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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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袜子先生与拐杖糖小姐
01.
在Kurt的记忆里，圣诞节一直到母亲去世前还算是个不错的回忆。
母亲会和自己一起将家里装扮得极具有圣诞气氛，父亲会在一旁不时地提出一些建议，虽然更多的时候他会窝在沙发上看体育比赛；晚餐的时候母亲会端上一盆诱人的烤火鸡，Kurt站在高高的椅子上，努力踮起脚，用自己的果汁和父母干杯，笨拙的样子总是引来母亲提心吊胆的尖叫和父亲的哈哈大笑，让他觉得一家人能在一起过圣诞节真的是太棒了。
还有礼物，他怎么会忘记圣诞礼物。
母亲教他在壁炉上挂上一个圣诞长袜，然后把想要的礼物写在字条上丢进袜子里。母亲亲昵地点着他的鼻尖，告诉他圣诞老人晚上会从烟囱里爬下来将礼物放进袜子。虽然Kurt并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传统是哪里来的，但他还是对于这件事乐此不疲。每当自己第二天能从长袜子里发现自己想要的礼物，或是洋娃娃，或是一盒脸霜，他就会兴奋不已。母亲笑着推开自己的房门，递给他一根拐杖糖，让他吃下去。
「拐杖糖啊，其实是纪念耶稣的噢。你要谢谢耶稣，他让圣诞老人给了你那么棒的礼物。」母亲慈爱着摸着他的头说。
小小的Kurt仍然不明白这项活动有什么纪念意义，但他还是听话地吃了下去。甜甜的味道让他的眼睛笑得眯不起来。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切能阻止他在圣诞节的好心情。
然后就变了。
母亲去世后的第一个圣诞节，父亲很努力地想要给自己营造一个圣诞节的氛围。他学着母亲的样子布置起了家里，但却让Kurt觉得自己更像是在过复活节。他还有生以来第一次下了厨房，但要不是Kurt及时发现烤炉不断地发出刺耳的声音，恐怕那只火鸡在没上桌被分食完以前就在烤炉里自燃了。
Kurt明白父亲是为了他才做那么多的，所以他并不怪父亲把他的圣诞节搞得一团糟。
那个夜晚，Kurt第一次试着自己在壁炉上挂上了袜子。他长得很快，只需要再垫一个矮脚凳就可以做到了。他认真地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愿望，然后放进了长袜子里。他端坐在壁炉边希望圣诞老人降临，却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第二天Kurt醒了过来，发觉自己身上有一件衣服披着。是圣诞老人！他想。圣诞老人来过了吗？那我的礼物他也应该给我了吗？Kurt想到这里，他兴奋地跃起来，手伸进长袜子里，却什么也没摸到。
他失望极了，他甚至感到有些绝望。这个圣诞节真的是糟糕透了，他想。
这时父亲忽然推开门，按照以往的惯例给了他一根拐杖糖。
「不，爸爸。」他摇了摇头「我没有收到礼物，我不应该吃拐杖糖。」
父亲什么也没说，他坐在Kurt的旁边坚持塞给了他。Kurt没有办法，只好接了过来，他撕开了包装纸，把糖放进了嘴里。甜蜜的味道充满了口腔，但咬到的一刹那自己却差点哭出来。
「对不起，孩子。」Burt突然抱住他「我没有办法实现你的圣诞愿望。」
Kurt愣住了，接而是无止尽的哭泣。他的嘴里还有着薄荷的香气，但他那么大声地哭着，似乎是要把之前的泪水一直哭个干净一样。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礼物的来源，忽然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礼物再也不可能实现。
Burt叹出了一口气，只是把儿子抱得更紧了一些。
昨天晚上，他到儿子的房间，想看看儿子究竟要什么。他猜测是一套护肤的，而且他觉得自己不会猜错，所以之前并没有特地问过儿子。当他打开长袜子的一瞬间，血液似乎都冻结了，那一张黄色的便筏条，上面黑色的，有点稚嫩的笔迹写着：我想要妈妈。
他知道自己不能给儿子，他沉默了，他为儿子披上了一件衣服，默然地退出了房间。
这一天，是Kurt Hummel最糟糕的圣诞节。
这一天，Kurt Hummel再也不相信圣诞老人与长袜子。
02.
