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油式忧郁[综漫]》网球仔仔

52、Chapter 52

　　绿葵设想过的可能就是神田无论活着或者不在了，他都不可能再回黑色教团。从北美支部阿尔玛事件开始，这一生他们算是无缘再见了吧。神田憎恨着黑色教团，那个为了什么世界的和平和希望甚至不惜用人体试验的黑色教团。

　　神田就是教团悲剧的产物。作为一个不正常的人类出生，然后必须作为驱魔师武器而战斗，从头到尾，都没有选择的权利，所以亚连用方舟送走了他和阿尔玛，送到了没有教团也没有圣洁的地方。到最后，连阿尔玛也不存在了，不管是阿尔玛，还是他们前世的爱人，都被教团夺走了。

　　六幻当初锈迹斑斑也不过是因为失去了主人。

　　对上神田的眼，得知他可能死去，绿葵曾经隐藏起微妙的心痛，然后说服自己死亡并不是终结或者其他云云，因为不管是活着或者死去，都再也不会见到神田。那么，也没差了。

　　如今以最不可能的方式见到，绿葵越过少年的目光只看见初见的时候他BALABALA的喷毒液和经常鬼畜骂她白痴的日子。还有坠入神田记忆的世界里见到那个美丽的女人站在莲花中间一直说，等你。

　　绿葵惊醒，仿佛什么也不曾想过一般，面上鬼使神差般地坏笑，然后长剑消失，伸手抬起了神田的下巴像看一只就要赶上集市去卖的猪崽，眼神猥琐的表达了‘真是白白胖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的气场，然后说，“神田，这么久没见，你最近出落越来越……怎么说呢，就是闭月羞花呀。”

　　美少年的脸色瞬间刷黑。他绝对是眼睛被闪瞎了才会看到眼前的少女一瞬间闪逝而过的忧伤、惊喜还有种种莫名的情绪。

　　开窗的瞬间见到这个身影，已经再次被黑色教团列入死亡名单的少女，神田回忆起当日在北美支部绿葵曾经重重的受过阿尔玛的重创，但是三个月后他再次以神田優自己的身份回到黑色教团重新成为驱魔师的时候，绿葵却不在了。

　　白痴一样的土豆迟早会出现的。就像在巴塞罗那城一样，被等级三重创最后也笑着登场依然没心没肺的女人。每次白痴一样地被重创最后也命大的不会死的女人，可是，这一回，过了很久之后她都没有出现。三个月，半年，九个月，一年。

　　最后，被再次列入了死亡名单。所有人都接受了她离开的事实，李娜麗哭着逃避一样地来找他的时候，神田坦然的告诉她，土豆不在了。同时也坦然的接受一些类似伤心或者难过的莫名情绪。

　　阿尔玛离开的时候，他就懂了。懂了这些让人类脆弱的情绪，虽然他再也不会表达出来。

　　这个女人再次戏剧化一样出现了。还学会了类似调戏的戏码，神田刷黑着脸，六幻举高————他很想砍她。

　　理由诸多。

　　绿葵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闪地远远的，“神田，你怎么这么不经夸呀，夸你一下就要砍人。”鬼畜的脾气还真是半点都没改。不知为何，绿葵想笑，于是笑容满面的摆手，“神田，你鬼畜的脾气一点都没变，真怀念。”

　　神田终于克制不住的挥刀，从豆芽菜离开教团后再也没人和他叫板，久违的火爆气场充斥着，绿葵速度更快的闪到他后面，“你真砍啊！”

　　“不把你的土豆皮削了，对不起自己。”神田直接发出一幻，大批的界虫跟着绿葵跑。绿葵内心受到创伤，这家伙对于自己的出现没半点欢迎不说，脾气倒是越来越火爆了。

　　闪过界虫，界虫直直的飞上空，穿过了一个恶魔后，绿葵才发觉他们又被恶魔包围了。

　　嗷，身上有圣洁，不被恶魔追杀才奇怪。绿葵看着神田利落的几个挥刀，等级2的一片恶魔通通上了天堂。看来，接下来的路不好走。

　　等级2的死了一批，等级3又来了。它们已经不再是绿葵害怕的等级三了，变幻的三尺长剑，面对一片等级三，绿葵剑锋锐气逼人，一挥，成片的等级3拦腰斩首。

　　神田收起六幻，“看来你失踪这么久，倒是没以前那么白痴了。”以前那个连剑都挥不好，砍人都砍不到的少女不存在了，从最开始她转身横劈的时候，身上就开始不自觉的散发杀气，面对一片等级3的时候更是毫无惧色，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发觉，她的剑，习惯挑要害处砍去，好像本能如此一般。

　　绿葵收起剑，看了看已经微亮的天色，“觉睡不成了，神田，吃早餐么？”说完的绿葵心下颤动，这么家常的话对于她和神田来说，曾经隔世。

　　……能再见到你，真的很开心。

　　在旅馆下面，绿葵后知后觉神田也是住这里，点了一堆的早餐后，看着神田的荞麦面套餐啧啧咂嘴，“神田，你一定是个专情的人，吃饭经常都不换菜色的，吃也吃不腻，从一而终啊。”

　　“……闭上你的嘴，白痴土豆。”神田不明白为什么桌上这么多东西都堵不住绿葵的嘴。她怎么塞的嘴巴满满的却还有空说话？咬字都清晰的很，这门功夫练到家了。

　　“叫我绿葵。”绿葵把头埋进早餐里要求，终于深刻体会到亚连当初和神田吵架每每都要来上一句，叫我亚连，因为被神田叫着实在不爽。

　　神田没理叽叽喳喳的绿葵，安静的吃着早餐，成为食不言寝不语的新型代言人。

　　这么长的时间没见，好像也不存在什么沟壑，就像绿葵不在的那段时间根本就不存在一样。饭后的绿葵很欢欣的跟着神田上路，据说这次回收圣洁的任务教团里派出来的就是神田，皮耶多元帅一组都有出来，还分散在其他地方，大家准备在一处能够进方舟的落脚点汇合。

