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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lecon7— 微服出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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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辛嫱就宣布她要去一趟B市,将家里的俩孩子和一古人安放到校长家,还向校长请了3天的假,校长自然是双手双脚支持赞同,可也有人举双手双脚反对。
“我也去。”男子白衣依旧翩跹,表情依旧生硬冷酷,言语更是容不得拒绝。
“我也要去。”“还有我。”
辛嫱望了望天,不,是天花板。握紧双手,看了一眼男子,再看向俩孩子,她很干脆的吐出两字:没门。
小简和小浅自然是小孩子好说话,好哄。再加上她说的是出差,只是三天便可以回家了,小简很是不满的嘟着小嘴早早睡下了,而小浅则很懂事的保证会好好听话,照顾弟弟。这下好了,孩子们就是乖,至于那烫手的山芋,就随便他了,要是饿个三天的话,应该不会饿死人吧。
一这样想,辛嫱就觉得世界如此美妙。三个月前,她要死要活的为了祁斯的死而身心俱伤,万念俱灰之下,她竟然在路上捡到了一个穿着怪异的古人,本以为是古装迷,也不甚在意。却唯独,他长得和祁斯一模一样,她甚至怀疑祁斯没死,这个人就是他搞出来的花样。可是,这个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实在是个实实在在的古人,和祁斯没有半点相像,更何况祁修也说过,他哥哥真的没了。这样的缺失,似乎是无法弥补的。逃避成了她唯一的出路,带着孩子和那个人,悄悄的离开了B市,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愿这次回去,她不会被人恨死...
第二天早上,她走得很早。昨天晚上,她辗转反侧,几次想找机会跟他说清楚,不要这么任性,我行我素,能不能为她考虑一点点。可是,怎么也下不了决心,或许,她早已将他当成是他,习惯依赖,习惯有他在,可是,却抵不过命运的捉弄...仿佛是饮鸩止渴,即使知道一切早已成定局,一切都是虚幻,却还是心存幻想,不肯停息...
出门的时候,特地看了下两个孩子,都睡得很香。她有些郁闷,感觉怎么有点永别的味道?在他的门口敲了几下,却不见里面的动静,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样也好,省得又要找麻烦,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孩子,我走了。
大门“咔嚓”一声紧紧关闭。辛嫱却没有看到,男子的卧室空无一人,甚至连被子也不曾动过。
玉峰镇到B市需要4个小时的车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转车却很麻烦,先坐汽车到Y市,再从Y市坐火车到B市。
辛嫱买好车票就去了候车室,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她打算在椅子上眯会儿。刚闭上眼就听见检票声了,难道提前了?
递上票正要进检票口,就听到检票员大声呵斥后面的人,“没票你上什么车啊,快出示你的票。”
如一瓢凉水泼了下来,辛嫱个儿身子都凉了。不关检票员的事,是那个冷得掉冰渣儿的声音吓到她了,“滚开。”
辛嫱深呼吸一口气,勉强将心底的那口气压下,顾不得后面的人群的催促,侧头对检票员讨好,“不好意思啊,姐姐,我这张票让他进吧,我再去补一张。不好意思啊...”
看也不看那人一眼,辛嫱就赌气走出了长列的队伍,准备再去买一张,不知道还有没有,最近票卖的很紧张啊。
刚走了两步,她就顿足。这下胸腔里积聚的怒气哄的一下子全窜了出来,转身就对跟上来的男子一阵骂,“东承祁,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专门送上门找骂是不是?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在家等着吗?你干什么还跟着我,你什么时候出的门,你跟着我干什么啊,我是去办正事,办大事,带着你你不但不能帮我,你还会坏事儿的,你知不知道啊!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去。我三天后就回来,你现在,立刻马上,回家,睡觉。”
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她,一言不发。但眼神里的执着和倔强却闪亮得让人不容忽视。辛嫱的怒火大骂非但没让他觉悟,反而还更加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
眼看着检票口的人越来越少,时间越来越紧凑。辛嫱被气得头上冒青烟,狠狠的瞪了东承祁一眼,丢下一句在这里等我,便转身冲向了人山人海的售票大厅。
再回来的时候,东承祁果真很听话的站在检票口等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辛嫱从茫茫人海中一眼便看到了他,那种人海中一眼便看到自己重要的人的感觉,一下子袭上了她的心尖,心底某处,渐渐变得柔软,莫名其妙的,那竟变成了一种快乐,一种幸福的满足感。辛嫱大步跑过去,佯怒的白了他一眼,愤愤然,走吧,上车。
车上两人依旧一言不发。由于晚上睡得不好,辛嫱开始打瞌睡,脑袋一掉一掉的,让人看着胆颤心惊。
很快就到了Y市,辛嫱是被东承祁叫醒的。很丢脸的是,她睡在他的肩头。更丢脸的是,她流口水了。
忽视掉自己的不自然,故作心安理得不肯搭理他,辛嫱开始往火车站进发。Y市发往B市的火车很多,很快他们便买了票上了车。
许是刚才睡了的缘故,这会儿她便睡不着了。辛嫱望着窗外飞速而过的高速公路出神,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很乱,尤其是身边坐着一个定时炸弹。也是奇怪,这家伙平常话就不多,这会儿更是惜字如金,一个字也不说,该不是刚才骂他骂得太重,所以就生气了?不会吧,这么小气?
“好帅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呢?”对面大概是学生样的女孩子们觊觎着身边的定时炸弹的美貌,窃窃私语着。无非就是帅啊,酷啊,有型啊,什么的。
辛嫱微微侧身,望向过道方向。呃,不行,看不见。再侧一点点,呃,还是看不见...诶,算了算了,反正不还是长那样,都看了那么长时间了,也还是觉得他和祁斯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辛嫱又将视线调回窗外,望着原野发呆。眼前突然一黑,隧道里的黑将窗玻璃幻化成镜子,东承祁的脸一下子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和祁斯真的是一模一样,只是,祁斯是死人,他是古人。他的头发怎么也不肯剪,就像清朝的辫子,还有衣服,当初刚来的时候,也是不肯换下古装的,要不是她威逼利诱,现在也不会正常一点点。今天,他穿的是一袭白色运动衫,清爽如夏日里枯井里的一潭清泉,长发下垂,戴着一顶鸭舌帽,盖住了大半边脸,却丝毫不损英气,依旧风发。这样也能看出帅?那些人还真是神了。
“会不会是明星?微服出巡?是不是啊,是不是?”对面的小女生们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有想象力,让辛嫱怎能不汗颜?
镜子里的那顶帽子下面,深邃勾人的双眼直直的望着坐在窗边的辛嫱,恨不得将她吸了进去。隧道过完,辛嫱的睡意再次袭来,这次她忍着不肯睡,要是醒来发现又在他肩上流口水,那她也不用活了。
“想睡就睡。”他终于说话了,当然不是那句火热的“想唱就唱”。
辛嫱哼了一声,表示绝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