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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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 1 18 天气和伤疤一样糟糕星期三
我以为星期一会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直接面对斯内普的大脑封闭术指导。
但是邓布利多的行事永远令人意外——也许同样令斯内普意外——他到底握住了那只大蝙蝠的什么把柄让他答应在星期四再一次单独对我辅导？
其实上一次的大脑封闭术对我没有丝毫的帮助，相反从那之后的两天来，伤疤的刺痛更频繁了。
为什么？伏地魔的情绪变化非常强烈？不，我没有感受到明显的情绪波动。
反而像是在我伤疤里藏了个伏地魔随时要爬出来攻击人似的！
等等，攻击人？
如果我可以通过伏地魔的思想看到伏地魔看到的东西。
那么他也可以通过我的大脑知道他想知道的东西！
非常合情合理不是吗？伤疤痛得频繁是因为他在随时尝试入侵我的大脑！
那么为什么在大脑封闭术之后？
理由呼之欲出却让我不敢深想。
伏地魔知道斯内普在教导我抵御他的方法了。
（也许伏地魔还看到了一些我对斯内普的那些不符合伦理的彩色念头？）
一再尝试是因为伏地魔想知道还能不能再随意侵入我的大脑看到东西！
如果不想斯内普被伏地魔处死，我就不能学会大脑封闭术。
同样，如果不想大脑里关于斯内普是xxxxx的念头被发现，我就必须得学会大脑封闭术，不然他还是会被我害死。
一共只有两个选项：学会和学不会。却都指向错误的答案：斯内普壮烈牺牲于他那个可笑的职业领域！
这是哪一个该死的混账出的考题！
你准备让我怎么做？啊？你说啊！见鬼的邓布利多是不是早想到了我会陷入的左右为难的境地？
他到底期望我做到一个什么地步才能左右兼顾？
PS：星期四也就是明天大脑封闭术的课程日，是一月十九号。我没有说我期待。
见面不是争吵就是丢脸。
该死的混蛋还说我羞辱他！
如果我找回我的白日梦枕头，我就可以尽情脱光了他的衣服用——
算了，白日梦枕头就是一个过去了的白日梦而已，尤其是在梦境总是伴随着伏地魔入侵的现在。’
看到日记才想到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哈利推搡了一下男人：“西弗勒斯，阿不思当时拿什么威胁你才让你再一次妥协地教导我这个无可救药救世主的大脑封闭术的？莉莉？”
斯内普冷笑一声，“你倒是颇有自知之明，波特。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意料之中的哈利也不算是特别失望，耸了耸肩就要翻页，被男人拦住。
斯内普点着中间那行中碍眼的‘xxxxx’质问：“你问完了，总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是吗？这是什么？嗯？你连单词不会拼就该去查词典的习惯都没有？”
哈利探头看了一眼，眼珠子转了转：“啊，不就是‘间谍’嘛！那个时候觉得伏地魔就长在我伤疤里，怕让他看到了你就危险了。”
“你认为他会看到你的日记，你还每天坚持写？”斯内普用‘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看向哈利：“而且‘间谍’是‘xx’不是‘xxxxx’！”
其实是那几个大叉是‘属于我这边’的意思……连起来就是‘斯内普是属于我这边的念头’。所以打死当时十五岁的青涩哈利他也不敢写下这句话来。
勾住男人的脖子，哈利在斯内普耳边吹了两口气，嘿嘿笑了两声转移话题：“先别看了，书房里的东西不还没有全部挪过来吗？”那可是一个大工程，从天花板一直到地板都全是书的书柜根本是无法使用漂浮咒一下子飘到八楼来的，只能一部分一部分的转移。
“让你睡了一个上午养足的精力就是用在这个地方的。”斯内普冷哼，半躺在他的大床上纹丝不动，没有丝毫想要站起来出力的意思。
“别偷懒了。”哈利想到那个庞大的工作量就头大：“你一个人在床上盯着个不会动的小男孩愚蠢心事记录看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边走边听我讲讲呢。”
