唤着陆岑的名字。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人竟然是杜若，转头，猴子、胖妞、灵花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最右边是蒋垣，他正抱着陆岑。陆岑全身都裹了一层银色的东西，像锡纸一样，苏晓动了动，发现自己也裹了一层。杜若一边搓着苏晓的手一边道，“现在怎么样？”
　　苏晓牙关哆嗦了半天，抖出一个字，“冷……”
　　杜若哈了口气，继续搓。一会又招呼徐菲给她搓脚。灵花不好意思给陆岑搓，于是扭扭捏捏找了块毛巾裹住他的脚，一下一下地捏了起来。杜若一边搓一边埋怨道，“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
　　苏晓觉得整个脑子都冻成冰块了，一句话从耳朵传进去，废了吃奶的劲才挤进大脑。木了好一会儿，苏晓才转着眼珠四处张望，“顾……临……呢？”
　　“顾临？谁？”杜若转头去看灵花，灵花一提起顾临就生气，冷哼一声道，“鬼知道那是谁？”
　　“我……朋友……”苏晓缩在杜若怀里，努力汲取着她的体温，“他……”
　　他不在……苏晓心下一沉，慌张地去看灵花。
　　灵花撇嘴道，“我不知道啊，快出水时被巨蟒袭击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杜若解释起来，“我们到的时候巨蟒刚蹿走，没想到是你们。”
　　另一边的陆岑咳了几声，露出了少有的虚弱，“我们现在在哪儿？”
　　猴子摇了摇头，“我们也是被巨蟒逼到这里的。”不远处耗子喊了一声，“这里有一条缝！”猴子忙提灯几步跨了过去。耗子的灯顺着缝一路往上，紧密的石缝间确实有一条一人宽的缝，要爬进去似乎会很艰难。
　　石缝底部有一条小小的凹槽，石缝里滴下水流顺着水槽汇聚到下面的深潭中。猴子摸着凹槽道，“看来这个洞是人工挖出来的。”
　　耗子寻思了一会儿道，“会不会是有人想要进入蛇宫，所以挖了这么一条洞？”
　　猴子摇头，“那这个蓄水的凹槽有什么用？”言罢一扭头朝灵花道，“丫头，你知道点什么吗？”
　　灵花也是摇头，“水道变了，这里我没来过。”说罢，灵花突然不安起来，“阿奶说，山神会把恶人带到蛇宫献祭，我们……”
　　“献祭？”猴子啐了一口咧牙笑道，“想要拿我献祭的山神多着呢！”
　　耗子尝试着朝里探了探身子，发现这个隧道似乎可以看见一点光线，于是提议道，“要不我进去探探路吧。”
　　猴子皱眉，转头看了一眼杜若。杜若按了按肩膀，把苏晓交给了徐菲。她起身一边朝猴子走去一边活动着肩膀，颇有种要干点什么的样子。走到猴子身边时，猴子附耳说了几句什么，杜若点点头，道，“应该没问题。”
　　说完，杜若将手探进了缝隙，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三人站在缝隙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们在做什么？”灵花探着脑袋，非常的不解。不止是灵花，剩下的几个小崽子个个都眼巴巴地望着他们。杜若微微勾起唇角，伸出一根手指点点嘴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着。杜若按着肩膀侧耳倾听，许久之后，她又将手伸进了缝隙。然而这一下似乎有点疼，杜若甩甩手臂笑道，“今天应该不能再用了。”说着她对耗子道，“前面有两条道，这条水槽一直往上通到山顶出口，不过中间有的地方很窄。另一条通向洞内深处，具体什么情况很难摸清楚。”
　　耗子一听乐了，“这不就是出口么，肯定是灌水的水槽。”
　　“可是为什么要往洞里灌水呢？”蒋垣扶着陆岑慢慢坐起来，陆岑已经差不多缓过来了，只是身体还是很僵，蒋垣只好不停地给他搓手。但从陆岑的角度来说，蒋垣确实起不到多大的取暖作用，他身上几乎和陆岑差不多冷，尤其是一双手，常年冰冰的。
　　“先别管为什么要灌水的问题了，既然是要灌水，那这个洞肯定一下雨就会被淹了，我们得赶紧走。”耗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这次探洞着实是史上最惨的一次，什么线索都没找到不说，一帮子好兄弟，就剩他们几个了。耗子一双眼瞪着那狭小的入口，心道，怎么说也得让老大先出去，老子再他妈不想在这儿破洞待下去了。
　　猴子虽不同意莽撞入洞，但是耗子的观点却是非常正确的。虽是冬季不常下雨，然而这山里的气候却比外面怪得多。他们进山这几个月来，大雨小雨下了不下十场了。算着时间，到了晚上说不定又要下了。一双双眼睛都盯着猴子做决定，猴子看了一眼杜若，点了点头，“小心。对讲机带着。”
　　耗子得了令，一缩身子就钻进了缝隙。猴子不禁笑骂，“真他们是个会钻洞的耗子。”里面听到了猴子的调侃，嘿嘿笑了一声，喊道，“能看见光！”
　　“悠闲着点，别给老子卡住了！”
　　耗子在里面嘿嘿地笑了起来，“安心吧您嘞！”
　　“少废话，别浪费氧气！”猴子放下对讲机，对着两个银粽子道，“快把身上暖和了，衣服穿好。”
　　杜若担心道，“衣服都还没干。”猴子大步走了过来，随手抓起一件衣服在手上一撵，掌心一片湿冷。杜若道，“我那包里还有一套内衣给苏晓，他就……”
　　“那不就行了，男人光着就光着呗。”说着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扔给陆岑，“这个套上，洞里爬来爬去也不冷。”
　　陆岑一脸悲愤地挣扎，“这不是冷不冷的问题！”
　　“反正都是黑不溜秋的，没人看你屁股。”
　　陆岑心底吐血，“我就穿自己的衣服，没事。”
　　“不行，待会儿又该失温了。”猴子蹲到陆岑身边循循善诱，“中国有句古话，光屁股才是真汉子。”
　　“啊？”陆岑一愣，猴子继续忽悠，“这男人的屁股就是要亮出来才好，你看那日本的相扑，一个个穿这个兜裆布，撅着个屁股满场乱晃，下面一群小姑娘看得津津有味。”
　　“放屁！”
　　“对！放屁也舒畅……哎哟……”话没说完，猴子就滚到了一边。无疑，这一脚是杜若踹的。猴子拍拍屁股顺手捡起衣服站起来，“好好，随你。衣服给苏晓。”
　　猴子把衣服扔到苏晓身上，转身抓着手表计算时间，虽是短短三分钟，却是度秒如年。对讲机刺啦刺啦地发出一阵噪音后，耗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这里有个叉洞，一条往西看不到光线，还有一条朝上，可以看见光，前面的空间挺大的。”

作者有话说

　　原标题是《男人的XX就是给人看的》，但是经过满腔节操的抗议！遂定为《论XX的作用》，瞬间高端上次了有没有！啊哈哈哈哈哈，本茶妈已经放弃治疗！纪念妈妈桑掉光的节操，默哀三秒，举手点收藏，谢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