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质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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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在枝头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偶尔有叶尖的水滴滴落的声音。少年的眼睫如蝴蝶的羽翼微微颤动了一下。
鸢儿！岳苍玄惊喜地低呼了一声，你醒了吗？他一直都在静静地凝视着那张精致乖巧的睡颜，昨晚那个莲花似地少年太疲倦了，所以一直睡到现在。然而，岳苍玄却是几乎一夜都没有合眼。
咳，轻轻的咳嗽声，微微颤抖的肩头，让他越发显得单薄可怜。
你感觉怎么样？见少年如此虚弱，岳苍玄怜惜地扶起他。倏地！一只白皙透明的纤纤玉手带着煞气，已卡在他的颈间。力道之大让岳苍玄一下就感到了窒息的眩晕。
他艰难地转过头，就看到了那双寒如冰，漠如雪的眼睛，那是愤怒，恨意，耻辱百般滋味错杂的眼神。原来，这就是死亡的味道！这算不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他自嘲地想。
咳咳咳……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就这样死掉那一瞬间，颈间的那股力道忽然就松了下去。他忍不住咳了起来。
少年软软地跌倒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呵呵，还是没有杀了他啊。如果再有一丝的力气，也不会如此了。
冷梦鸢疲倦得已是没有了哪怕再动一下手指的力气了。
哈哈哈哈，岳苍玄忽然看着那个少年嘶哑地笑了起来，带着疯狂的恨意：你还是舍不得杀我，是不是？鸢儿，你昨晚也是享受的，不是吗？你明明也是动了情的，对不对？他一连问了三句，带着报复的快意，他看着少年的脸一分一分的惨白下去，心里既痛又快！
殷红的液体，缓缓的从少年紧闭的口中溢出，沿着他小巧的下巴，绵延下来……凄艳惊魂。
鸢、鸢儿你怎么了？岳苍玄一下子慌乱了，惊跳了起来，我去叫太医，你千万别吓……我……说着就要离开。
不！微弱的声音，带着挣扎，我不要见任何人……咳咳，我想我还是死不了的。微微的带了嘲讽。
对不起。岳苍玄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怎样的错误。可是我……
我要沐浴更衣。依旧是冷漠的声音。
我已经帮你收拾过，了……岳苍玄忽然不敢说下去了，好，我马上命人准备。
你也给我出去……少年轻声说道，淡淡的如花瓣坠落枝头。
只是一眼，便是万年的伤。
已经半个时辰了……岳苍玄不安地在门外走来走去，屋里怎么一点儿声音没有呢？就是沐浴也该有水声啊。
不行，我要进去看看，说着就打算推门，然后犹豫了一下停了下来，还是不进去了吧。退了一步，又忍不住想去看看。
不管了！岳苍玄忽然一把把门推开，进了去。并没有看到冷梦鸢的身影，忍不住心慌了起来。鸢儿，鸢儿……奔至浴桶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少年沉到了水底，似乎是已经昏迷，惨白的脸色没有了一丝的血色，连唇瓣都是白纸一般。白皙的肌肤已是被揉搓的青青紫紫，已是有血丝渗出……
哗！的一声，岳苍玄探下身子，将少年从水底捞出来，心痛得几欲碎掉。把他抱到榻上，轻声呼唤，鸢儿，鸢儿……你醒醒……你就这么想死吗？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低下头，缓缓渡入少年的口中。
咳、少年低低的一声轻咳，几乎是呓语，好脏……我、我洗不干净了……
一句一伤，究竟是谁伤了谁？
对不起！岳苍玄的额头轻轻地抵在少年冰冷的额头上，紧紧地抱紧了他，想帮他取暖。你永远都是那朵不染尘世得白莲花。
走……走开……少年不安地挣扎。
好，你好好地睡一觉吧。岳苍玄轻轻地放开他，替他掖好被角。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睡梦中依旧紧蹙的秀眉，那眉宇之间似乎沉淀着化不开的忧郁。鸢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岳苍玄一声轻叹，走了出去。
冷梦鸢，睁开了眼睛，眼神空洞，没有了往日的光华，直直的凝视着头顶的幔帐，我该怎办？杀了他吗？难道，这就是他给林老爷的条件吗？
咳咳……冷梦鸢忽然间剧烈的咳嗽起来，忙掩了唇，然后有温热的液体从指间滴落下来……
鸢儿！听见他如此剧烈的咳嗽声，岳苍玄忙冲了进来，就看到少年的指尖有血滴下，吓得要死，你怎么样？不怕，我去请御医。
冷梦鸢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的焦急，不必，我没事。我有话要问你。
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岳苍玄气急败坏，你就是想死，是不是？告诉你，你休想！如果你敢死，我保证第一个死的就是林子之，还有整个林家都要给你陪葬！
死？少年忽然勾起了唇角，那是一个极美的弧度，语气却是嘲讽的，我能死掉吗？你到现在还拿这些来威胁我，你觉得还有什么意义吗？
你！岳苍玄语塞，脸色铁青的看着那个越发清冷的少年。
我有话要问你！他忽然开口。
你问吧！
你当初接近我大哥，就是有预谋的吗？他问，语气冷凝而嘲讽。我大哥考中状元，林家搬到京城也是你早就计划好的，是还是不是？
呵呵，低声苦笑了一声，岳苍玄轻声问道，如果我回答说不是，你肯信吗？
那你的回答呢？
我没有！我只是……喜欢鸢儿……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哼！冷梦鸢轻轻地别过头，不再看他。
这位小公子，只是偶感伤寒，又加上忧思过度、急怒攻心才会呕血。白胡子的太医轻轻地捻了一下自己的白须，沉吟后说道，老夫这就给公子开几副草药服下，调养一下就无大碍了。
那他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岳苍玄忙问道。
这个，小公子的伤寒是好医治的。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啊。老夫还是劝公子不要再劳心劳神了。静心休养才是最妙的。
冷梦鸢隔着幔帐，只是看了那个医者一眼，疲倦的闭上了双眼，没有说话。
唉，老夫言尽于此。还望公子珍重。老者收拾好医药箱，对岳苍玄说道，太子殿下，老臣一会把药方和草药一会儿就给殿下送过来。
有劳老太医了。慢走。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质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