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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随君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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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的走出公司大门,为了这个案子我已经两个星期没有睡好了,整个人都接近虚脱的状态,还好今天这个案子终于通过,我忍不住请个假提前下班回家补觉。
在电梯里碰到张宝,她一脸做作的担心:“哎呀,陈青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眼袋都可以装下你的脑袋了。跟吸了鸦片似地。”我努力的翻着白眼,努力的当她不存在。
张宝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又是邻居,虽然她从小嘴巴就特别损,不过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跟她好了这么些年,后来想想感觉自己特有抗打击能力。上班以后她又跟我在同一层的不同公司工作,自然经常碰到。
我懒的理她,她见我没答话说的更起劲:“你还真把自己当锅里的水蒸发了啊,今天我提前下班,晚上去哪搓一顿?庆祝我重获单身。”
我终于有了反应跟回光返照似的就差跳起来了:“别,姑奶奶,我可来不起了。”
“不去就不去嘛,干嘛一脸凶光。”,她嘟嚷着。我一看电梯门开了,用我仅有的力气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了这个祸害。确认她不会追过来以后,我再次萎靡了下去。
回到一个人住的公寓,我胡乱收拾一番利索的爬上床,没一会儿便睡得六亲不认。大约已睡到夜深,突然,一声巨大的闷响将我吵醒,我忍住想要骂街的冲动,想着这年头人民素质究竟是低下到何种境界了。深更半夜,扰人清梦。
侧头一看,便见漆黑的阳台上似有一束冷光,蓝幽幽的。我揉了揉眼,确定不是在做梦后哆哆嗦嗦的从床上爬起来,连忙给张宝打了个电话,那边一接我便语无伦次道:“宝啊,我家有个发光的东西落在阳台上了,唔,还是蓝的。”
我听见张宝那边巨大的音响声,大约是觉得我异常,她便寻了个稍显安静的地方:“喂?青青?出什么事儿了呀?”
我只好再哆哆嗦嗦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大约她也没遇着过这种怪事,沉默片刻:“你先去看看什么东西,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好……你先别挂电话,唔,我去看看。”说完我便下了床,推开落地窗。低头一看,见发光的是个黑乎乎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窝在角落,只一面散发出冷冷的蓝光,远看光源处倒想个字符。我咽了咽口水,“唔,像石头,又不像石头。”
“你说什么?喂?”
我没理会张宝的话,竟像遭了魔似的去摸那玩意。一接触,只觉那东西凉的很,我打了个冷战,心中突然清明。急忙撤回手,却感觉脚底一滑,我突然有种大祸将至的预感。果然,我眼一黑不省人事。
迷迷糊糊觉得全身都快散架了一样,嘴巴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卡在喉咙里打转。口干舌燥,只能不停发出类似于“水”的喉音。一个温暖的手臂托起我的肩膀,只觉得喉咙一凉,一股清泉流过,然后感觉被放了下来,我挣扎了一下,痛。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清醒了五六分,翻着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巨大的白眼,我确定我受伤了,而且还不是轻伤。天呐,这么痛的话不会是瘫了吧,我忍不住想扶额叹气,满脸愁苦,难过无比。外加十分搞不清楚状况,可这痛的却是实实在在。
我回想起来,只记得我回家睡了一觉,而后突然被一个落在阳台上的东西给吵醒了,我甚至还摸了摸它。
莫不是在做梦?难道是从阳台摔下去了?
尝试动了动手指,还好手指受力面小没受重创,还可以活动一下。我想坐起来展现一下我顽强的意志,刚一用力浑身就撕心裂肺般的痛,差点没昏死过去,难不成坐起来也不行,难道真瘫了?
我开始绝望的想,以后大小便会不会失禁,拉在床上不是很丢脸,转念又想不是有那个什么导管排泄吗,想到这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
然后又开始幻想自己一脸怨妇的坐在轮椅上看着健步如飞的张宝向我走来,手舞足蹈的比划她最近看的狗血电视剧,然后鄙视的看着怨妇中的我,摇着头说,啧啧,你怎么嫁的出去,陈妈妈多伤心啊。
我一边绝望一边感慨,想我陈青年纪轻轻就要瘫了,刚刚平复的一点心情又开始上升。
我叹了口气,医院的病床总该有个装置可以让上半身撑起来的吧。我一边努力的摸索那个所谓的装置,一边咬牙切齿的发誓要转院。
突然,听到有人疾步走到我床前,不由分说提起我的手往床上一扔,结果正好打到痛处,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灵魂出窍了。
一阵排山倒海天崩地裂山河变色的痛感过后,我怀着千万别让奶奶我看清你的脸的心情转过头。看了一眼,我坚信了要转院的念想。这货一定不是护士姐姐。
我想揉揉眼,无奈手不给力,只能用力的眨巴眨巴眼,眨的眼睛生疼。好吧,我承认这是现实。面前这个说不上是男是女的人,披散着长及腰际的头发,穿着一套像狗血古装片上世外高人的标准服——月白色的长袍。腰上系着块成色上好的玉饰,眯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一动不动的瞅着我。
我张了张口,咽了咽口水:“那玉还挺好的。”
……
几个小时后,我终于了解到我竟然狗血穿越了,这真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狗屎运。现下正躺着的这张床也不是什么病床,而是我自己的床。面前这个长发翩翩的男人也不是什么护士,而是个叫顾英的古人。他见我实在不像装失忆才愿意耐心的跟我解释一番。我瞬间血压上升,喉头一甜便吐出一口血来。这下彻底震惊了我,和武侠片多么的贴切啊。
顾英看我吐了一口血,竟然默默的点了点头:“吐出来可好些了?”
……
大夫说我摔下山崖,姿势不对,虽不足以致命,但是胸口淤积着一口血,若吐出来了便是好事。我无力的张张口。顾英抬眼懒懒的看了看我:“现在还不能动,不想痛的话就老老实实躺着,反正也是自己受着。”
我真是说不出来的委屈,哀怨的瞧了他一眼。显然他忽略了我的情绪。继续不停的打击着我:“现下是什么年代,你可还记得?”
我摇摇头。
“那你的父母兄弟可还记得?”
我摇摇头。
“……”
“不记得好!好的很!”突然顾英笑着说道。我顿时黑线连连。他眯着眼深深的看着我。
“你记住,现在是恭帝三年,我是你师父。我叫你元君心,这里是长安。”
恭帝。着实对这个皇帝没有什么印象,中国历史真有个皇帝?我懊恼不已,要穿也该穿去盛世大唐清朝啊等等这些。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恭帝三年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