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出点风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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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其实凌奕对马扬舟传球跟运球的本事没什么期待，这家伙本来就不是玩这个的。至于马扬舟自己，他对自己的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也不会自我要求些什么。如果说之前因为看了胡瀚的传球让他有了些想法的话，那么后来看了别的家伙各种奇怪的表现，小马哥已经淡定了。
现在他可以说是毫无压力，上场后他表现得只要不是特别难看就是了。
只是马扬舟站在起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取笑之前1号选手的紧张是多么的不应该，在场下观看别人测试和他真正站到起点这个位置感觉是非常非常的不一样的。旁边拿着篮球的队员不再是一个简单“球架子”，靠，球架子哪会有那死死盯着人的眼睛！
马扬舟也不是傻瓜，自然也知道从他们跟胡瀚等人比一百米、三千米的时候就把篮球队的人招惹上了，跑步比赛是公平竞赛不管输了赢了相信这些篮球队员们也没话说，也没那么品格低俗为了那个来故意折腾他。
但问题是，他们进来球馆前又跟他们险些起了冲突，之后为了参加选拔输人不输阵又死活跟他们叫嚣回去，像胡瀚那些球队正选球员可能还会光明正大一点等着第三场比赛的时候再在球场上教训他，打击小马哥的气焰。
但现在篮球场上配合传球测试的家伙们可就不一定是那么想了。起码马扬舟那十分阴暗的心理就觉得他们一定会趁这个机会刁难他的。
果然，他一站到起点的那一刻，立马就感受到身边球架子锐利刺骨的目光，他还不信邪，故意往球场中张望，眼光在每个篮球队员脸上掠过一遍，然后不得不死心。除了乔剑宇和两个似乎刚才有上过场打练习赛的家伙，其余没啥印象的队员们对着他都是打了鸡血的兴奋样子，和他眼神一接触都透露出气愤。
“看来老子真受欢迎啊。”马扬舟一甩头，再伸手把他那半长的金毛整了整，十分自恋地感慨了一句，对别人的恶意半点也不以为意。哼，这种阵仗小马哥还见得少了，想摆开阵势吓唬他影响他，那也太幼稚鸟！
他这整理发型的举动立马惹得全场喧闹起哄，有乐得笑骂的，有不屑鄙视的，可惜别人越关注他小马哥就越高兴。于是遇到这么个无赖篮球队员们实在瞪也瞪不下去了，愤恨地转过头不看为净。
“小马哥加油！”看见小马哥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拉风，观众席上的草虫等人跟着起劲给他鼓励。
于是在这么热闹的气氛当中开始测试的哨子响起，马扬舟拿起一个篮球放在胸前，居然没有立马传出去，这让围观众们都有些惊讶。这家伙就不像是个沉稳派，第一个直传球而已，直接传出去就是了，没想到他竟然有一刻毫无动作就站在原地略微低着头，像是感受着什么。
终于他这个诡异的举动结束，开始传球。第一球传出去，线路不错，但力道明显有些过大，接球的甲队员接完之后双手和身体稍微有向后动了一动。
马扬舟没时间去观察这个，运着球就往下一点跑去。他做不到在跑动中传球，于是移动到第二个点的时候是中规中矩地稳稳站住了，观察清楚下一个接球的乙队员的位置，才谨慎地传了第二个球。
乙队员愣是直直地站在原地，双手举起没动，篮球差了那么两寸滑过，砸到他手上掉到地上去了。
马扬舟一看这情形差点忍不住开口大骂，好歹想到主席台上坐着学校领导这才紧紧闭住口，一扭头又拿过第二个篮球准备尝试第二次。
球场上马扬舟忍住了脾气没发作，观众席上草虫等人倒是非常激动指责那个接球的家伙失职，故意不接传过来的篮球。场边有好些落选的同学们也跟着起哄，“不公平！不公平！”
他们这么说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有了之前那些选手们的“精彩”表现，球场上接球队员的神经已经被培养得十分强大了，比了这么多人之后他们也拿不起精神来严谨对待，比起最开始的时候，后边大概都是意思意思就过去了。
就拿比马扬舟先一个上场的那个同学来说，他扔得差不多偏出了有一个身位的球，篮球队员们也顺手跳前一步接了下来。而何文的标准也越放越宽，到后来看见接球队员接了球，他那种坚定的大叉叉的手势也少了很多。
