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墨荧蓝「网王同人」》央然

3、第三章 王的骄傲

　　等到真夜到比赛会场的时候，刚好赶上青学和圣鲁道夫的比赛。这么看来，现在应该是都大会了，原来，故事还这么早啊。她没有去和不二、英二打招呼，只是远远地看着。
　　以前陪羽离看的时候，并不是太专心，不过向来记忆力不错，那些比赛的结果，倒是记住了。现在再看比赛的时候，羽离已经不在身边了。而且，预知结果的比赛，真的挺无趣的呢。不过，就当是补偿吧，现在，好好地看看这几场比赛吧。
　　看着桃城和海堂一边打球一边吵架，亦敌亦友的一对双打。看着桃城一球把人打昏之后，不甘心比赛就此结束的好玩的表情。看着大石和英二合作无间的默契配合。看着英二体力耗尽之后独自支撑的大石。看着英二恢复体力后一脸阳光的笑，还有在比赛输了之后的泪。
　　这些人，对胜利真的很执着呢，拼了命地想要去抓住。这小小的球场就是他们的天空，恣意飞翔，挥洒着汗水，有赢也有输，有笑也有泪，只是，绝对没有“后悔”吧，永远都是想要往前，想要飞得更高。
　　心，是真的有些感动呢。
　　以前，是纯粹地“看戏”，现在，自己也成了戏里的一个角色。这一切，再也不是虚幻的故事，而是真实的世界了。

　　走到正在休息的英二身边，递上蛋糕盒子，立刻换来了他的笑容：“给你的礼物。”
　　一说是礼物，英二立刻沮丧地撇了撇嘴：“小夜，比赛输了。”不过，嘴里这么说，手却自动自发地接手盒子，拿出蛋糕便开心地吃起来。真是单细胞动物呢。
　　回头看了眼站在场外的不二，他依旧笑着，只是，今天的笑，似乎有些不一样。刚才，有那么一刹那，他的脸上，没有了以往的笑容，只有一种沉郁的忧伤。在想那个弟弟，不二裕太吗？那该是不二最大的郁结吧。不过，今天之后，他们之间的结应该就会解开了，那之后，再面对裕太的事，他可以真的笑了，不会太露出那种忧伤的表情了。
　　不二看到真夜朝自己走过来时，笑着朝她点了点头。但真夜却没有任何回应，一脸的冷淡，只是走到他身边站定。这让不二有些惊讶。
　　其实真夜想对不二说些什么的，却总有一种发不出声音的感觉。只能沉默地站着。只希望，这样站在他身边，可以分担他些许的忧伤。这个人，该是温柔地笑着的，这样的忧伤，真的不适合他呢。
　　“谢谢。”闻声转头，便看到不二浅浅地笑着，温暖而真实。

　　之后，龙马和裕太比赛中，看到裕太使出那招“晴空抽杀”时，站在不二身边的真夜，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即使面色依旧温和，甚至会带着一丝笑意，可却杂着清晰的冷意。这个分明那样温柔的人，当他守护的人被伤害到时，那一刻的凌厉，却让真夜忽然地觉得有些酸涩。
　　不二和观月的比赛，即使没看过动画，也约略能够猜到，观月怕是会以惨败收场。
　　在不二0－5落后，然后与观月交换场地时，当他问观月是不是明知道“晴空抽杀”会对身体有害仍然教裕太那一招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这个时候的不二，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冷凌。观月的惨败，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交换场地之后，不二一分不落地连追七局，以7-5结束了比赛。

　　在不二比赛结束的时候，冰帝的网球部员们出现在场外，真夜这才想起，下面便是冰帝和不动峰的比赛了，那场冰帝因为轻敌而输掉了的比赛。
　　看到跡部和忍足的身影时，真夜刚想避开，便发现忍足朝自己看过来，只好站住不动。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笑着打了招呼：“小夜，不去给我们加油吗？下面是我们的比赛。”
　　真夜没有看他，反而是面对跡部，轻轻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冷漠而疏离：“那请你们加油了！”虽然这是场注定会输的比赛，但自己好歹算是冰帝的学生，这一声加油，就当是义务吧。
　　只是，令她意外的，却是跡部明显的一愣，随即又是笑得自恋而骄傲：“胜利一定是属于冰帝的，对吧，桦地？”“是。”
　　真是经典的对白呢！
　　当然，之后真夜并没有跟着他们去看比赛。只是，忍足在离开时，回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令她琢磨不透。看来，真的应该想办法了解下，原来的真夜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她和忍足到底有什么关系。