　　和千年伯爵斗争了这么长的时间，当初毁掉的恶魔孵化器伯爵曾经又做了一个，但是再次被教团驱魔师毁坏之后，伯爵已经没有时间再做了。

　　黑色教团主动出击。不给伯爵制造恶魔的机会，驱魔师们分散在世界各地，将余下的恶魔消灭，回收仅存的圣洁，准备和伯爵进行最后的战争。

　　诺亚十三名成员除了被曾经在方舟里被神田消灭过一个，在后来又被教团联合消灭3个后，现在只有九名诺亚。如果要包括亚连的话，就是10人。但是绿葵相信无论如何亚连都会保持自我，不被14诺亚吞噬，哪怕他本身已经成了诺亚，也不会做出背叛教团的事。

　　她依然记得那时只有15岁的少年张扬霸气的喊，亚连•沃克除了是黑色教团的驱魔师以外，什么都不是。既然如此，那便相信。

　　“神田，后来还有再见到亚连么。”从神田的口中得知北美支部的战争后亚连就被囚禁，库洛斯元帅被袭击生死不明且失踪，后来有诺亚来救，亚连随即离开。这是广泛流传的版本，但是事实如何谁也不知道。

　　“见过一次。约尼从科学班辞职追随豆芽菜去了，就那次见过而已。”神田想起当初自己刺穿阿尔玛与亚连的那一剑成功的让亚连体内的诺亚觉醒，眸色暗了暗。

　　“神田，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教团的。”绿葵走走停停，踢踢路上的小石子，突然想听神田回到教团的理由。

　　“豆芽菜的诺亚会觉醒一半是我的过失，那么，有一天他变成诺亚，我就得亲手砍了他。”神田面色平静的回答。

　　绿葵轻叹。望着蓝莹莹的天，天空很高，但是自己的未来更远。被神戏耍着的少女何时才会结束四处打酱油的生涯，何时才能停下脚步彻底休息？甚至都不太可能。

　　这些世界里也不可能有人会陪伴着她的脚步，并肩同行。走过的世界虽然同伴很多，但是真正要走的路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曾经是很讨厌一个人的，先是依赖别人到最后完全的依赖自己，虽然不再害怕一个人走的路，但是有些时候也会莫名的空虚。

　　时至今日。绿葵找到了独自前行而不害怕空虚的理由，视线在神田俊美的侧脸上流连，然后在他察觉转头的时候绿葵已经欢呼着向前奔，“是这家教堂么？方舟连接的落脚点？”

　　顶着神田奇怪目光的绿葵推开了教堂的大门，意外的见到了很多人。皮耶多元帅的一组全部都在，皮耶多元帅，马利，曹吉，寒月。

　　看着绿葵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一个天外来客一样的惊异，一度再被列入死亡名单的少女出现了。由于时隔太久，这种几乎不可能的事出现的时候，皮耶多元帅十分激动的奔过来，揽着绿葵肩膀嗷嗷直掉眼泪，“绿葵，你回来了！我就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

　　马利不得不提醒，“师傅你不是还曾经要找人给绿葵超渡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皮耶多元帅很快就哭湿了一条手帕。绿葵撇头默默的嘴角抽筋，元帅你爱哭的毛病好像半点都没改啊。

　　“绿葵，好久不见。”马利很愉快的打招呼，曹吉也笑着靠过来，“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命真大。”寒月一如既往的毒舌，看着绿葵时隔一年的出现，一出现又和神田在一起，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滋味。绿葵消失的时候她曾经小小的庆幸，而后又处在她会不会再次出现的煎熬里。绿葵是个神秘的人，曾经在巴塞罗那城失踪后又再次出现，身上还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寒月曾经以为绿葵是一定会再出现的。

　　即便她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而到后来，连黑布拉斯卡都搜索不到绿葵圣洁的存在，绿葵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寒月庆幸过，但又很快地消失了这种感觉。因为那时神田也不在了。三个月之后神田再次出现时，寒月才感觉到自己的世界恢复了生气。绿葵不要再出现了。反正已经彻底的消失，作为一名驱魔师，牺牲了就算是解放了。

　　可是绿葵又出现了。寒月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她只是一个女人，虽然身份是驱魔师，做着所谓保护世界和平的工作，但是她心里的依靠无非就是神田。一个救了她之后充斥在她生命里的美少年，她念念不忘。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神田曾经消失过，寒月越来越确定神田在自己生命里的意义。就算他不多看自己一眼，就算他只是把自己当成最普通的同伴，那也无妨。

　　神田从来都不曾对人特别过。唯一的几次，就是绿葵。绿葵像梦魇般同神田缠绕在寒月的生命里，如冰与火同时让寒月既火热又颤抖。绿葵几乎成了寒月恐惧的存在。

　　寒月感觉自己的斗志瞬间被抽光。作为女性的敏感直觉，绿葵这么久以来的变化她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以前神田爱骂她白痴，因为绿葵确实是经常没心没肺的笑，现在依然是没心没肺的笑，但是眼神不同了。

　　少了天真，多了顽强。从前不过是个花骨朵，现在便是怒放逼人。寒月笑了，不管绿葵是不是她的敌人，自己都注定会输。但是能不能输的起，自己暂时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