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No.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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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陪龙崎教练的孙女去修网球拍这件事，龙马和千夜都不是爱解释的人，自然也没有人跟越前南次郎说清楚。两人一起出门去找另一个女生，这位大叔怎么想来都觉得不对劲。等等，自家的笨蛋小子该不会脚踏两只船吧？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副墨镜，畏畏缩缩地出门跟在两人身后。
千夜早就察觉到了，但来着没有恶意的气息，她也就懒得去管了。
龙马抱着脑袋靠在柱子上，她掏出了手机看时间。
“几点了。”龙马闭着眼睛懒懒地询问。
“两点二十分。”对于等待的人迟到这点，千夜也冷冷清清的声音听不出一丝不满的情绪。
眨了眨琥珀色的猫眼，向不远处的饮料贩卖机走去，“先买点喝的吧。”
千夜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默不作声跟在龙马身后。对于饮料口味方面，他们两个出奇的一致。接过龙马递过来的葡萄味芬达，闷哼了一声谢谢。
“阿……恩……”少年迟钝地反应过来，压了压帽子，把头转向别处，“来了。”
身穿粉色连衣裙的女生急急地跑着，长至腿间的两根辫子随着剧烈的动作摇摆出不规则的弧度。背着黑色的网球包，一边的刘海用小巧的发卡夹了起来。千夜细细地打量着，好像在哪里见过……
然后看着龙马从她背后突然出声，喝着手里的芬达扭头向自己这里走了过来，“走了，千夜。”
龙崎樱乃原本微红的小脸一下子怔住了，她显然没想到千夜也会在这里。她连忙打了招呼低下头去，千夜则是一脸漠然地点了下头就再没有其他表示。转过身去跟上龙马的脚步，留下还尚未反应过来的樱乃。
偷偷打量着千夜，樱乃的心里不停冒出不知名的情绪来。眼前的女生自己一直都知道，但她似乎很冷淡，在学校里也没有表现得与谁比较要好。相比之下，她跟龙马的接触就显得频繁了。有听好友朋香说过，千夜似乎是龙马的……
“抬起头比较好。”被千夜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樱乃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她，“会撞到东西的。”
千夜有一头柔顺的黑发，同样是黑色的瞳孔说不出的好看。小小的瓜子脸很是精致，虽然戴着眼罩遮住了小半张脸，她的气质还是很好。如果她的眼睛……樱乃开始幻想起千夜完整的面容，停在原地出了神。
“千夜酱拿掉眼罩会很漂亮吧……”不知不觉地把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樱乃反应过来时候对上的就是一脸毫无表情变化的千夜以及皱眉的龙马。
“……阿阿！真是对不起！”樱乃连忙弯下腰道歉，她从没见过龙马那样的表情，自己……肯定是被讨厌了啦！
定定地看着眼前不停鞠躬的女生，千夜并没觉得有什么可说对不起的。眼睛的事，跟她并无关系吧？
“谢谢。走吧。”抿了抿嘴千夜还是开口让女生停下了道歉，她夸自己漂亮，该做的是道谢。
“……唉？”樱乃不知道如何是好，听见龙马“切”了一声更是手足无措。
只可惜，前面的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樱乃只好垂头丧气地跟上他们的脚步，在心里骂自己没用。
千夜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抚上右眼的眼罩。眼睛有些刺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滋生。余光看到龙马即将转过来的动作，连忙把手收回，一脸坦然。
“这边。”龙马转过身来伸手指了指一条小巷，并未发现千夜刚才的动作。
樱乃闻声一路小跑起来，“阿！等等！”
千夜仰起头喝完了最后一口芬达，跟上了前方的两个人。
跟踪者，似乎变多了呢。
……
说实话，那家叫做“张辰”的修理球拍店给千夜的感觉也跟樱乃一样，总觉得……会更清洁点。皱了皱眉，恰巧她是有精神洁癖的人。对于这种店面看起来就破旧脏乱的店实在是提不起进去的兴趣，侧身靠在墙上喊住了龙马，“龙马，我不进去了。”
