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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机器人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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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只是我的一个梦。
我遇见那个少年的那天,与交往一个星期女友看电影——《我的机器人女友》,她哭的稀里哗啦,妆容都花了,凌乱不堪。
我将哭的凄惨的她送回家,然后拖着步子回家,累得够呛。在街角无意看见了昏迷中的少年,长发披肩,白T,洗白牛仔裤,瘦瘦的看起来很小,大概是初中生或高中生的样子,脸庞清秀。
一时同情心发作,捡了他回家。回家后将他脱光扔进浴缸里刷了几遍,才放到床上。他一直没醒。
翌日清晨,少年醒来的时候我在穿衣服,刚扣好袖子口的纽扣,耳边一声低吟游离不定。
转眼望去,窗外阳光倾洒,暖意四溢。少年俯卧在床上,随即像小猫似的弓起背,白色被单滑落,蓬松乱发,细长的脖子,削瘦的背部及腰,在阳光下,肤若凝脂,白玉般白皙润泽,以及,腰部线条优美。
突然地,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长腿一迈,跨上床,蹲下身,伸出手,薄薄的茧泛着光芒。
你好,我是崔珉豪。
中低音,与这个早晨无比契合的音色。
你好,我是,机器人①号李泰民。
他目光潋滟,如是说道。
这天,我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家,屋里很黑,但我能看见他蹲坐在床边的落地窗,披着白色被单,像一时停留的素白粉蝶,柔弱而美丽。我坐在他身旁,窗外是整个城市,靡丽而繁华的,光华万丈。
呐,你真的是机器人吗?
他点头。
你,有超能力吗?
他摇头。
那,你是65年后的我派来拯救我的吗?
他摇头。
我望着他,他的侧脸柔和,是一个少年不错。
那到底是谁将你带到我身边?是,命运吗?
我感叹。他偏头奇怪地看着我,对他而言,自问自答式的对话不可理喻至极。
我留下了他,尽管我不断质疑着有关于他是一个机器人的观点。
只是,不可名状的有想要留下他的冲动。
泰民的话,实实在在的是一个孩子,无知的可爱。
我教他刷牙,他站在镜子前,研究牙刷上白白的牙膏,舔了一下,不习惯薄荷味的呛辣,哭了。我看着镜子里的我们俩,出乎意料的他很高,只比我矮一点,像竹子一样,清瘦而高。
这之后,我们家只用草莓味牙膏。这孩子喜欢任何与草莓有关的可以吃进嘴里的东西,如草莓酱,草莓蛋糕,草莓味糖果……
后来,我替他剪头发的时候,他的孩子气显露无遗。苦着脸,一直护着他的长发。
我好言相劝,长头发不方便。
他扭过头,扁嘴。最后,一顿草莓系列满汉全席,成交。
原是受不住这种任性,却因为是他,一丝不漏,全盘接受。
孩子过分活力十足,最兴奋的时候,总是在早晨我给他煮早餐的时候。
他的早餐一般是,涂满草莓酱的吐司面包,八成熟煎蛋,冰牛奶一杯。
他喜欢在地毯上,赤着脚,乱蹦乱跳,叫我的名字,顺便催促我快些。
珉豪、珉豪、珉豪……
他连续不断地叫我的名字。叫后一个字的时候,语调会突兀的升一个key,活像是猫叫时,iao~的音,有特别的撒娇的意味。我却有些别扭,兴许是不惯于被如此叫着,于是有天,我斥责道。
李泰民,叫我珉豪主人。
我看着他,不禁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其归于自己的所属之下,呵护备至,百般疼爱。
他静下来,睁大眼睛,眼眸清澈,黑白分明。然后嘴角弧度拉开渐大,笑得皓齿朱唇。
是,珉豪主人。珉豪主人,珉豪主人……
他又复蹦蹦跳跳起来,嘴边重复着拗口的称呼。
日光泼洒在他身上,存着干净的单纯的特质。我目光流转在他的身上,笑得很无奈。矢车菊一样的少年,怒放在我的心中,恣意任性,流光溢彩。
我和他的第一次,是在某天下班。开始期望着回家,看到从家影射出的温暖的灯光,会有无与伦比的安心。
开门进屋,尚未脱鞋,一个人影扑过来,腿圈住我的腰,手环住我的脖子。这阵子,泰民总喜欢像考拉一样抱着我。但这次稍有不同,我稍稍定睛,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泰民凑近脸,唇触上我的唇,微凉的体温,像小猫一样的吻,轻轻的,浅尝辄止。
大概是有一种触发了地雷的感觉,脑海一片轰然,理智荒芜。
我把他扯下来,认真的看着他,气氛严肃。
你是李泰民?
我说。
是,我是机器人①号李泰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雀跃,极度的愉悦。
那么,李泰民,你,喜欢崔珉豪吗?
泰民思绪了一阵。
嗯,喜欢。
这次我再无犹豫,捏起他的下巴,深深的吻上他的唇,然后轻轻的厮咬。
这时的泰民,会如此举动,似乎是因为某个节目的介绍,见面亲吻是一种礼仪,也是一种表示友好的举动,于是单纯的泰民为了表现他对我的喜爱,才会那么不经意的做了傻事。
但这时我确实不知,便是知了也不会理会。
然后,那晚,我们两败俱伤。
第二日,我背上抓痕无数,他,床都下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