Blaine觉得Kurt最近有些怪怪的。
并不是指什么人格分裂之类的，大部分时间Kurt还是和平常一样。
为什么说他有些怪怪的？这要从最近一次他们两个一起逛IKEA开始说起。
他们两个本来是为了采购圣诞装饰才去的。Kurt显得对一切装饰都很有兴趣，都要忍不住驻足仔仔细细地看，最后才决定买不买。这样的Kurt让Blaine也觉得很有趣。可是当Kurt经过一排摆放在柜台上的各式各样的圣诞长袜时，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然后就慌慌忙忙走了过去。与其说是没注意到，不如说他脸上的表情更接近于一种尴尬。
Blaine立刻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更不用说他们准备结账时，扮作圣诞老人的营业员微笑着告诉他们可以抽奖，当Kurt抽出一个号码牌，营业员欢呼着说「恭喜你，先生！您抽到的是一对圣诞袜哦！祝您圣诞快乐！」Kurt却像被别人撞在了储物柜上一样，脸色苍白的表情。
Blaine下定决心问个清楚。
他先去问了Kurt，Kurt很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觉得我讨厌长袜子呢，honey它是非常棒的不是吗？我是说，圣诞老人不是通常都会把礼物放在袜子里吗？」然后快乐的哼着歌就走了。Blaine却觉得Kurt并没有说实话。
Blaine于是转移了目标，他决定从Finn身上掏出一些话来「嘿，Finn。」
Finn大力地拍着他的肩「嘿，兄弟，what’s up」
「是这样的……嗯……我觉得最近Kurt有些怪怪的，你知道些什么吗？」
「你是说他出轨了吗？」Finn古怪地看着他。
「不不，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Blaine迅速否认「我只是觉得，他似乎并不太热衷于圣诞袜。」
「这有什么好惊奇的？」Finn耸耸肩「每个人都有不太热衷的事情。就比如说我一向不热衷于Rachel喜欢的首饰，当然，你可不能对她说这话。」
Blaine觉得自己举起了小白旗，他根本无法从Finn或是Kurt这里套出来什么，他相信别人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敏感，然后宽慰自己其实根本没什么。
事情却在周五的下午出现了转机。
周五下午一向是Glee Club聚会的日子。Santana站在前面，大声喊着安静，等人都坐下了，她才开始发表自己的讲话。
「据你们所知，前段时间我一直有点状态不好。所以这个周末我希望办个圣诞Party来让大家enjoy一下圣诞气氛。当然不是普通的派对，我希望每个人都可以扮作圣诞节的一样标志物。为此我特别准备了一个大箱子。」她说着拿出了一个类似于抽奖箱一样的东西。「里面已经写好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你们所要做的就是抽出来就可以了。」
所有人似乎都非常感兴趣。Brittany蹦蹦跳跳地第一个上去，她抽到的是驯鹿。Santana抱了一下她「你会是个非常可爱的驯鹿的。」
接下来一个接一个。Finn抽到了圣诞树，Rory抽到的是小精灵，而Rachel则是圣诞铃铛，Tina抽到的是礼物。
箱子里的纸条开始慢慢地变少。当箱子来到Kurt面前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两个了。Blaine觉得Kurt有点紧张。
「来吧，Kurt。」Santana愉快地说。
Kurt深吸一口气，眼睛亮晶晶地「愿上天给我好运。」然后把手伸进了箱子。
「噢，是拐杖糖！真不错！」Santana笑眯眯地说，很难说是不是圣诞节的气息多少感染了她一些。
Rachel抱了一下Kurt「你会是个很棒的拐杖糖甜心的！」
Kurt笑了起来，他似乎也觉得拐杖糖不错。
Blaine搂住Kurt的腰，在他耳边轻轻说「嘿，我还有条拐杖糖条纹的裤子，你可以把它改造成你任意想要的衣服。」
Kurt看了Blaine一眼，笑着推搡了一下他。Blaine没有继续调笑Kurt，而是坐直了身子跃跃欲试「来吧，最后一个，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
「闲话少说，Mr. Bow tie。」Santana打趣道。
Blaine打开了揉成一团的纸条「噢，是圣诞节的长袜。」
Santana立马笑了起来「这下可好了，从不穿袜子的人却要扮袜子先生。」她的话让众人也一并笑出了声。Blaine也跟着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但Blaine并没有错过Kurt一瞬间的错愕和吃惊。
03.