像马扬舟刚才传的那一球，不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么，用之前的宽泛的标准那肯定是个好球。但他们忽然严格起来，马扬舟确实传得不准，在规则上他们也没有错，只是他们这样就做得太明显太不够风度了。所以草虫他们才会大声起哄。
不得不说，跟在主场打球主队为什么会有优势是一个道理，即便再秉公执法的裁判遇到了全场观众指责的时候也会产生压力，为了某种平衡和缓和会做出一些稍稍偏向主队的判罚。虽然在何文阻止控制之下，那些指责接球队员的喊声很快就停止了，但接球的乙队员听见喊声之后心里已经有了压力，他虽然不想屈服，但等马扬舟第二个球传来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伸手接住了。
马扬舟精神大振，乐得差点原地跳起，总算他还保留着一点清明，只转过头对着观众们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
这小动作一下惹得不少人大笑，指住马扬舟嘻嘻哈哈，口里叫着“小马哥”。凌奕也忍不住撇嘴，这家伙，这还算什么测试，简直就是上去玩的。幸亏马扬高兴完还没忘记还得拿一个篮球运着往前跑，凌奕才稍微有点放心。
有了之前接球的乙队员的遭遇，接下来的接球队员们没有太严格，但也没有更多的放松，不过这情况马扬舟已经十分满意了，起码对方收敛了那种一看他传球就恨不得吃了那个篮球，或者说恨不得吃了传球的人的那个臭脸色。
第三球小马哥轻松完成，但第四个背后传球对于没尝试过的人来说确实很有些难度，马扬舟传了两次，第一球完成蹦了另一个方向，只有第二次靠谱一点起码沾点边，擦着接球人的身体过去，小马哥看到自己传出来的情形也笑得不行。
基本上对于最后一球他是没什么想法的，在马扬舟心里看来，扔那么远的距离说是测试篮球技巧还不如说是比比谁的运气好一点。所以一到最后那个点，他就跳起来使劲往另一个半场去扔。
“去吧！”马扬舟手里把球扔出去，心里想着的是刚才胡瀚在球场里扔得那个弧线。结果很明显就是用力过猛，那球飞行距离死长，飞啊飞啊过了中线，又飞啊飞啊过了过了另一半场的底线，一下子扔到了观众席上了，砰得一声撞得老响，整个球馆都给震了一下。
“哈哈……”场边观众立马哄笑，“传得好！”
马扬舟也跟着笑了一声，拿过另一个篮球又甩开手臂扔出去，他倒是吸取了教训了，这一次把球扔得又平又直，简直就是往接球的乔剑宇胸前撞的。
乔剑宇忍不住苦笑一下，总不能看着球往他身上撞还直接跳开躲到一边让他过去吧，于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接住了马扬舟这个气势凶猛的大力传球。
哨子吹响，马扬舟完成了他的传球测试，总的来说不算特别高明也不算流畅，但是虽然他看起来嘻嘻哈哈，但每次传球前都是有准备的，传出来的球除了最后那个碰上观众席的那一球，其余还是比较靠谱。
能比成这样马扬舟已经十分满意了，从那边跑回来的时候直接伸出手冲到凌奕身边，凌奕见状同样伸出手掌，小马哥跑着经过他身前的时候就很爽快地跟他击掌。站在前排的人见他跑过来同样递了个手掌出来，马扬舟就很拉风地一路跟他们拍掌跑了下去。
没等马扬舟欢快地跑完这一路耍帅回来，凌奕已经很自觉地走到了开始测试的地方。
他站到起点的时候，跟马扬舟刚才站在那里又大不一样。马扬舟站在那里，球场上那些篮球队员们更多的是感到生气不耐，下意识地就想要为难一下他。而轮到凌奕上场之后，他们心里的想法就复杂得一点也说不说清了。
按理说凌奕跟马扬舟明显是一伙的，参加跑步时有他，刚才闯进来球馆的也有他。不过他跟马扬舟又是不一样的，那小金毛态度傲然叫嚣得厉害，但实力也就那样子，有点能力但不算特别出众。
而凌奕，是真正在跑步上不管是短跑还是长跑都打败了篮球队队长的人，本来他们还觉得这家伙不就是身体好一点跑步快一点么，也没怎么把他看在眼里过。以为自己跑步快一点就能打篮球啊，很多有运动天赋的人都抱着这样这样的想法想要进队，最后都被淘汰出去。来了一个跑步优势的家伙，也不必在意。
他们这种想法在凌奕投篮测试完之后，就被证明是完全想错了。
此时在球场上配合做传球测试的人，虽然可能天赋能力上比不过胡瀚高鹏等正选队员，但也是进了球队之后每天跟着球队一起训练的，也许因为天生的一些原因没有说球技进步很大，但这么长时间下来，眼界也被锻炼得好了不少。
凌奕投出来那几球又多大难度，只有练过的人才清楚。是不是强人，他们有足够能力去判断。
这个家伙，不管性格多么恶劣态度多么狂妄，他也是一个值得认真看待的人。
