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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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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姬军帐自刎之后刘季算是没事了,虽然后面还有一段散板,但却是和他无关的。
      听着台上武生卖力呼喝间博得台下重重喝彩,刘季也只是悠然自得卸他的妆。
      他是个卖古董的,但是顶着一脸油彩见客户实在是件怪事,他毕竟不是戏子。
      不过世事便是出人意料。
      刘季刚才算计好的那套说辞在楚心大力拍打他肩膀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他不得不顶着半张脸的油彩转过头剜了那白痴一眼。
      二道古董贩子楚心瑟缩了一下,一张脸谄笑得能从褶子里翻出花来:“刘,刘老板,我把项生带来了,”他搓了搓手,“嘿嘿。项生非要来后台看看。”
      刘季冲着项藉缓缓点头,本来要伸出手,结果却缩了回去,抱了抱拳:“幸会幸会。”
      项藉偏了偏脑袋,摆出如同刚才看戏那样的好奇神情,一脸笑意:“您好,在下,项藉。”说着他伸出手,同时将嘴角的笑意拉出更大的一个弧度。
      刘季楞了一下,握住对方的手。
      那是一双保养良好的手,柔软但不虚弱。修长而骨节分明,一握之下便让人心生乐意。
      刘季住的就是这样一双手,但是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感受到的却是几处薄茧,所以他略略使了点力气,在对方的掌上蹭了一蹭。
      项藉一直看着他,笑得恰到好处的矜持,然后就放纵起来。
      刘季也跟着笑,大笑,弯下腰直到笑出眼泪来。
      两人握着手,一副一见如故的神情。
      楚心窘迫了一会,只好以旁边有朋友要去招呼为借口,撤出这二人之间。

      项藉仔细探寻了一会刘季脸上的油彩:“刘先生不需要先把这油彩洗了?”他努了努嘴,冲着案上那面梳妆镜。
      刘季大乐,或者说表面上大乐:“不用不用”,他连忙摆手,“你我一见如故,何须把时间浪费在这等小事上。”然后他停下手,很轻松地拍了拍对方的胳膊。
      “说得好!”项藉大叫,一副相见恨晚之感,“我喜欢爽快人!”
      “啊,对了,”刘季收回手,心下欢乐起来,猜对了,这笑表现在脸上,使他看起来如此真诚:“你不用叫我刘先生的,我名季,行四,承蒙抬爱给了个刘四爷的名头,不足尔尔。看来我也就比你大个几岁,你叫我刘四就算了。不过,”他顿了一下,发现对面依旧是饶有兴趣的表情,便放心大胆的往下说:“作为交换,我也就直呼你的大名了?”
      项藉只是挑了挑眉,并不在乎这明显的攀关系做法,不过摇了摇手指:“我姓项名藉,家里长辈起了个小字,羽,你叫我阿藉也可,阿羽也成,不过,”他学着刘季的表情,表演的倒也惟妙惟肖,“作为交换,我要管你叫四哥。”
      刘季目瞪口呆,半晌才从喉咙里巴拉出几个字:“自当如此。”
      刘季有些惶惶然,这就算是和传闻中出手阔绰的大买家项藉拉上线了?他实在是不敢想象,茫然地头套下几乎渗出汗来。
      幸好有人解救了他。
      “阿季!”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透过边上的镜子,刘季看见那人脸上和煦的表情,瞬间便轻松了。他转过头来,拥抱了一下多年不见的老友,大力拍着他的肩膀:“阿文!你终于回来了!”
      这正是他从国外回来的好友——萧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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