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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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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过一刻,赫敏•格兰杰一脸疲惫地从一个破烂不堪的红色电话亭里走出来。她一向凌乱蓬松的褐色卷发在脑后挽成一个整齐光洁的发髻,身上是一成不变的、严肃的近乎古板的巫师正装袍。
眼前的路是可以预见的:几栋破败的建筑、一间酒吧和布满涂鸦的墙。
赫敏没来由地感到烦躁起来,也许是因为关于小精灵的权益保护提案又被驳回、也许是自己的男朋友罗恩仍然在不切实际地幻想加入魁地奇职业球赛,可他迄今为止还从未想过退役之后应该去干嘛。也许追根究底,烦躁的根源就是大战结束后,那种无法抑制的孤独感。
毕业以后,赫敏一个人生活在魔法界,少时的相伴无法掩盖和罗恩之间的观念差异。至于职业道路,赫敏虽然身处国际魔法合作司,但是依然孜孜不倦地致力于投入保护小精灵权益的呼吁活动中。
只是,自己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大战并不能带来魔法世界的清明,更不能带来真正的改革思潮。因为就和美国的驴象对决一样,权柄仍然把握在贵族手中,区别只在于你当初是否站在了胜利的那方。
才20岁的赫敏终于意识到为何哈利不愿意和自己一样进入魔法部,而当初他的前途明明是那样的坦荡。
少年老成的女孩混迹在下班的人群中叹了口气,抬手拆了自己那束得紧紧的发髻,解开扣得高高的领口喘了一下,调转方向进了街边的酒吧。
太阳还未下山,酒吧的光线已经异常昏暗了。赫敏要了一个角落里的卡座,点上一杯魔法芝士葡萄酒慢慢啜饮。另一头似乎有两个熟悉的人影,可她没有去在意。
口袋里的双面镜热了又热,她知道那是罗恩。短暂的妥协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和谐,或许他们都需要冷静的空间思考,于是赫敏选择了置之不理。
就在被酒精麻痹得昏然欲睡之际,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酒吧的主人正在大声斥责着厨房帮佣的小精灵,因为它笨手笨脚地打破了一个杯子。
咒骂逐渐升级,伴着小精灵的求饶声,之后变成了惨叫,仿佛有人在它身上恶意施咒。
赫敏毫无犹豫地冲了出去,制止店主这种不人道的惩罚。小精灵凄惨地蜷缩在水槽下,不敢施魔法给自己治愈伤口,但是好歹伤害行为停止了。
长着三角眼的势力店主斜斜地横了赫敏一眼,他给了那身魔法部制服一个面子,同时也不要酒钱,只是要求赫敏赶紧离开。
赫敏看见店门对面的涂鸦小巷时,才想起自己一时情急之下忘了拿公事包。她正待转身,冷不防有人叫住了她。
“泥巴种小姐,你的包在这儿。”
“克拉布,你怎么在这里?”
角落里又拐进一个高大的人影:“哦哦,我才是克拉布,这是高尔。”
赫敏不耐烦道:“我不管你们谁是谁,把我的包还给我!”
那两个人似乎听不懂人话:“高尔,为什么霍格沃兹的人老是分不清我们两个。”
“没错,哪怕就是邓布利多这样的聪明老头,也称呼我们高一点的是高尔,胖一点的是克拉布。”
克拉布拼命点着肥胖的脑袋:“可是后来我们长大了,有段时间我比你还长得高,他就分不清了。”
赫敏受不了这两人的旁若无人:“嘿,你们有完没完?”
“万事通小姐那么聪明,也分不清我们。”
“没错,对于格兰芬多来说,我们俩可没名字,我们是马尔福的跟班。”
“是那么回事,克拉布,这可真让人讨厌。”
高尔甩着手里那个黑色的皮包,招呼赫敏过来拿。也许是酒喝多了,赫敏的脚步有点虚浮,她没有忘记警醒自己小心这两个脓包,可是她仍然中招了。
“高尔,你弄晕她干嘛?”
“克拉布,我们还没有找到格林格拉斯,今晚可交不了差了。”
“那这个泥巴种也不能帮我们完事啊……”
“我爸昨天从黑市弄来一瓶‘S&S’的限量版穿越复方汤剂,不但能让人从外貌上变成另一个人,还能在当事人神智清楚的情况下,完全复制另一个人的个性。”
“真是神奇,不过高尔,你竟然能说出那么长那么复杂的句子,真是太让我敬佩了。不过,这不是害了马尔福吗……”
“嘿,克拉布,我们为什么一直要做跟班,还要被骂做蠢货、白痴、弱智和废物。偶尔我们也能试试陷害一下马尔福,铂金贵族和泥巴种……”
“我还是不理解你为什么那么做?”
“蠢货克拉布,从前有一天我早晨醒来,也被霍格沃兹那帮人搞晕了,不知道自己是谁。马尔福提醒了我……”
“他怎么说……”
高尔咬牙切齿:“他说,克拉布,你这个白痴,快把窗帘拉上。”
“马尔福也分不清我们?”
“所以我们现在赶快打着马尔福家的旗号,去格林格拉斯家找一根头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