　　看到跡部和忍足他们走了之后，真夜便走到不二身边，递上手里的蛋糕：“刚才一直没机会给呢。”
　　周围青学其他正选看着他们，大都一脸很好奇的样子。其实，之前看到她跟英二和不二都很熟的样子，他们就好奇了，再后来看到她和冰帝的人说话，更加想知道她是谁了。只是，见她一脸冷漠，也不敢主动打听。这回见她自己走过来，早有人按耐不住。
　　“不二学长，是你的女朋友吗？”最先忍不住开口的是桃城。
　　不二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一副这是秘密的表情。
　　只是单纯的英二先揭开答案了：“猜错啦～”
　　真夜这才开口：“大家好，我叫月森真夜。冰帝的学生，不二和英二的朋友。”
　　然后看着他们一个个介绍自己，单单一句话，就能大概看出性格。哪像以前凤家那些人，每个人都是心思百转千折，难以捉摸。既然已经放弃了那个名字，那为什么不坦然参与这个世界呢。
　　“去我店里吧，我请客吃蛋糕。就当是庆祝比赛胜利！”
　　“哇，好哇！我最喜欢小夜做的蛋糕了！喵～”首先叫起来的是英二，一脸兴奋的模样。
　　不二还是老样子，眉眼弯弯地笑着：“我也很喜欢小夜的蛋糕呢。”
　　至于其他人，虽说还不熟，但都不是些矫情的人，真夜开口邀请，自然都乐意得很了。
　　看着他们，真夜忽然在想，也许，以后真该多来看看比赛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真夜看了眼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张照片，那是昨天从相册里抽出来的。
　　粉色的樱花树下，一身和服的小女孩，有着明亮而纯净的笑容。
　　以前，只找了一些必要的证件，从没有去翻看其他的东西，没想过要了解自己的过去。因为始终认为那些过去是属于原来的真夜的，不是自己的，认为那是与自己无关的过去。经过了昨天，才突然发现，自己再也不是旁观者了，而是这个真实世界的人了，既然接受了真夜的身份，那就必须接受真夜的一切，包括过去。
　　更何况，看忍足的态度，那些过去的纠葛，怕是迟早要面对的。既然如此，那就早点解开那些谜团吧。她向来不是会逃避的人。
　　所以，昨天便开始整理房间，想从中找出一些线索，关于和忍足之间的关系的。后来，看到了那本相册。从相貌上看，相册里的女孩明显就是自己。意外的是，每张照片里，都是笑得那样明朗，看来，应该是有一个快乐的童年的。不过，照片的背景来看，似乎不是东京，该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山野之地。而且，最后一张照片，像是小学毕业典礼上拍的，之后，相册就是空白的。看来，那个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更奇怪的是，所有的照片里，没有一个像是父亲身份的人，当然，更加没有像是忍足的少年。不过，好多张照片里，有一个女人，有很恬淡而幸福的笑，该是母亲吧。
　　之后，突然的念头，真夜随意抽出一张照片，看到背面的字时，禁不住愣了。