“你也知道是愚蠢心事？”斯内普嗤笑一声，终于被巨怪波特拖起来了：“听你讲？如果你真的有那张脸讲，就不会——”
“——浪费我们两个人那么多相处的时间了，是不是？”哈利吃吃笑着，洒了把飞路粉到地窖去了。
“咳咳。”被灰呛到而导致的咳嗽刚停歇，哈利就迫不及待接上下半句：“我就知道你其实一直也喜欢我。”
“莫非你以为现在是在你的白日梦里？”斯内普毫不留情地嘲讽。
“反驳也没有用。”哈利哼了一声，“你也就能骗骗十五岁的我而已。”
“十五岁的你需要骗吗？”
“也是。”哈利有点怀念地一笑，“你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就足够我丧失孤注一掷的勇气把心事踩在脚底下好好扮演讨厌油腻腻魔药教授的救世主角色了。”
“所以你永远就是这方面的失败者。”
“如果我有你这么高超的演技，还轮得到你去做间谍吗？”哈利开了个玩笑，“早在伏地魔知道我对你有些这样那样念头的时候，阿不思恐怕就把我派去和伏地魔面对面了吧。”
他不敢。斯内普咬牙。
“说实话，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是不是就是第二次摄魂取念之后？”哈利狡黠地问：“我一直怀疑你其实看到了我在包装那个绿色的礼盒。”
“怀疑？在你脑子里发生的事情你自己都不清楚，还来向我寻求一个确切地答案？可笑。”斯内普嗤笑一声回避了哈利的问题。
“这不能怪我，当时我什么都还没准备好你就偷袭！我就只顾着慌乱了，天知道那个浆糊脑子里都想了点什么。”
***
星期四晚上六点整，哈利准时地出现在了地窖门口，犹豫了再犹豫才轻轻敲了敲斯内普办公室的门。
“进来。”听出斯内普低沉冰冷的声音和平时一致无二，哈利深吸一口气，推门进了男人的办公室里。
“斯内普教授。”他装作恭敬点头的时候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他早上租用学校猫头鹰送来的绿色礼盒。
被该死的杂、种扔掉了？还是收起来了？哈利抿着唇静静出神，连斯内普让他抬起头来的指令都没有听到。
“波特！”重复了两遍指令的斯内普不耐烦了，低低咆哮一声，唤回哈利的注意力，在绿色的对上他自己的那一刹那，语含恶意勾出一个假笑：“摄魂取念！”
一瞬间，由于男人的输出魔力非常庞大，导致哈利脑子里想到的、没有想到的，记忆力深刻的不深刻的，统统倾泻而出，剧烈的晕眩感让他摇晃了一下就软倒在了地板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和高深莫测的眸，随后就丧失了意识。
***
“快说，为什么我醒过来之后就回到了格兰芬多寝室里？是不是你——”
“——把你扔进了飞路里直接送到了邓布利多办公室。”斯内普一边挥一下魔杖，让一部分的书籍排列整齐地向楼上飞去，一边讥讽哈利的想象力：“不然你以为？抱着迷昏的救世主穿过重重小巨怪，让全校师生都观赏一下油腻腻的魔药教授谋杀他最讨厌学生的全过程？”
哈利撇嘴，“太不负责任了！要不是你无缘无故输出这么数量庞大的魔力来试探我的大脑，我也不会没有出息的晕过去。你以为我不想自己走而是被你抱回去吗？”
斯内普挑眉，不再说话。
无缘无故？当然不是！
***
周一，哈利接受了他的第一次大脑封闭术教育之后被赶离地窖没有多久。
“邓布利多！”咆哮着，斯内普翻滚着他的长袍闯进非工作期间的校长办公室。穿着花花绿绿睡衣的老校长闻声抬头：“哦，西弗勒斯，是哈利出了什么问题吗？”
脚步顿了顿，斯内普眯起眼睛打量笑得和狐狸似得老校长，“你早就认为哈利•波特一定会在学习大脑封闭术的过程中出现问题。”
“当然。”邓布利多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笑着点头，示意斯内普坐下说话：“大脑封闭术是一门高深的学科，以哈利的年龄来说，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是可能的。”
“那就你自己去教他！”
邓布利多神秘地摇头：“你是最好的人选。”
想到从波特脑子里看到的乱七八糟东西，斯内普咬牙切齿：“最好？对谁来说的最好？如果你不希望你的救世主在被伏地魔攻占大脑之前就被我做成一锅子魔药，你就应该立刻隔离波特让他不要再在短时间内出现在我的面前！”