Kurt头疼地把从IKEA拿回来的袜子挂在床头。
「好吧，长袜子先生，我们把话说说清楚。」Kurt无奈地说「第一，我不喜欢你；第二，我相信你也不喜欢我。但是秉持着圣诞节的精神，我不能把你扔出我的房间。所以在圣诞节之前，请你暂时像透明人一样地保持安静。」
长袜子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摇，只是老老实实地挂在床头一动不动。
Kurt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跌进舒适的大床。他想到昨天Blaine抽到的派对扮演的物品就头疼。他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考虑是不是要给Blaine发一个短信说自己不舒服不想要去舞会的时候，手机却先一步响了起来，差点没吓得他把手机给丢出去。
「如果你不想要去派对了，就告诉我一声，我们可以去找个地方吃饭，或者租一部你爱的电影来看，我相信我们一样也会有个很棒的圣诞节的。——Blaine」
Kurt呆呆地看着那条短信。这个男人永远是这么懂自己的想法。尽管他觉得自己已经在竭力控制对于圣诞长袜的厌恶，但还是没有逃出这个男人的眼睛。这一刻Kurt觉得自己简直毫无办法离开Blaine了。
可是他不能这么对Blaine。就像Blaine当初陪自己去了舞会一般，他也要陪Blaine去参加那个派对。Blaine看上去很期待，Kurt只希望自己能帮助他很好地融入麦肯利。
他咬着下唇，然后一字一句慢慢斟酌地回复道「你怎么会那么想？我当然要去参加派对！——Kurt」
看着短信发送完毕，他翻过身，看到挂在床头的长袜子，他重重地叹出一口气，然后像下了决定一般，在通讯录里飞快地翻出手机号码，拨打「喂，Rachel，我可能需要你的一点帮助。」
「我以为你叫我来是为了和我讨论派对的穿着或者演出曲目的。」Rachel咬着拐杖糖的一段漫不经心地说道「天哪，我不能再吃了，否则就该发胖了。噢，你不来一点吗？这个真的很好吃。」
「我只在圣诞节的第二天早晨才吃这个。」Kurt瞄了一眼不感兴趣地回答道「Seriously，我想找你商讨的，是这个。」他指了指床头的那只圣诞袜。
「What Are you kidding」Rachel惊讶地说「你是缺袜子了吗？我家还有几双圣诞袜应该可以拿来送给你……」
「Wait! Wait!」Kurt打断了Rachel无限展开的脑内火车「我无法向你解释这件事，Rachel。这太奇怪了，但是，我就是说不出的厌恶圣诞长袜。这甚至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Kurt苦恼地说。
「怎么会这样，亲爱的？」Rachel担心地问。
「嗯，我猜，也许。」Kurt低头环抱自己的双膝低语道「小时候，我母亲每次都会教我在圣诞节的时候，往壁炉上的长袜子里丢一张纸条。如果圣诞老人看到，他就会实现我的愿望。」
Rachel往Kurt身边挪了挪「然后呢？」
「有一年，我母亲去世了。我就一个人挂了长袜子。那个时候我幼稚地想，要是圣诞老人能给我妈妈就好了。我等了很久很久。可是圣诞老人还没有来。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第二天我醒过来，我看到身上有衣服，我以为是圣诞老人来了。天哪，我简直不能抑制我当时的兴奋。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可是当我去摸礼物时，什么都没有。这不是失望，亲爱的，绝对不是失望。就像是堕入了谷底一般，我觉得简直毫无盼头。」Kurt的声音有些哽咽。
「噢，我可怜的Kurt。」Rachel抱住了Kurt，从床头扯了一张餐巾纸擦去Kurt的泪痕，然后亲了亲他的脸颊「我知道你肯定不容易，Kurt。你准是因为这样，才对长袜子产生那么大地厌恶的。」
「也许你说得对，Rachel。」Kurt回抱住Rachel「可是我该怎么办？我一点也不想看到长袜子先生，但Blaine看上去那么想去参加派对，噢，他又那么了解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Rachel……」
Rachel松开了Kurt的怀抱，然后盯着他眼睛，叹了一口气，说「Kurt，这件事情你不能逃避。我问你，你爱Blaine吗？」
「爱，当然爱，我那么的爱着他。」Kurt嘶哑着嗓音说。
「那么，你就必须要从阴影里走出了，亲爱的。我知道这很难，我们一起来尝试好吗？再相信一次，唯有在圣诞节才会发生的奇迹。」
Kurt看着Rachel，点了点头。
这件事很难，但他必须要做，他已经逃避得太久了。
「谢谢你，Rachel，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Kurt微笑着送Rachel出了房门。
「别这么说，亲爱的，我没做什么，更多的是你和Blaine爱的力量……哦等等，这是什么？」Rachel走出房门时，忽然感觉到自己踩住了什么东西。她弯腰捡了起来，「嘿，我想是给你的，Kurt。」Rachel把卡片递给身边的男生。
Kurt眯起眼睛打量这张卡片。
干净的卡片，除了一句话以外，什么都没有。
04.