　　到了学校之后，一切似乎都跟往常一样，一天，就那样在平淡之中转瞬而逝。放学之后，真夜又去了网球场。
　　站在网球场外，看着那个依旧张扬骄傲的身影。她突然有些疑惑。因为轻敌，如此轻易地输给了不动峰，怎么就不能打击到他吗？怎么还是这么自恋呢？
　　这时，忍足突然在她身后出现：“看了这么多天，有什么感想没？”
　　沉默了会，真夜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冰帝输了，怎么好象一点也没打击到他的自信啊。”
　　忍足突然笑了，不是以往那种虚假的优雅，亦不是真实的晦涩，那笑里有着明显的自豪：“他是我们的王啊。”
　　真夜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浅浅地笑了笑。
　　“我可以看出你对他并不反感，那为什么还是不愿回他身边。”忍足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几分凌厉。
　　真夜没有说话，几乎令忍足以为她又会突然就那样转身离开，可是，真夜却出乎他意料之外地问了句：“我可以进场内看看吗？”
　　跟随着忍足进入网球场内，真夜几乎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嫉妒的，羡慕的，疑惑的，好奇的，蔑视的，各种各样的目光跟随而来。真夜依旧坦然地走到场边坐下，只是安静地看着。
　　忍足带她进来之后，疑惑地看了眼，便自己去练习了。
　　跡部在她刚进来时有些意外，但也只是看了看她，随即又继续练习了。
　　这里的场地，只有网球部的正选在练习，其他正选在看到忍足带着个女孩进来时，都很是好奇。向日刚凑到忍足身边，还没开口，被跡部眼光一扫，赶紧回去自己练习。之前在都大会上输了，这个时候，可没人敢惹到跡部。只是，刚才那女孩一进来，跡部的情绪很明显地脱离了这几天的低气压。这下，可让他们更加好奇了。
　　至于网球场外那些人，那是明显的嫉妒的目光，怕是从此会给真夜带来不少麻烦。不过，估计真夜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了。
　　她安静地坐在场边，依旧是冷漠而疏离。
　　看着那个光华夺目的少年，想着忍足那句话“他是我们的王啊”。王吗？永远的自信，因为那是王的骄傲。从不愿居于人下。永远相信胜利是属于自己的。即使输了，依旧是高傲的。输了，那就再一次将胜利夺回来。只要王还在，所有人都如此坚信。
　　离，这个人，就是跡部。被你称为“绝世无双”的跡部。
　　真夜静静地感觉那些投注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没有，没有一道是熟悉。即使离的相貌也发生了变化，可作为双生子，彼此是那样熟悉，她相信，只要离看着自己，自己绝对可以感觉到。可是，没有。难道，你并不在冰帝吗？
　　最后看了眼跡部，真夜突然站起来，转身离开了球场。
　　身后，忍足微皱了皱眉，看着真夜的背影，眼里，有疑惑，亦有冷然的犀利。然后又看了看跡部。发现他并没有回头看真夜，只是在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时朝自己看了看。跡部的眼里，是一种自信的光芒。

　　回到房间后，真夜坐在床边，伸手拿起那张照片，若有所思地看着。
　　她知道跡部在等着自己的答案，自信地等着，似乎已经笃定了结果。
　　手指轻轻一转，翻过照片，背面题着一行字：跡部夜　1998年4月12日
　　昨天，无意间发现这个之后，便翻出所有的照片，每张背后都写着照片里的人的名字和拍摄时间，那一个个“跡部夜”，终于让真夜确定了，原来，月森真夜，本来的名字是跡部夜，至于为什么改名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月森，是母亲的姓。
　　虽然也怀疑过，姓跡部，纯粹是巧合。可忍足和跡部的态度，却明显否定了这个猜测。
　　忍足第一次问“你还是不愿意回家去吗？”指的应该是跡部家吧，一开始还以为是跟忍足有什么关系呢。而今天问的“为什么还是不愿回他身边。”说的该是承认与跡部之间的关系吧。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大概也可以猜出了。堂妹？表妹？亦或是，亲妹妹？跡部夜这个名字，到底隐藏着怎么样一个过去。
　　为什么会来东京？母亲月森现在怎么了？她又是为什么单独带着女儿居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还有，这个住处是怎么回事，咖啡店也是。银行卡上的钱是谁汇的？又为什么会在冰帝上学？忍足和跡部在这些事里知道多少？还有他们的态度，该是希望她回到跡部家的，那跡部家其他人的态度呢？
　　谜，似乎还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