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赎罪》李*北

34、第34章

　　而此时凌风端出了两杯被他称为极地的酒，颜色呈深蓝，简单地放在一只普通的高脚杯里。等等，先喝完我给你调的酒再走也不迟。
　　攸攸看着那杯透明却极具诱惑力的极地说，你给我一个我喝它的理由吧。摆明了刁难凌风。凌风为难地挠挠头恩啊半天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的这杯和别的不一样，是我特地调给你的。攸攸看着那两杯一模一样的酒说道，我看不出来。
　　你喝了就知道了。凌风见攸攸停住脚步松了一口气。
　　攸攸又坐回去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喝了一口，味道难以形容，没有一点酒的味道，喝到嘴里苦苦的，涩涩的，很耐人回味。咂咂嘴示意小明也喝点，味道还好。凌风紧张的神情在见到攸攸坐下来慢慢品酒的时候缓缓舒展开来。
　　一晚上凌风不曾离开吧台招呼客人，攸攸看了眼弄出很大动静以示存在的女孩们朝凌风笑笑问道，你都不负责招待么？凌风更拽，掏出一只和攸攸同款同色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劈头就说，我这人多，借两个服务生来。
　　攸攸笑道，哪有借服务生的呀，你这也没几个人，自己招待就好了啊。凌风笑笑并不回答。不一会过来了两个身穿金华大酒店制服的男子，一进门就直奔角落里那几们女孩身边，熟练地问她们还需要什么。
　　呵，还挺专业的嘛。攸攸嘲讽道。金华大酒店她刚到S市的时候去过，挺豪华的，但是饭菜略嫌难吃了点。
　　结帐，我们走了。刚来的服务生之一走了过来看到杯子里的酒报上价格。攸攸示意小明掏钱，她一般都把钱放在小明身上。
　　凌风吼道，走开。对攸攸微笑着说，这次我请客，很高兴认识你，林攸。攸攸暗骂真是狗脸，变得真快。没有推辞说道，谢了，你的酒很有味道，只不过为什么会涩涩的呢？凌风凑近她说道，因为里面有我伤心时的眼泪。这是专为伤心人而创的酒。
　　攸攸一声轻呼但见凌风一本正经的神色也没有再说什么走出极地。心底有一种东西仿佛在燃烧，蒸发，攸攸心想，这应该是泪吧。凌风追出门外吞吞吐吐地问道，你会再来的对吧？攸攸点点头大踏步地离开了。
　　走了一小段路感觉后面有一些嘈杂，但却刻意放轻了步子，攸攸凝神细听，大概有四五个人。攸攸头也不回地继续走，她不想在S市惹事，在H市的时候无论她怎么做何天奇都会派人去善后的，在陌生的S市她可不敢如此嚣张。不过后面那几个人不肯罢休的还是紧跟着她。本来今天喝得胃很不舒服，心情又不是很好，又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紧追不放。
　　等等。后面的人放了话，是女的。攸攸毫不理会继续走着自己的路。她说让停就停让走就走那攸攸早就死了不知道几百几千回了。后面的人跑步到她前面截住她的去路。小明不知所以地扯着攸攸的袖口，攸攸反握住他的手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为什么凌风会对你那么好？一个看起来像是头领人物打扮夸张的女孩恶狠狠地质问道。不知道哦。攸攸懒懒的声调回答她们。老大要不要教训她？一个女孩问那个头领女孩，好，使劲打。叫她再勾引凌风。听着几个女孩子的谈话攸攸哑然失笑，她们是不是看电影看多了，教训她？攸攸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给她塞牙缝都不够。
　　对方四个人一起扑上来想拉住攸攸打，攸攸不紧不慢地等着她们缩近距离，近身肉搏是她最擅长的。当初何天奇给她请的几位都是都夸她样样精通，枪，匕首，散打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5米，4米，3米。
　　住手！一声大吼吓坏了女孩们，男主角因为看到女孩们尾随攸攸而去，怕攸攸出事也赶来了。攸攸心里乐翻了天，这下有好戏看了，拉着小明站在一边听他们的对话。
