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八 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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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的未婚妻侯爵家长女艾梅兰•隆达尔特——殁，死因据说和伦敦正闹得沸沸扬扬的‘开膛手事件’相关。』
『该隐的初恋情人，帝都著名的占卜师梦妮安娜•爱尔雷特小姐死亡，原因不明。』
『该隐解决了‘疯狂的三月兔事件’，事件主角的梅菲尔男爵和女儿双双死亡。』
『‘扭曲的房子’已烧毁，该隐成功解救了妹妹玛莉薇莎。』
『该隐开始活跃于社交界』
……
亚力克西斯端坐在庄园大厅的主位上，认真地翻阅着从“塔”牌那儿传来的关于该隐的最新消息。
这半个月里，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这里坐上几个小时，因为“计划”提速了，需要向他汇报请示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而作为这个书世界的主角的该隐那边，他也使用了些小手段让他的行动也变得频繁起来，这样才能真正的加快剧情的进程。
另外，之前因为和“那边”的遭遇战中受到波及后一直昏迷不醒的吉贝尔在几天前终于完全清醒了，他这次昏迷时间过长还是影响了剧情——原本应该是由他陪伴在组织新培育成功的“人偶娃娃”梦妮安娜•爱尔雷特身边观察实验数据的，与之关联的蛊惑隆达尔特侯爵家继承人吉尔佛特的计划也应该由他去执行……不过在那样的情况下也只能让别人去了，还好执行进程也没有发生太大的偏差，即使没有吉贝尔的刻意安排，该隐和梦妮安娜也还是如原著中那样谱写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插曲……
“主人，”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青涩黑发男孩从阴影中走出，单膝跪地，“医生出动了，去收集‘亚克鲁米斯水滴’的实验标本。”
“克西安，跟着去吧，那孩子的身体还没好全呢……”亚力克西斯一手托腮，微笑着望着低下的年轻人，隐藏在镜片背后那双深邃的眼睛闪烁着兴味的光芒——时间停滞的□□啊，好想研究一下啊！“对了，有个绝密的任务要你去做。”他挥手示意，伊达抱着一个黑色的箱子走到男孩身边交给他，“试验任务，至于这个器械的用法……你会知道的。”
“是，主人。”男孩站起来，对亚力克西斯的话没有任何怀疑，抱着箱子恭敬地行礼后消失在阴影里。
又接见了几个部下之后，他站了起来，走出大厅，挥退了跟随的仆人，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他可以从亚力克西斯的角色演绎中脱出了。
杰尔走进最近才刚刚在庄园中建成的巨大实验室——这里将成为组织里的医生们新的研究基地，原本设立在本部的实验室已经不安全了，在“那个”建成前，他还是要给他们建造一个舒适的老巢才能让这些已经因为禁忌研究而疯狂了的科学怪人们安定下来不是么？
杰尔轻笑，踏入这个实验室的感觉可真微妙，相似的器材和熟悉的阴森环境……简直像是回到了过去的那个工房里啊……果然医学研究狂的喜好都是相似的么……不知道那个人看到这里会不会觉得很怀念啊……
他一边绕过各种巨大的器材穿过一个个诡异的房间一边胡思乱想着，在走了不短的时间后，才来到一个封闭着的房门前，门上的指示灯显示着里面正在进行着紧张的实验中，拒绝打扰。不过他才不会顾及那么多，灵活的手指扬起，指尖轻点门锁，坚固的大门便被打开了。
房间里面用了非常多的光源照明，但还是显得昏暗，众多器材投下的阴影将光线切割得很琐碎，几个穿着白褂子的医生摸样的人都被突然开启的房门惊动，继而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瞪视着闯入者。当看清楚对方是谁后，他们也只是微点头示意下就又低下头继续忙碌起来了。
虽然一直都能很好的扮演高傲的贵族，但杰尔本身并没有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于是对这些人明显有违阶级礼仪的行为也就不甚在意了，他跨过铺设在地板上突起的大大小小的设备管道，向矗立在房间中央的几个巨大筒状水槽走去。
这些水槽都是从地上半人高的基座升起一直顶到天花板上的，里面盛满了不知名的液体，还有一具赤裸的人体漂浮在其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伸出的导管阻塞着他的口鼻，身体四肢上也布满了丝丝的管线从水槽中连接着四周的仪器。
这是个超时代的人体改造机和胚胎培养槽，这些疯狂的机器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可是它们确实是被法则认可了的；而且它们的制造工艺在杰尔看来也是很不符合科学逻辑的，但它们也确实诞生了并且可以被使用，还发挥出了不可思议的恐怖作用。也许只要是作者写进书中的设定，即使完全不符合实际，书世界也能打破常规直接具现出来？这可真有意思……
◆灵媒师、凶眼的女人、小提琴少年还有炸弹男？杰尔你把他们怎么了？◆
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杰尔身边，看到了几个水槽中的人体后惊讶的询问。
[不是只有‘人偶’才能获得所谓的‘恶魔力量’么？我只是想试试这些在原著中本身已经具有奇妙能力的人类能不能通过实验也获得一些‘恶魔力量’而已……]
杰尔盯着水槽中虽然陷入深度昏迷却仍然表情痛苦的人体，穿插在他们身上的导管似乎一直在输入着什么让他们极端难受的东西……
[你看这些生命监控装置读出来的身体数值……真有意思……鎏白，我找到法则的突破口了！如果成功的话也许我能制造一批超人战士呢！呵呵呵呵……]
◆……◆
