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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回到最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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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恒穿好衣服,医生笑着对他说,“二少爷,你的伤口恢复的很好,已经结痂了,只要小心,别有大动作挣裂就好。”渝恒看见阿健从外面进来站在一旁,等医生们都退出病房,阿健才对他说,“二少爷,陈华栋来了。”
渝恒站在窗前,一边系着衣扣一边看着外面,笑着说,“我还以为他多有能耐,比我想像中还要快,带他来见我。”
阿健开了房门,就听见陈华栋吵嚷的声音,“你们想干什么?”陈华栋被两名慕容家的侍从挟制着带进房内,看见站在窗前渝恒的背影才缓下来,“哦!原来是二少想见我,怎么,我见我自己的夫人还要经过二少的批准?”
渝恒回过身,看着他,轻笑了一下“你不要忘了,你用她交换了什么?”
陈华栋看着渝恒,他来这里就是要实现他的目的,“二少也不会不知道,你答应我的条件,并未实现,所以,她现在还是我的夫人。”
“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渝恒给阿健一个眼色,阿健拿出《离婚协议书》放在陈华栋的面前。
陈华栋看了一眼,“我不会签的。”
渝恒慢慢的走近他,“当然,你可以不签,只是我好心提醒你,出了这个门,你的那些朋友可都在排着队等着请你喝茶,保证你忙得回不了家,还有,你那个药材供应商朋友,提醒你小心点,走私违禁药品可是要坐牢的,华少要三思。”
陈华栋看着微笑的渝恒,他知道看似温润的他,用起手段来会让他的对手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陈华栋内心的恨意终究有一丝忍不住泄露在眼底,“你暗中操作?”
渝恒笑了笑,轻轻的说道,“我没你那么卑鄙,我也没那闲时间浪费在这无聊的事上,你跟人家借了钱,白纸黑字写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不用我提醒你吧!你们陈家可就你这么一个单传。”
陈华栋极力掩饰内心中被他猜穿的狼狈,故做平静的说,“你威胁我?”
渝恒目光犀利的望进他的内心,“我不是威胁你,只是在提醒你。我只要你签字,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陈华栋故意轻松的笑着,“我为什么要签?”
渝恒胸有成竹的淡定,“你是生意人,这其中的权横利弊,你应该算的比我明白。”
陈华栋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利益,不肯放弃一丝机会,“我的利益在哪里?”
渝恒轻蔑的笑了一下,从西服的内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扔给他“我保你的命。”
陈华栋拿起支票看了看,内心的挣扎在眼中腾起,他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认命,渝恒撑握了他的处镜,高额的利息就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近期内如果他不还上欠债,放债的人不会放过他,本金加利息,一笔接一笔,到时那些人发起疯来,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他知道,此刻能保住命比什么都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懂这道理,现在虽不甘心,咽不下这口气,但他不认也得认,蛮以为可以赢一场,打败他,但没想到还是输的丢尽颜面,一败涂地。他曾隐忍多时,不在乎再忍一次。
片刻,他抬起头看了看旁边,终于下定决心,拿起协议书,拿出笔,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渝恒微笑着看着他签完名字,“华少,从此,咱们互不相欠 。”拿了支票,陈华栋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攥紧双拳,挺直脊背走出这屈辱的一程。
渝恒看着他走出房间,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书》,一开始,他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会签字,因为陈华栋自以为自己是喜欢她的,但是渝恒知道,他不会爱任何人,他最爱的是他自己,利益面前,冲突面前,生命抉择时,他永远会保护是自己。
他看着手中的协议书,紧紧的抓窂,像是抓紧了她的手,此生携手,势要共白头。
迫不急待的来到芊芊的房间,却见护士坐在门口的椅子里,护士看见慕容二少走过来,忙站起来解释道,“二少爷,芊芊小姐在睡觉,说不用我们在一旁候着。”渝恒听了点点头,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摒住呼吸才轻轻的推开门。
屋内窗帘低垂着,安静的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渝恒慢慢的走近床边,看着芊芊瘦弱的身体深陷在床里,沉沉的睡着,连呼吸都轻的似乎听不见,苍白的小脸隐没在明明暗暗的光线里,渝恒坐在床边的椅子里,忍不住伸出手想抚摸她细致的脸庞,但终是怕惊醒她,还是缩回了手。
就这样看着她,听着她浅浅的呼吸,仿佛时间放慢了脚步,温风柔柔,日光粼粼,他微笑的眼弯出无限柔情,只是这样,有她在,心底泛出前所未有的踏实,便觉得一切安好。这埋藏的感觉在心底翻出来,便势不可挡,顺间漫涎了他的全身,遍布于神经支络思想每处。
他扭过头望着窗外,视线内是远处层层叠叠的茂密树林,接着一片翠绿的草地延伸至前,碧波茫茫里,他想起儿时的午后,他也曾在这样的画面里玩耍戏闹,那时,他的身后就有她,现在,幸好,她还在他的身边,还未走远。
芊芊悠悠转醒时,房间内只开了一小盏壁灯,外面天色已晚,房内依然安静的,芊芊知道这几日,医生为了让她好好休息在她的药里加了少量的镇定药,她才能睡的如此安稳。慢慢的坐起身,芊芊才发现枕头旁边放着一页纸,拿起纸看到标题醒目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心低涌起一阵痛楚,她曾多么盼望这一天,他签了字,可是却没想到会是用条件交换来的,原来她真的看轻了自己,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大的用处。
一滴冰冷的泪滴在纸上,现在,再遇到他,没有了预期的喜悦,而她该以什姿态来面对,以沉默?以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