所以凌奕站到场上的时候，他们的身体和眼神既没有敷衍随意，也没有像对待马扬舟一样摆出排斥阵势，竟然非常和谐地都采取了比较平和的态度，。凌奕一眼看过去并没有发现没有多少敌意，反而只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有很大的好奇。
凌奕心里是有些奇怪，不过他这点眼色还是有的，自然也看出来篮球队员们没打算怎么刁难，一时还想了想要不要就承了他们的情，中规中矩地把五个球传完算了。
也好，就乖乖地传完这五个球吧。这么想着的时候，凌奕第一个球顺利完成，开始运球也很顺利，在场上表现出来的跑动和传球动作确实都是中规中矩的。
这两下没什么惊艳的表现，让场边围观众们十分失望。
“唉……没什么看头啊，这家伙怎么这么乖了？”说这话的不是别人，就是程晓帅那个二货，也不知他怎么又混到参选人群这一边来，正抱着手一本正经站在马扬舟身边，盯着场上评论着。
马扬舟侧过眼睛一眼，不仅程晓帅，就连高鹏、胡瀚也站到了这边，脸上表情都十分认真。马扬舟刚才一见凌奕开始测试，就很无耻地回来很靠近中线的位置，在这里虽然靠近了领导，有些悄悄话和小动作都不太好意思整出来，但是是个很好的观赛位置，
马扬舟估计着自己等会儿一激动很可能放浪形骸做出些什么特殊举动来，一直克制着自己没往领导那边靠近，于是这位置还留着一点余地。这不，凌奕一开始测试他旁边那点空隙就被篮球队的主力们占去了。
“要那么多看头做什么，最好的传球从来都不是花哨的！他又不是傻的，好好传完就完成任务了。”胡瀚挑着眉，说了一句貌似很公道的评论。
“切！你看完再说吧！奕哥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马扬舟可不管开口说话的是谁，即使之前他还挺服气胡瀚的本事，但听到别人轻视自己的兄弟，立马就给反驳了回去。
胡瀚没理会他，而程晓帅哼了一声，愤恨转过头不看他，可没一会儿又嘟囔了一声：“这小子没文化，乱用成语。”马扬舟耳尖一字一句听得明白，伸出手肘就撞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啊？”
程晓帅忍住了差点没给他炸毛，只是看了两眼领导们，这才没啥大动静，只说：“你等着啊。”
这点不痛不痒的叫嚣马扬舟又怎么会在乎呢，还笑嘻嘻地回了他一句：“我一直等着你啊。”
最后还是高鹏咳了一声，这才把两人给制住。他们眼神的激烈交流了一会儿，没交流出什么东西，倒是把自己的眼睛都给瞪疼了，正好听到旁边有人低呼一声，他们才抓住机会转开去，动作非常的迅速，有一半是假装但也有一半真的是着急场上凌奕的表现。
“很快！”
胡瀚也说得没错，凌奕的确不打算在传球上边传出花来。其实一般来说，球场上给何文用这么多人分割开来，这位置距离和传球方式都定死了，想要简单是非常简单的，没什么个人发挥的余地。
凌奕可以自己创造发挥余地，如果要弄花式，他相信这个球场上没有人能比得过他，别说把这五个球传完，他能先原地转个圈再传，能运球换好几个方法，就是在球场上弄七八个花式把篮球传得龙飞凤舞也不是不行。在街球场上这些小伎俩他都是玩惯了的。
但这些花样没有必要，不是因为他还要考虑计时的问题，是凌奕已经明白，街球场上那一套在正式比赛中的不一定适用，他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卖弄。
就像胡瀚那样，只要把球传到位了，一点角度不偏一点力道不差，就有一种简单利落的美，就传五个球而已，再多的吸引眼球的东西反而显得拖泥带水。
那种到位的准确性上凌奕一定比不上胡瀚，这个也不用去说肯定是那样的。所以凌奕一开始就选择在另外一个方面出彩。
他想要把这一套动作连贯下来，从第一个点开始直到最后，每一个点的传球运球都连续起来。
这个就连胡瀚也没做到，他是上来做示范的，估计也就只是之前队员们准备的时候他才听说这个测试，然后有一点时间研究一下线路，最后凭着灵敏的动作一步没错完成了下来。但这个球场的准备工作是为了测试五个传球的，在每个点前边都安置了一小块垫子，进行到每个点的时候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慢下来。
就连胡瀚也是在滑步停下的那一刻才瞄准，然后出手传球，更别说另外参选的同学们了，很多就是完全停下来了，拿着篮球想半天才把球给传出去。于是他们在球场里的跑动都是分割的。
凌奕在场边看了那么久，该怎样传球他心里有数，唯一觉得有点挑战性的就是尝试一下把球场上这些点连贯起来了。他是这样想的，同时也是这样做的。
