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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所谓的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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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所谓的出口
苏晓尖叫一声带着陆岑一起倒了下来,幸亏陆岑稳住了脚步把她摔倒了一边的书架上,不然苏晓的脑袋早就开瓢了又或者摔到另一边的箭堆上变成刺猬。
一书架的古本哗啦啦的撒了一地,苏晓的脑袋虽然没有开瓢但还是撞到了书架不禁又惨叫一声。陆岑跌进了沙发,忙喊苏晓,“怎么了!”
“有人!”
“什么!”陆岑拽过苏晓的手去照那通风口,但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真的有!”苏晓死死地抓着陆岑,不敢再去看那里。
“没事没事!我去开灯!”
古董室再次亮起的时候,除了一地的狼藉,什么都没有。陆岑卸下手表去照通风口,那里的确什么都没有。
“我说真的!他脸色惨白惨白的!跟个鬼似的!”苏晓大喊。
陆岑抹着脸叹了口气,真心觉得累极了。
“这样吧,我上去,你跟在后面。”看见苏晓直摇头,陆岑按着她的肩膀,对着她的眼睛说,“我们已经困在这里八个多小时了,必须快点出去。”他理了理苏晓的头发,担心道,“你已经浑身是伤了,必须去医院好好处理一下。”
苏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但是从陆岑的样子来看,自己肯定是很害怕的样子。她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心境,道,“你要怎么上去。”
陆岑指了指书架和古董架道,“把它们放倒,搭成一个架子。”
这次陆岑吸取了教训,把满地的箭全都拔了个干净,顺手分了两根箭给苏晓,“拿好,万一有事当武器吧。”
书架和古董架都很重,两个人搬得很辛苦。苏晓觉得很渴,只能不停地咽口水。陆岑就着架子爬进通风口,面朝着有风的方向用手表照了照,空荡的通道里没有任何东西,另一边也一样。
虽然心里很是不安,但是这或许是唯一的生路了。
苏晓跟在陆岑身后爬,一颗心直抖,心里不禁在想,她是想写探险小说,怎么变成恐怖小说了呢?
而且,怎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她呢,怎么就她那么倒霉呢?苏晓只觉得浑身骨头疼,垂头丧气地慢慢爬。通风口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管道都锈了。空气里满是锈味,脆弱的铁片似乎不能承受两人的重量,爬过的地方吱嘎作响。突然前方卡擦一声,陆岑骂了一声,对苏晓道,“小心点,这里坏了。”
“啊?”话音未落,又是卡擦一声,苏晓只觉身子一空,整个人就掉了下去。一阵乒乒乓乓的撞击过后,苏晓再次和大地亲密接触。
“苏晓!”
“呃……哎哟……我的妈……”苏晓趴在地上,疼得腰都直不起来。心里直想,怎么就那么倒霉呢?通道太窄,陆岑转不了身,只好倒退着先把身体放下来。他双手吊着通风口问道,“喂!还活着吗?”
苏晓还趴在地上哼哼。陆岑皱了皱眉,松开手。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毕竟太高了,陆岑落地时,脚痛的很。看见陆岑也下来了,苏晓这才龇牙咧嘴骂了起来,“你下来干嘛啊!现在好了,怎么出去!”
陆岑没理她,默默地暗黑中皱眉,脚扭伤了。
“这又是哪儿啊!”苏晓气得要死,这破房子哪来那么多密室。
陆岑却是叹气,“这就是刚才那个龙门的里面啊。按照我们爬的方向和距离,你看不出来么?”
苏晓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陆岑坐在地上揉着脚,又推了推趴在地上的苏晓,“你怎么样了?伤哪儿了?”
苏晓撅着嘴,继续扑街,“我就这么躺着了,不起来了。尼玛,每次都是我受伤,凭什么。”
“谁让你不小心点。都提醒你了。”陆岑嘟囔了句,还是不太放心,又推了推她,“能坐起来吗?挺高的,没摔死你真是命大了。”
“腰疼,刚才衣服勾住了什么东西,缓冲了一下。”苏晓按了按腰,手上黏黏的,腰上火辣辣地疼,苏晓隐隐感觉不妙。
陆岑揉得差不多了就起来找灯,索性两边密室都是对称的设计,门边就是开关。这下子陆岑终于看清了苏晓的伤势,不经倒吸一口凉气。
苏晓浑身是血,背上一道口子顺着腰侧拉开好长一条线。
苏晓倒是很淡定,捂着腰道,“我就说怎么这么疼。”
“口子深不深?我看看!”陆岑掰开苏晓的手,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虽然长,还不是很深。”说着他就脱下自己的衣服,想要撕开做绷带。但是无奈衣服的质量太好,他咬了半天愣是没咬开一道口子,牙倒是疼得直哆嗦。电视剧里撕衣服的情节果然是骗人的。陆岑捂着嘴,在武器堆里找工具,最后他在墙角的小木箱里找到了一把瑞士军刀。
那家伙对自己的事情真是糊涂到了一定的境界。给她包扎的时候,她竟然还怕陆岑挠她痒痒,殊不知,她小腿上的纱布已经是黑红黑红的了。
“这下真麻烦了。”陆岑撕着衣服一圈圈地给苏晓缠。简单地包扎止了血,陆岑心里更加的忐忑,再不出去,这苏晓估计真就得送命了。原路爬上通风口已是不可能。方才的屋子还有个书架,这间屋子却是个武器室,全是枪啊棍的。要么挂在墙上,要么散在地上。更何况,陆岑的脚也扭伤了,已经不可能再上去了。
“就是说,我们现在只能去跟那怪物决斗咯?”
苏晓问的太天真。陆岑没理她,一个人走到了一边去。墙边躺着一个白色的蛇皮袋。里面也不像是有武器的样子,倒像是一袋米。陆岑拿刀割开那袋子,尝了尝。
盐。
陆岑皱眉。
“那是什么?”苏晓伸着脖子。
“盐。”
“盐?这里是厨房?”
陆岑一个爆栗上去,“你家厨房放这么多武器。”
苏晓捂着头,“所以说这是你家厨房嘛,你看你家多奇葩,厨房里放炸弹有什么稀奇的?”
陆岑刚想第二个爆栗上去,苏晓突然惊叫一声,吓得他一哆嗦,“怎么了?”
“你见过鼻涕虫不?”
“鼻涕虫?”
“你不觉得那玩意儿跟鼻涕虫很像吗?浑身黏糊糊的恶心死了。”
“So?”
“在鼻涕虫身上撒盐,然后它就会慢慢地死掉。刚才那怪物松开我,说不定就是因为那些盐!对对!盖子上的白色粉末就是盐!是为了锁住怪物的!”苏晓一激动舞起了双手,结果扯到了腰上的口子,疼得龇牙咧嘴。
“来来来,你扛着盐,鼻涕怪一来你就泼它!”
苏晓激动地要去扯盐袋子,陆岑插着手道,“这点盐能弄死那么大只鼻涕虫?你的脑袋被腌过了吧。况且,我们要怎么出去,唯一的希望是这个通风口,但是,现在我们上不去。”
苏晓哀嚎一声,相当的不耐烦,“那要怎么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突然门外一阵异动,地面开始颤动,陆岑皱眉看着门口,警觉万分,“书房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