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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白衣翩翩白大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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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白衣翩翩白大夫
这兔子大人尽忠尽职一步不动地守在门口怒视来人。苏晓蹲在它面前跟它大眼瞪小眼瞪了老半天,拿草逗它它也不为所动,苏晓瞬间觉得很挫败。她觉得自己被一只兔子鄙视了,严重鄙视了。眼看着太阳又要落山,苏晓不禁担心起来。她坐到陆岑旁边,垂着脑袋看他,真是睡得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会是死了吧?”这么想着,苏晓不禁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弱是弱,还算是有的。再摸摸额头,烧退了。可是为什么不醒呢?苏晓想不通。
坐了一会儿,苏晓实在坐不住了,心烦意躁地朝山下望去,远远的竟然真的有个白色的人影在靠近。苏晓一阵惊喜,那男人一身白衣带着个白色的斗笠,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白大夫?果然是白大夫,真够白的!
那白大夫背着个竹篓悠闲地走着,苏晓见他靠近,迫不及待地喊道,“白大夫!”
那人一抬头,苏晓立马愣住了。
哑巴?!
哑巴扫了眼苏晓视线慢条斯理地在陆岑身上也扫了一下,摘下斗笠道,“哟,还没死呢。”
苏晓足足愣了三秒才怒道,“你这个小偷!”说完这句又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你不是哑巴?”
哑巴放下竹篓,从里面拿出一根萝卜一样大的人参对兔子道,“来,吃晚饭啦。”兔子闻了两下便抱着人参啃起来。苏晓惊道,“你竟然喂兔子吃人参?!”
哑巴淡定道,“是萝卜。”
“怎么可能!怎么看都是人参吧!绝对是人参!”
“对它来说就是个萝卜。”
“明明就!”说到一半苏晓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干嘛要跟他讨论萝卜还是人参的问题,于是话锋一转,怒道,“你个骗子小偷!把东西还给我们!”
哑巴却是摸着兔子脑袋悠闲道,“吃了我的药,这点药费已经很便宜了。”
提到药,苏晓更加怒了,她大手一挥直指陆岑道,“你到底给我们吃了什么!你看他这个样子!”
哑巴慢条斯理地边开门边说,“保证你这个夏天蚊虫不咬,百毒不侵。”
愤怒的看门兔依旧愤怒地啃着大人参,苏晓跨过兔子追进屋,“你就吹吧!快把陆岑治好,不然饶不了你。”
哑巴悠闲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桌边一晃杯子,“谁把你们送来的?”
苏晓想了下,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大叔的名字,也不知道寨子的名字,“呃……一个苗家寨子。”
哑巴冷笑一声,转身又为自己沏了一杯茶,“这山里的苗家寨子多着呢。”
“啊?这……”
哑巴也没指望能从苏晓那里得到什么情报,拿着茶杯转身走到一个大柜子前。大柜子里整整齐齐地码满了各种大小罐子。哑巴从几个罐子里抓了点粉末洒进杯子里,抬手晃了晃,又慢条斯理地越过苏晓往外走。
苏晓追出去,发现哑巴正在给陆岑灌那杯茶,忙道,“你又给他喝什么?”
哑巴也不理他,只管掰着陆岑的嘴给他灌,开始陆岑一点反应都没有,后来竟然咳了起了来,一杯茶灌完,陆岑咳着咳着终于慢慢睁开了眼。
苏晓惊喜地冲了过去,一激动差点踩到门口的兔爷。兔爷相当不悦地跳开一步,愈加愤怒地瞪着苏晓。这时山下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哑巴站起来,一个大叔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最后靠在了一棵大树边。
哑巴快步走下山,苏晓也顾不得那么多,忙着给陆岑拍背。哑巴没一会儿就又来了,匆匆地在大柜子里取了点东西,又匆匆走了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哑巴后面跟着个村民模样的大叔。大叔捂着手笑道,“白大夫果然是神医,要不是赶得及过来,我这条命就算是搭在这儿了。”
哑巴面无表情地蹲下给陆岑把脉,漫不经心道,“没事老往山上跑什么?这里的东西都毒着呢。”
苏晓小声问了句怎么了。大叔抬手示意了下自己刚被包扎好的手腕,笑道,“不小心被毒蛇咬了。”说完又对哑巴道,“白大夫一直住在山上不怕吗?听说那吸血怪物咬死了人。”
哑巴把完脉又掀开陆岑眼皮看了看,最后给了陆岑一巴掌,“装什么死?起床。”
大叔在一旁伸着脖子看陆岑,“这是怎么回事?”
苏晓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问他。”
刚坐起来的陆岑似乎有点发蒙,目光呆滞地环视了一周,这才落在了哑巴身上,还没等他开口,哑巴一拍陆岑起身道,“都进来。”
兔爷一得令潇洒地一转身跳进了屋子。苏晓愣了一会儿也赶紧扶起陆岑进屋。客厅有张长塌,长塌正中摆着一张矮桌子。哑巴坐在桌边,兔爷趴在他腿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哑巴的抚摸。
大叔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上塌,招呼着苏晓和陆岑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大叔的发型极其有型,说是地中海吧,这额头还留着一小撮顽强而骄傲地伫立在海中央。
“禾图寨现在算是彻底闭门啦。”大叔自顾自地倒了杯茶灌了一口,伸着脖子一副神秘的样子,“听说,那怪物会飞,喝完血就飞走了,怪不得怎么都找不到。”
苏晓想起了屋顶上血的事情,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哑巴只是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兔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大叔似乎毫不在意,继续道,“我前天上山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山洞。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大叔把脑袋伸了一圈,希望有人能回应他一下,结果一个在玩兔子,一个发蒙,还有一个虽然在听,但是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这让他瞬间觉得很挫败,于是啧了一声,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山洞里有一堆鸡骨头还有鸡毛。”
“也许是野兽吃的呢?”哑巴把兔子的两只耳朵打了结,兔子抬起头瞪着对面的苏晓,愤怒中带上一抹哀怨。苏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陆岑突然回了神似的一竖起来抖着手指向哑巴,“你不是哑巴?!”
兔子的耳朵吧嗒一声弹了开来,哑巴抚着兔子耳朵心想,耳朵还不够长,得再养几年才能打出个蝴蝶结。
苏晓在一边给陆岑解释了一下他昏迷之后的事情,陆岑忽然觉得恍如隔世,“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哑巴专心地抚着兔子,漫不经心道,“一点儿安眠药,是你太不争气了。”
大叔在一旁听了大笑道,“白大夫还是那么幽默。”
一听这话,苏晓和陆岑都怒了,“这是幽默吗?!这分明是谋财害命!”
陆岑突然想起蒋垣的事,忙道,“快把手机还我们!”
哑巴一摊手无辜道,“你的手机虽然好,可惜保养得太差,都买不了几个钱,苏晓那只更是赔钱货,好不容易买一送一人家才收下。”
“什么!”苏晓听了简直要吐血,陆岑立马就揪上了哑巴的衣领,哑巴依旧一脸无辜道,“吃了我的药,包你今年蚊虫不咬,百毒不侵。”
“少给我废话!赔我手机!”说着陆岑就要抡拳头,大叔忙拽住陆岑劝道,“有事好商量!”
突然陆岑惨叫一声,一低头,兔爷咬着陆岑的胳膊一脸忿怒,“卧槽,这是什么东西!”他第一次见到兔子会有表情,还是这么愤怒的表情?!这是要成精了吗?
哑巴掰开陆岑的手,理理衣襟道,“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