　　听了半天了解到是一群梦想着从灰姑娘摇身一变成公主的小孩们。攸攸因为睡了一整天不觉得困所以兴致勃勃地听着，感觉小明轻拽她的衣袖，一扭头看到小明困顿的双眼。小明照顾了她一天，早就累了吧，于是她们丢下还在争吵不休的女孩们径自走了。
　　等凌风脱身出来已经不见了攸攸，气急败坏的他破口大骂。
　　已经七天了吧，凌风半趴在吧台上怔怔地想。他是一个相信无论用什么调料都能调出美酒的人。他在伤心时流出的眼泪全收藏在一个密闭的容器中，他想有一天一定能给自己喜欢的人调上一杯“极地泪水”。在那天见到攸攸后不自觉得想逗她开心，可她不禁逗扭头就要走，鬼使神差地就把泪水放进了极地中给攸攸喝。可他没有后悔。
　　他父亲开了一个大酒店，母亲在税务局当局长，父母两人在家只谈利益不谈感情，想必当初结婚的时候就是报着这个目的吧。长大后他执意学习调酒，放弃了念大学毕业后当一个公务员的前程，开了间小酒吧聊以度日。
　　但现在凌风的心为了另一个女孩跳动着，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只不过是单相思，攸攸身边的男人除了话很少以外都比他要优秀，她没有理由会喜欢自己的，不禁有些气馁。
　　那天晚上还好他追上去了，要不然以她瘦弱的身材会被几个女孩整得很惨。那几个女孩都S大的不良少女，她会吃亏的。后来不知怎地她走了。不过那晚她毫无惧怕之色，更有点象是跃跃欲试的那种感觉，不愧是他喜欢的女孩子呀。
　　凌风看时间才下午两点多，昼伏夜出惯了，好久没有晒晒太阳了，走出去沿着街道散步，不自觉就走到了那晚攸攸经过的地方，傻笑一声回到酒吧补眠。
　　你一直都这样挠头的吗？熟悉的声音，是攸攸。你好，真巧呀。凌风打着哈哈，攸攸不以为然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凌风追上去问道，那个男孩子呢？攸攸疑惑他怎么会问起小明，不过仍耐心地回答道，他在家睡觉。
　　家？凌风大惊。他是我弟弟　。攸攸知道又有一个邪恶思想误会她和小明之间的关系了。
　　咳咳，呃，那天的事你别介意呀，她们不懂事。凌风见攸攸要走没话找话地说道。没关系，好久没那么热闹了，咦，你干嘛一直跟着我？攸攸准备去买几件衣服，小明昨天出门一趟回来就有些感冒了。这边要比H市还要冷上许多。
　　你干嘛去？我陪你。凌风依旧穷追不舍，身高175的攸攸在他面前也显得非常矮小。他大概和天扬差不多高。想到天扬，攸攸心中一痛。
　　我去买衣服，S市哪个商场衣服比较全？攸攸对S市不太了解，过来后又没有去过。好办，凌风笑笑挥手招了辆出租车，拉着她坐上去对司机说，福源商城。一路上凌风不停地讲话，攸攸不时地应一声其他时间都默默地看着窗外。
　　到了商场他们跳下车，凌风付了车费便与攸攸走进七层高的商场。攸攸先在男装部试了一件黑色防寒服，她身材与小明差不多，只要她能穿的小明穿上也没问题。售货员对她介绍道，这件是新款，免洗的。攸攸在听到免洗的时候拍手笑了起来，单纯得像个孩子。爽快地买下了这件衣服，她最讨厌洗衣服了，又是这么大件的多难洗呀，免洗的就好办多了。
　　攸攸直接摘掉衣服上的商标穿着就走出商场。凌风问道，你不为自己买一件么？不用。攸攸摇头。凌风连拖带拽得把攸攸又拉回商场，走到女装部看到人体模特身上一款红色的防寒服，然后看着站在模特旁边的攸攸，红色很适合攸攸白皙的脸庞。便要掏钱为攸攸买下来。
　　而这恰好犯了攸攸一个大忌，攸攸见到的血腥太多了，最讨厌的就是红色，像流淌的血液。
　　攸攸径自走了出去，凌风也跟了出去，问道，你不喜欢就算了，别生气。攸攸无言，自己确实太冲动了。
　　凌风挥挥手看着攸攸冻得发红的脸颊提议去吃点东西，攸攸看到商场旁边的西餐厅说道，我请客。便率先走了进去。尽管这是一个比她还狠地坑钱不眨眼的地方。
　　凌风更惊讶了，他知道这家餐厅价格不菲，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能请得起吗？或者说她比自己更有钱？一般女孩缠着他无非是为了钱或是他的脸。攸攸是第一个不正眼瞧他而且也不需要他的钱的女孩，真猜不透攸攸。
　　吃饭时凌风见攸攸举止优雅，暗自猜想她一定受过良好的教育。天知道攸攸平时吃饭那副饿死鬼的样子，可她只在小明天扬他们身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