“哈利对他大脑封闭术教授的好感度越高，越容易把伏地魔抵挡在外。”邓布利多开始他的爱战胜一切的长篇大论：“西弗勒斯，你应该在很多细节中都能发现，哈利对你的好感超过所有其他人，当然也包括我，所以我不是最好的人选，你才是。”
斯内普沉下脸来：“我不知道你的这个荒谬的结论从何而来。”
“从生活而来。”邓布利多微笑：“你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眼睛和大脑去求证，不是吗？星期四是一个好日子。”
什么好日子！那是他一整周里面唯一一个不需要给一到七年级蠢货们上课而可以在他的地窖里安心研究魔药的日子！该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到底在神神秘秘地暗示些什么？
诅咒着邓布利多一辈子打光棍的男人没有注意到，这一周的星期四特殊的是它日期所代表的意义，而不是特殊在它是一整个星期里的第四天。
很明显。包括哈利在内，记得西弗勒斯•斯内普生日的，只有这唯二剩下的两个人。而那两个人中，并不包括他自己——直到收到那份绿色的简单大方的包裹之前。
***
书房的搬迁在两人的分工合作下终于在整个下午即将用完前告一段落，斯内普把哈利和自己扔在浴缸里，沙哑着嗓子慵懒道：“我比较想知道你从哪里得知的我的生日，波特。”他甚至自己都不再记得，从艾琳过世之后。
“费尔奇那里一日游的时候吧。”哈利绞尽脑汁的回忆：“很早，一年级或者两年级？亲爱的西弗勒斯，你不觉得这个话题其实并不符合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
“你觉得，什么才符合？”斯内普故意挑眉避开哈利调戏他的手指。
“当然是某些——”哈利一口咬住男人的耳朵：“——情意绵绵的话题。”
“绵绵？”斯内普简直要笑出声了——嘲笑：“哪里绵绵了？你眼睛瞎了吗？”
哈利耸肩：“你没脱衣服之前，它还是绵绵的。”
斯内普翻翻眼睛，堵住了哈利讨人厌的、永远有话吐出来反驳他的嘴。
浴室里出来的两人闲来无事——开学前的校长事务和DADA事务已经全部处理完成——于是男人接着翻开他们的日记，说说笑笑，当然哈利是在傻笑男人是在嘲笑，地继续看下去。
‘1996 2 18 和失去了校长的霍格沃茨一样冰冷星期三
我害得霍格沃茨失去了她的校长。
我害得处于伏地魔危害下的学生们失去了他们的保护伞！
而邓布利多这个&*……
为什么你走之前唯一一句话就是要我封闭我的大脑？
大脑封闭术！
斯内普教的！
我！不！能！学！会！
不！能！
而不是学不会，你不明白吗？
故意假装不明白，我信，没有考虑到教授我封闭术对斯内普的危险，我不相信！
为什么你可以为了保护我不被魔法部开除而独自担下‘邓布利多军’的诬蔑却不愿意正眼看看斯内普面临的陷阱？一个优秀间谍的用处比我这样一个无所事事只会捣乱的名义救世主大得多了！
伤疤的疼痛感一次比一次频繁，一次比一次剧烈！
这说明什么？
说明不管伏地魔有什么计划，他都需要我的大脑是开着的而不是封闭着的！
我学会了，斯内普就死定了！’
‘1996 3 10 乱哄哄的烟花星期一
很好，出点乱子。霍格沃茨越乱邓布利多才越可能被召回来。
乔治和费雷德果然是最棒的。
但是我爸爸就不像我想象中那么棒了。
还有秋张。
只不过是犯了一个小错误？秋张朋友的该死的可爱小错误背叛了我们所有的人！
难道不应该在选择朋友上谨慎一点吗？
错误的朋友选择是致命的！看看我爸爸吧！白痴女人！
哭鼻子还害得我迟到！
如果不是迟到……也许我会赶在马尔福把斯内普叫走之前结束我的课程。
如果不是迟到，我就不会看到那一幕比去年在医疗翼里更让我绝望的画面！
我爸爸？那是我爸爸和小天狼星？
人渣！
所以生下的我。
毫无疑问也是。
斯内普不是杂、种，他的憎恶从来不是毫无道理。
即使看起来似乎他和我妈妈的关系一直到冥想盆里那幕之后才恶化，但那不代表他就要看在我妈妈的面子上对我友善一点。
他从来不凭好恶随心所欲做事。
我才是。
从一年级开始。
我做什么事情经过大脑？对哪个人的看法不是随自己喜好而任性地变化？
幸好我在男人进来前离开了，幸好我用过一次冥想盘知道怎么从盆子里出去。
不然。我还有可能靠自己双腿从地窖里走出去而不是棺材吗？
不是说我比起死在斯内普手里更乐意死在伏地魔手里。
只是我需要留着命打败他，我起誓过的。
邓布利多不是万能的，至少他顾不到他的那位生死被捏在伏地魔手里的间谍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