他的第一球在原地直接传出去的，传完之后他立马拿球运起来就跑大家还没怎么反应。等他跑到第二个点的时候不等减速跑动中就把手里篮球往地下一拍，砸了地面之后奔向接球人员，而凌奕自己飞快踏过垫子转过身来就拿起了下一个篮球继续运球跑开。
果然是奕哥啊！马扬舟只看了一眼，表情马上就眉飞色舞起来，他就知道凌奕不是那么规矩的人！不整点事出来，哪儿对的起专门出来示范的篮球队长啊。
这第二球的情形一出来，立马就有人惊讶地叫出声来。
“啊，他要跑过去？”有人惊讶发问。
“是跑过头了吧，这样怎么能传好球啊。”有人哈哈大笑。
凌奕跑动的线路跟之前所有人的都不一样。
因为完全按照球场上划定的跟着跟着每一个点的直线去跑，就会踩上垫子，动作会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即使是踩到垫子不停，用那种跑步线路也不能做到真的连贯。因为用之前大家选择的常规直线的话，凌奕很可能传了球之后就得停下来折到另一边去拿篮球，才能继续运球到下一个点。
而他要做的，就是把所有要做的事情都安排在他的跑步线路上，不管做什么都不耽搁他继续跑。
凌奕是为了跟胡瀚比一比才选择这种方法，更直白的说，他就是为了出风头！但没有人发现，凌奕跑出这个这条路线的时候，原本安坐在场边的李元建立马就站了起来，满脸兴奋，激动地握着拳。
场边围观众们有人不解哄笑，“不会连垫子也看不到吧？真的不停吗？”
也有人明白了凌奕的意图，很快就接口反驳之前说话的人，“你这人没见识吧，篮球比赛当中有多少传球是完全站好了才传出来的？在跑动中传球才是王道！”
这话有点道理，起码胡瀚高鹏听说了这话还诧异地看了看那说话的人。可惜说出这话的人就是刚才每一次传球都停老半天，瞄准又瞄准，目测又目测，非常慎重的一个家伙。所以由他说出来这句话没有多少参选同学服气。
“开什么玩笑，如果是那样你刚才干嘛不照着你的王道去干啊？这本来就是测试我们传球，停下来站好了再好好传又有什么不对了，跑那么快那里有什么准确率啊。”
“啧，你们收口吧，吵死人了。”马扬舟听了一耳朵的聒噪，十分影响他的心情，最后忍不住凉凉地打断他们，“行不行是你们来说的吗？什么停下来好好传，别忘了这个测试还有计时呢。别人能又快又好，哪有什么不对！学着点吧。”
一听就知道马扬舟这家伙也没多想传球的什么实质问题，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成败决定一切的功利主义者。
大多数人对这种说话还是反驳无能的，于是马扬舟骂完，刚才讨论的那几个人都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球场上。虽然有人说着嘲笑轻视的话，但其实心里对凌奕服气的人还不少。
“连上了！又成功一个。啊，这球架子好配合啊，居然还把球伸出来让他接过去了。”
“哇，他还真不怕摔，跑那么快我看着都觉得东歪西倒的。”
“哈哈，这种折向转换重心本来看着就是歪的，你瞎着急什么啊。看，又传了一个！”
“到第四个球了。”
马扬舟也忍不住紧张起来，在他看来这第四个传球就是一道坎，过去了剩下最后那个球一扔就是了。
刚才这个位置上几乎就没有一个人成功的，马扬舟自己就不说了。之前有两个人是知道自己传不好的，背过身随手就往后边扔了就算完事。
而其它的人都比较努力去尝试，他们站到这个点上都是站了老半天，因为背后传球的原因他们准备起来也很怪异，每次都是站在那里不停地回过头去看接球的人，估计着自己背着身扔球的角度和力道。
这样扭过来观察半天，最后大多数扔出来还是非常不靠谱。要说导致这个测试之前让大家看得那么欢乐的原因，其中很大的一点就是这个第四个传球。用别扭的姿势传出来别扭的球，根本就没有那种背后传球的潇洒得意！没笑痛肚皮就怪了。
照目前的情况看，凌奕明显是打算直接运到传球点，背后传了球，紧接着就是继续拿球架子上的篮球往最后那里跑。于是他根本没机会扭过头来看看角度和线路，一切都是凭直觉的。
要玩就玩个大的！
“奕哥加油！”马扬舟爆喝了一声表达心胸的激动，震得他身边那几个篮球队员表情都呆滞了一两秒。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出点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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