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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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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年知道了飞云的存在后执意要叫它妞妞。
谢廉榕想到之前的大妞、二妞,对于某人的起名表现的很淡定。
就像他现在习惯了花云山的生活一样。
花云山的名字也来自方小年。用他的话来说这是座有花有山的地方。
谢廉榕开始每日在山林间晨练,除了早晚用药,就是陪着方小年胡闹的日子。
比如:
“大廉鱼,教我骑马嘛~”
“不行,这里都是灌木,不适合初学者骑。”
“啊啊,所以让你教我嘛~”
“那也不行,你这样容易受伤的。”
“哼,我要把连翘加在你饭里!”
“...我去跟花前辈说...”
“啊啊,我错了,你别跟师父说啊!”
再比如:
“大廉鱼,今天二妞没有什么精神呢。”
“因为昨天被你带着满山跑了一遍。”
“咦,可是你也跟着跑都没事啊!”
“...你很希望我也有事吗?”
“不会不会,我希望你跟二妞都好好的!”
“...方小年你能不拿我跟狗比嘛!”
谢廉榕都没想过自己会一小屁孩带着到处闹腾,而且毫无招架。以前的自己总是恪守规矩,带兵那会更是严于律己,平日再大的热闹也不曾如此影响自己。而如今——
“大廉鱼,你怎么又在发呆了。”
“刚吃过饭,想点事而已。”
“嗯?你以前的事吗?”
“算是吧。你呢,你一直都跟着花前辈在这里生活的吗?”
方小年拽了根野草逗弄起二妞:“差不多,反正我一直跟着师父,有一天师父带我到了这山上,然后就住下了。结果不到过年过节都不带我下山玩,就知道让我学那堆药草。”
这么小的孩子不跟着爹娘生活还是会寂寞的吧。谢廉榕拍了拍方小年的脑袋:“你师父是怕你下山被人欺负。”
“嘁,说的好像山下都是坏人似的。”
“至少山上不会有坏人。”
方小年盯了谢廉榕几秒,然后拿起手里野草往谢廉榕脸上扫。
谢廉榕拨开方小年的手:“你怎么又动手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
“哼,不喜欢你用师父那种自以为大人的口气说话。”
“我们本来就是大人啊。”
“师父就算了,你才比我大多少。”
方小年扮了个鬼脸跑开了。
谢廉榕叹气,义父从小教自己男子汉要有担当,自己便学着独立学着解决问题,也不是没听过有人抱怨过他小小年纪却一副大人的派头,可惜已经学不会依赖,所以宁愿自己扛。
傍晚的时候,花药从山下采药回来。
“师父师父~杏仁酥~”
“给你给你,就知道吃!”
方小年接过吃的,屁颠屁颠的回屋了。
“大廉鱼,在我没有藏好杏仁酥前,你都不要进屋哦!”
“知道了,你不用藏,我又不会跟你抢。”
花药递给谢廉榕一封信:“鲁禄给你的。”
谢廉榕接过信才想起,自己都一直忘了跟鲁禄报个平安。
“家中安好,勿念。另,安心养伤。”
谢廉榕一眼就认出了义父的字。心中泛起一阵苦涩,虽然知道义父不会怪他,但自己却是难以面对,到底是辜负了义父的苦心。
“你就别担心了,鲁禄既然插手了,一定会打点妥当,你那点事还不至于怎么着。”
“花前辈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年轻人都一个样,只要没存坏心,都会好起来的。”
谢廉榕点点头,将义父的信收好。
鲁禄之前就说了,过了这阵,自己才好回去,现在就耐心养伤,伤好了,一切也都会好的。谢廉榕暗暗下了决心。
“治伤的药我都配齐了,明天开始我帮你敷药。”
“嗯。”
“你伤口上的毒虽然清理的及时,但是毒素还是蔓延开了,外敷的时候开始会没感觉,慢慢会痛,你要有准备。”
“嗯,我知道了。”
“还有,我并无十全的把握,所以,结果到最后,还要看你自己了。”
谢廉榕点头:“前辈放心,道理我懂,之前我都没敢想过能医好,如今可以得到前辈的医治自当没有任何埋怨的理由。”
“你跟小年玩了这么久,没想到跟我还是这么客气。”花药把包里的东西摆到桌上:“你应该更随意点,今天顺便从山下买了点酒和菜,叫上小年,我们开饭吧。”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