Blaine并不是故意要偷听Kurt和Rachel的对话的。
收到Kurt的短信后，他还是有点不安地开车来到了Kurt的家。
我要和Kurt好好谈一谈。Blaine想。
他和Burt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上楼的时候遇见了Finn。Finn似乎很惊讶「Kurt没告诉你他这会儿在和Rachel聊天吗？」
Blaine也很惊讶「我没和他说过就来的。我想应该没关系，只是上楼去看一下他。」
然后Blaine来到了Kurt的房门口，偶然地听到了他和Rachel的对话。
他感觉到有些心酸。这个男孩儿，比自己就那么大一点，可是受过的痛苦远比自己要多。他强行抑制住自己想要闯进房间拥抱住他的爱人的心情，而是选择在门口默默地倾听Kurt的烦恼。至少，他愿意说出来，那么他就可以帮他分担一半苦痛；而如果闯进去，除了拥抱，他什么也给不了。
「我问你，你爱Blaine吗？」
「爱，当然爱，我那么的爱着他。」
他听到Kurt用有些沙哑的嗓子说着这句话，捂住了嘴巴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明明是最淳朴的话语，可是言辞的修饰反而显得多余。而那句朴素的表白，仿佛是这个世上最动人的情话。Blaine觉得自己就是一直那么爱着这样的Kurt，那么坚强，美丽得耀眼的Kurt。
当他听到Rachel告诉Kurt要再相信一次圣诞节的奇迹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该走了。他想了想，下楼向Finn要了一支笔和一张便条，然后认真地写在上面。他又上楼，把字条塞在了Kurt的门缝下，然后离开了Kurt的家。
那张字条上写的是——
「To 拐杖糖小姐：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节的奇迹吗？
From 长袜子先生」
05.
Kurt达到Santana的家的时候，派对正好刚开始。
Kurt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Blaine，希望他能告诉自己那张便条上的意思。
他用眼神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寻找，但是一无所获，这让他多多少少有点沮丧。而台上Santana的发言似乎刚刚发完「……我想说的就那么多。简单来说，just enjoy。下面我有一位朋友，他希望能上来说几句话。Hello，长袜子先生？你能站过来吗？」
Kurt猛然抬起眼，舞台上的人正是Blaine。他并没有多少装扮，而是选择了一件印了圣诞长袜的衬衫和同款的裤子，让人看上去有点眼花缭乱。
「谢谢你，Santana。」Blaine清了清嗓子，接过了话筒「下面这番话，我希望对一个很重要的人说。」
Kurt望着台前的人，他对于男友接下来要说的话简直是毫无头绪。
「我有一个朋友，确切来说，是我的男朋友。他因为一些事而变得讨厌这个节日。他甚至讨厌我身上的圣诞长袜。因为他觉得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圣诞老人什么也不能做。
但是，我想告诉他。圣诞老人虽然能做很多事，但是有些事情却做不了，比如带回已逝的亲人。圣诞老人无法实现他的心愿，但他做了更棒的一件事，那就是，将他带到了我的身边。
我总是觉得，他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也许正是因为离别的格外痛苦，人与人之间的爱才显得格外珍贵。我只想告诉他，these things will never die。
我曾经告诉过他，人有那么一瞬间，会觉得“噢，我已经在这里找你找了一辈子了”。但是我没有告诉过你，在全球的70亿人口，美国3亿人，俄亥俄州100多万人口中，这件事情发生的几率，等同于奇迹。
所以，既然这个奇迹已经发生于你我之间，那么你是否愿意再相信一次奇迹呢，我的拐杖糖小姐？」Blaine慢慢地走到Kurt的面前，人群慢慢地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Kurt冲进他的怀里，让自己的眼泪流下，发出闷闷的声音「Yes，I do。」
人群里爆发出掌声和喝彩声。
「愿意和我跳第一支舞吗。我的拐杖糖小姐？」Blaine绅士地伸出一只手。
Kurt微笑着把手搭进Blaine的掌心，感觉对方的温度慢慢传进自己的心里「乐意之至。」
「所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圣诞节愿望的？Rachel告诉你的吗？」Kurt一边踩着舞步一边问Blaine。
「你不能怪Rachel，她是好心才告诉我……」Blaine急急地说。虽然Blaine自己早就下定决心要实现Kurt的圣诞节愿望，但不能否认的是Rachel帮他出了很多力。
「我没有怪你或者是Rachel。」Kurt看着Blaine说道「你真的是让我觉得意外。」
「So……？」Blaine慢慢收紧Kurt的腰「现在你相信长袜和圣诞老人了吗？」
Kurt用鼻尖亲昵地蹭着对方，在唇上印下一个吻「当然，我的圣诞老人。」
那一天，Rachel建议Kurt再写一个愿望放进他床头的长袜子里。
Kurt想了半天，然后慎重地写下「请让我相信奇迹。」
Rachel急急忙忙地劝告他「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Kurt摇摇头「不，就这个了。」
Kurt承认，他内心还是抵抗着，所以才会写下这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老实说，他简直根本不报希望。但是今天，眼前的这个人，告诉自己什么是奇迹，让自己又一次相信了奇迹。
「怎么了？」Blaine感觉到身边的人灼热的视线问道。
「没什么。」Kurt想了想说「我只是忽然觉得我好爱你。」
「噢，我也爱你。」Blaine抱住了Kurt。
这是Kurt Hummel有史以来过的最棒的圣诞节。
06.
圣诞快乐，我的长袜子先生。
圣诞快乐，我的拐杖糖小姐。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