鎏白看着像得到新玩具的大孩子一样透出些须狂热的杰尔，它开始回想起眼前这个人的成长环境了，也许是他之前表现得都太像普通人了，它都快忘记当初读取他记忆时候的震撼了……从某方面说，这个人平静表象掩饰下的性格和行为模式也许比疯子们那种外放式的狂乱更加让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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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利用女人对美貌的渴求，吉贝尔的行动展开的非常顺利，在收集到第四个标本的时候，该隐的妹妹玛莉薇莎闯入了他的视线，完全克制不住的，他做了计划外的事情——抓住了这个小姑娘……为了引出他可爱的弟弟……该隐。
他的愿望实现了，该隐为了夺回妹妹而追击他，跟着跑到了他在都城中设置的最后的舞台。
这是一幢已经废弃了的如鬼屋般的大宅，在连门扉和内部装饰都完全损毁的破败房屋中间挖着一个方型的水池，玛丽薇莎被关在笼子里吊在水池上方，而医生和一个戴着奇怪面具的女人则站在起重机旁边，他们计划着要把小姑娘变成第六个标本。
“好久不见，迪斯雷利医生。”该隐从另一边没有房门遮掩的缺口走了进来，开枪击碎了医生手中的药水瓶，面无表情地开口：“很抱歉，不小心糟蹋了你珍贵的药水。”
“哥哥！”笼中鸟一样的玛莉薇莎看到该隐的到来就完全忘记害怕了。
“呵呵……让你糟蹋个几瓶也无所谓，反正这种水我多的是。”医生侧着头，一脸的轻松惬意，“像你宝贝妹妹脚底下的那池水，就全部都是‘亚克鲁米斯的水滴’……你想让她试试看浓缩原液的威力吗？”对指着他的手抢扬起笑脸，该隐因为他的话而变了色似乎很好的取悦了他，
“好了，把枪放下！你不想她泡进一池药水里吧？”
“……哥哥！”玛莉薇莎见哥哥因为医生的话而放下了紧握着的手抢，担忧地惊叫着。
“没错……不违抗我才是明智之举啊……该隐。”医生走过去，一手托起该隐线条美好的下巴，“你这双金色带绿的眼眸依然像毒药一样，会蛊惑人心。”一手举起手术刀帖近他的脸旁，“我真想用这把手术刀割开你白皙的肌肤，看着你染血的容颜，取出你体内粉红色的内脏……把它们和你的眼睛一起泡在福尔马林里，作为我的收藏……”医生将脸靠过去，着迷的望着他的弟弟，语气越来越温柔，“当你化为不能开口的尸体时，也许我的痛苦就能减少一点点……这股憎恨与冲动，连我自己都快无法压抑了……你懂吗！！”
“医生！！”黑发男孩——克西安不知何时来到了房子里，手上握着一个装了两个眼球的玻璃瓶，“这是第五个嘉连的眼珠。”
戴着古怪面具的女人冲过去抢过男孩手上的瓶子，珍惜地托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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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不甚清晰的画面中断了，虽然还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妹妹？才不是……我……”
……
“这个药水根本不是什么……里面参杂的是数以万计的寄生虫卵……连学会都……新品种……”
……
“原来如此……虫卵……后……成长……可以让肌肤代……体重骤减剧……可是……破坏……组织……死绝……样本……”
“你……行动……新研发……样本……不择手段……到手了……”
……
在封闭工房的一个空房间中，房间的正中放着一台机器，有着类似现代放映机的外观，可以将图象投影到对面的白墙上——这是杰尔最新的研究制作的超时代装置，普通的机械制作结合了玄术之后的神奇产物，能够直接放映被克西安带走的黑盒子——影音记录装置所记录的画面和声音，和现代的实时监控设备的功能基本一致了……但它们的信息传输原理却是极端不科学的，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没被法则检测到直接摧毁吧！
杰尔对这次的试验结果基本上还是觉得很满意的，等他们回来后，查看一下画面中断的原因是传输问题还是记录问题，找到问题才能针对改进……至于过多的杂音，能记录下画面和声音就可以了，他对质量没有那么苛刻的要求。
“医生……罢手……无辜……流血……容许你伤害……”
“……不管是……还是……爱……爱……恨……杀了……”
……
杰尔关闭了机器，走出了工房，他要去迎接他可爱的孩子们归来。
……
“回来了吗，吉贝尔？你还真是个嗜血的孩子哪！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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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尔，你该准备出发了。◆
[什么？]
◆剧情已经到了‘蝴蝶骨’之卷了，你该前往克罗威尔家的领地开始准备行动……◆
[哦……你是说剧情中该隐和亚力克西斯在多年后的首次再会么？我没打算去。]
◆杰尔？！◆
[我知道，别激动！我认真看了书，其实这个事件中，亚力克西斯去不去都不是那么重要的吧？只要让那家的傻小子不听该隐的劝阻自杀就行了！即使亚力克西斯不去也不会影响到剧情的进程，我会把灵媒师放出去，所以……]
“喀！嘣！”
杰尔手中正在制作的零件爆烈了，鎏白幻化成少年的摸样，表情凌厉的看着他，即使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出对方正在努力克制着怒气。
◆看来确实是太过放纵你了……你已经选择了主要剧情人物替代，就必须遵守剧情中人物的行为模式！这是原则，如果你还是这么任性的话……我不介意直接判定你任务失败……杰尔！◆
鎏白周身弥漫着的白光前所未有的刺目起来，杰尔第一次从它身上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明白了……我会准备好行动的。]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八 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