已经推开门的手顿了顿，龙马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放弃了问为什么的冲动，哦了一声便闪身进了店里。
看着被樱乃关上的门，千夜插在口袋里的手再度抚上了眼罩。刺痛开始愈加强烈起来，头也止不住地开始晕眩。背靠着墙滑落下去，以半蹲的姿势捂着眼睛。还真是……狼狈得可笑。
龙马和樱乃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千夜已经调整好了呼吸面无表情地靠墙而立，看不出任何异样。
看了一眼两人空空如也的双手，歪了歪脑袋出声问道：“球拍呢？”
“切。”龙马压了压帽檐，“说要花些时间，过会儿再来吧。”
千夜沉默了一会儿，直起了身子，“我自己先去医院吧。”
“唉？”龙马怔了怔，“我先陪你去吧。”
敏锐地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樱乃脸色暗淡下去，嘴唇微启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来。千夜转过身，挥了挥手，“不用了。”
“喂！你……”龙马快步跟上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她忽然停下转过身来。
唇角勾起莫名的细小弧度，“不用担心。我认识路。”
龙马扬起在半空的手顿了顿，看着少女百年难见的浅笑出了神。
回过神来，眼前哪里还有千夜的身影。低下头来任由细碎的刘海遮住眼里的情绪，突如其来的惊艳感终是换了一个“切”字。
……
眼睛从外表上来看并没有异样，被挖去眼球的右眼还是空洞一片。听完医生唠唠叨叨的嘱咐，千夜还是礼貌地道了声谢面无表情地走回家去。
一天之中，千夜最喜欢的是晚上。只有黑暗才能给予她安全感和熟悉感，黄昏的光辉对于她来说还是太过亮，有些……睁不开眼呢。左眼透过指缝仰头看着天际，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依然不能松懈，即使坏境变得再安逸也不可能改变本质。
忍不住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自家的门牌上。
“怎么那么慢。”龙马琥珀色的瞳仁直直地盯着眼前一身简单运动服的少女，语气有些不满。
千夜的睫毛微颤，绕过挡在前面的龙马，掏出钥匙去开门，“阿，医生有些啰嗦。”
“……”龙马被这个理由噎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可以说，他现在站在这里是为什么都想不明白。
伸手拉扯了下背着的网球袋，声音变得有些生涩起来，“你今天脸色很差。”
回过头看了一眼龙马，千夜歪了歪脑袋说不出话来。自己的脸色一直苍白如纸，虽然不想承认这一点她还是多少知道的。那么，他是怎么看出来今天自己的脸色很差？还真是蹩脚的话题……
“阿，我知道。”懒懒地开口敷衍着。门已经开了，侧身靠在门上，把目光移向不知何时把白色帽子摘下来的龙马。
墨绿色的头发很有光泽，在如血的夕阳下显得更为好看。夺目的光彩有点让千夜不适应，下意识想要快点远离这只闪光生物。而龙马显然还有什么想要说，愣是半天没有动弹或是离开的意思。
千夜不是没感到龙马的异常，只是她需要知道原因。忽然忆起今天跟他们一起的女生，龙崎教练的孙女，至于名字她记不清了。那女生一脸的犹豫和羞涩，正符合越前大叔教自己的恋爱表现。再看一脸臭屁的龙马，好吧，她可以理解为这是别扭的表现。
“龙马。”千夜抬起一张苍白的小脸，认真得让人不得不去直视，“难道你……是恋爱了吗？”
对方呆愣的不语让她以为自己说中了，毫不犹豫的把后半句说完，“找我当知心姐姐可以。不过要收费。”
“……”
然后僵持了十分钟，千夜看着龙马带上帽子，头也不回地拐进了他家大门。她只好撇了撇嘴，不明所以地转身进屋去休息。
当然，之后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见到龙马顶着臭脸来喊她去蹭饭。
……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No.02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