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族传说》宋*贤

58、菖蒲，绯月

　　菖蒲为中国植物图谱数据库收录的有毒植物，其毒性为全株有毒，根茎毒性较大，口服多量时产生强烈的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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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月姑娘，怎么。。。。。。怎么会驾临下官的寒舍？”王宫医官朴鸿基看到吕绯月的突然造访大是惊讶。
　　“小女子没有预约就突然拜访实质是有要事相询。”绯月一边说着，一边瞄瞄大厅里的下人。
　　朴鸿基立马识相地扬手屏退大厅里伺候的所有下人。
　　“下官敢问绯月姑娘有何事询问？”朴鸿基小心翼翼地问道。
　　“绯月也不拐弯抹角。”绯月牵动一下嘴角，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绯月想询问一些关于秀雅夫人的事情，绯月知道在秀雅夫人过身之前是由朴御医为她诊脉的。”
　　当听到‘秀雅夫人’几个字的时候，朴鸿基的身体微微颤动一下，然后轻叹了一口气。

　　“回绯月姑娘，可是。。。。。。可是秀雅夫人过身的那几天都没召下官诊脉，对于秀雅夫人的病情，下官真的一无所知。”
　　“这个我知道，在王宫尚医院的记录里有记载。”绯月微笑一下，示意朴鸿基不用太担心，她并不是来追究秀雅夫人的死，而且她来之前已经看过王宫尚医院的诊疗记录。
　　对于绯月如何能看到王宫里的记录，朴鸿基不敢过问，反正吕氏凤族势力庞大，自然有办法。
　　“绯月是想了解一下关于秀雅夫人过身前的身体情况，我看到大人最后一次为秀雅夫人号脉的记录里记载着‘滑脉’，绯月不才，学过一点医理与草药皮毛，女子滑脉，好像是有孕之兆。”

　　“回绯月姑娘，确实是这样。”朴鸿基点头应着。
　　“绯月好奇，秀雅夫人曾经有孕是大喜之事，怎么王宫里没有一点消息传出？”绯月紧紧地盯着朴鸿基双眼，不让他有任何一丝闪烁。
　　“是因为当时秀雅夫人要求下官暂时保密，之后不久秀雅夫人就辞世了，这事下官也不便提起，以免增加温流王子的悲伤。”
　　绯月沉吟了一下，如果秀雅的确曾经怀有身孕，那么这件事情与自己原本的怀疑又背道而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像越查越疑惑。
　　根据尚医院的记录，朴鸿基给秀雅开的是养胎药方，她所收买的王子府厨房下人曾经说过，在秀雅过身前两天，她曾经鬼鬼祟祟地进入厨房，亲自煲煎药汤，难道那些药就是朴鸿基开出的药方，但是时间上又有所不合，尚医院开出的药方都是从王宫药库里直接配药的，在秀雅过身前半个月王宫药库都没有给温流王子府配药的记录。

　　绯月再次把视线转回到朴鸿基脸上，这人刚才说话的神情不像有所隐瞒与说谎。
　　“根据记录朴大人在秀雅夫人与温流王子大婚后半年曾经为秀雅夫人号脉近十次，诊脉如此频繁，请问秀雅夫人所患何病？”
　　当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原本直视绯月的朴鸿基顿时闪开视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回绯月姑娘，秀雅夫人只是自感疲劳，所以宣下官诊脉，并无异常，尚医院记录里也记载着下官所开出的调理身子的药方。”
　　是的，绯月当初看记录时候也是这样觉得，并无可疑，但是现在朴鸿基的表情却非常可疑，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绯月很清楚这世道里没有绝对的秘密，只要你有足够的银两，她微笑了一下，从衣袋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塞进朴鸿基手里，“朴御医再想清楚一点，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小心遗留的细节。”

　　“这。。。。。。”朴鸿基还是在犹豫着，接过银票的手也不敢抓紧。
　　绯月索性再掏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塞进朴鸿基手里，“朴御医认真再想清楚一点，要是想起任何不寻常的东西都不妨告诉绯月。”

　　“秀雅夫人的确是因为自感精神不济、全身乏力所以召下官诊脉，下官不才，为其号脉近十次都找不到病因。”沉吟了一下，朴鸿基最后还是收起那三张一千两的银票，然后开口说话，“后来。。。。。。后来下官发现王子府后花园里种植了大量菖蒲，所以。。。。。。所以下官大胆猜想秀雅夫人会不会是因为喝进后花园边的井水，不慎。。。。。。中毒。”
　　“你说什么？！”绯月惊讶得顾不上礼仪，整个人站起来，“中毒？！”
　　“是的，菖蒲味香花秀，并能驱邪，所以很多人喜欢种植，但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其实菖蒲的根茎毒性较大，大量摄入能让人迷失心神，产生幻觉。”朴鸿基耐心解释道。
　　“这件事，你有告诉秀雅夫人吗？”绯月已经回复平静，只是她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一个接一个的谜团似乎有关联，但是自己却找不到连起它们的线。
　　“下官有提醒秀雅夫人。”
　　“那么秀雅夫人听到当时的反应怎样？！”绯月尽量装出平淡的语调，不让朴鸿基生疑。
　　“回想起来，秀雅夫人当时几乎是呆住了，可能是没有想过菖蒲居然有毒吧。”
　　“朴御医告诉秀雅夫人这件事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当年的立夏前后，自从那一次之后，秀雅夫人就再没有因为精神不济召下官号脉，直到她怀孕。”
　　凤族女子均要熟悉药理，所以绯月很清楚，单单从经过水土汇入井水的毒物量应该不能使人中毒。

　　“绯月最后再问大人一个问题，当秀雅夫人发现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反应如何？”
　　这时候，朴鸿基的神情也不再轻松，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寻常的。
　　“当时。。。。。。当时夫人的神情很慌张，那时候下官以为那是因为消息太突然之故。”
　　绯月合上眼睛，再一次把所有的事情认真思考一次，脑袋里渐渐浮现出一个可怕到连自己也不敢细想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