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红楼之呆霸王奋斗记》凤初鸣

56、公主伴读

　　林家玉讨厌薛家，一心想踩宝钗的，结果一时不察，却成了当众赞扬她。心里十分不甘，又说：“其实这首诗矫揉造作的很，句句都在颂圣拍马屁，臭不可闻。”
　　众人听了一惊，石小姐，甄小姐等几个少数人都捂嘴笑起来。说：“可不是嘛。”
　　皇后在殿内听见皱眉头，说：“这林状元是怎么回事，如此反复无常，实在不成体统。还有那几个笑的姑娘，轻浮得很，不能留。”
　　一旁侍候的嬷嬷赶紧答应了。

　　林家玉不知道皇后已经把他归为反复无常的人之列，见宝钗神色不动，好象浑不在意一般，只觉自己的拳头似打在棉花上，完全没有力道。又说：“薛姑娘脸上起了难看的疙瘩，就不要入宫了，长疙瘩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不对了。难道你就这么想当皇帝的小老婆。”
　　这回没有一个姑娘笑，因为这话对于未婚姑娘来说，实在太粗俗了。宝钗是个很能忍的人，听了也不还嘴，一个姑娘和男子斗嘴是很失体统的，这是嬷嬷们教导的规矩。
　　林家玉觉得没趣，想起来宝钗是个非常能忍的人，只要不触她的逆鳞，她一般不会反击，而她的逆鳞就是说她胖，就连宝玉说她胖她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
　　又说：“难怪有人把薛姑娘比杨贵妃，除了身体象，想攀高枝的心也像。”
　　果然，说到胖宝钗生气了，但是她不会象外面没见识的妇女那样骂脏话，只冷冷地说：“如果有林状元这样的哥哥，我还是很想当杨贵妃的。”

　　这是拐着弯骂林家玉是个杨国忠一类的奸臣，再联想到他老早派了四位宫廷嬷嬷教导堂妹黛玉，现在又送本来不在待选女子之列的黛玉入宫，可不是想当国舅么？看不出这林状元有大才，也是个想靠女人裙角上位的人。
　　众女眼光都朝黛玉看过去，林家玉意识到了什么，正要开口还击，一旁伺候的夏太监咳嗽一声，示意他不要过份。宫里规矩大，如果出现争端挑起争吵的人是要受罚的。
　　林家玉只得闭嘴，心里非常生气。心道：你拽什么拽，等被刷下来凌云志破灭时有你哭鼻子的时候。

　　殿内的皇后看到这一切不高兴，说：“这林公子到底是不是饱读圣贤书之人，先是拿人家姑娘脸上的疙瘩说事也罢了，人家自恃身份不理他，他又拿人的身体说事。女孩儿的身体岂能容外姓男子说三道四，太没规矩了，许太傅怎么教出这样的学生来。”
　　元妃想到林家玉是林姑父的本家族人，觉得有必要替他转寰，说：“林公子少年得志，难免骄傲。”
　　“他骄傲得意可以理解，可是再骄傲也不能没有最起码的修养啊。”皇后沉着脸说，“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是我不得不跟皇上说说，林家玉此人器量狭小不可大用，就算要用也得把他放到下面压他几年磨磨性子再说。”
　　元妃陪笑说：“姐姐说的是。”
　　皇后又说：“那位薛姑娘几经挑衅都能忍耐，可见涵养不错，反击时骂人不带脏字，可见有头脑，即有头脑又能忍耐的姑娘最适合陪伴那位刁蛮公主了，把她留下。”

　　周吴二贵妃进来请示是否开始验看。
　　皇后下令让姑娘们进殿。
　　姑娘们一个个鱼贯而入，按事先教过的，不行跪拜礼，只请安，然后站到跟前由皇后细看。
　　凡是出身高贵，父兄权势大的女子，皇后和贵妃都心照不宣地撂了牌子。还有嘴里刻薄，笑话别人的那几个，皇后看都不看就撂了牌子。
　　黛玉袅袅婷婷上前，皇后命她伸手，看了看手，见一双玉手如春葱一般，没有一点茧子，心里暗叹，说：“兴家之道在于勤，姑娘以后持家切记这一点。”
　　黛玉不是多话的人，事先得过宫廷嬷嬷教导，凡是主子们说话只答“是”。当即表示谨记教诲。

　　江南甄家的小姐上前，也是非常漂亮可爱的女孩，皇后依然看了看她的手，也是没有茧的。知道她在家必是连针线活都不做的，也好言说她几句。

　　徐皇后出身寒微，待人谦虚宽厚没有架子，是宫廷内外都称颂的好人，人们把她和开国时期善良的马皇后相提并论，提起时大家都会说“好人那。”
　　马皇后善良到什么程度，她不但在皇帝的屠刀下救下无数人的生命，自己得病时也不愿让太医医治，怕治不好太医会受迁怒丢了性命。这样一个有贤后之称的好人，徐皇后能与她相提并论，可见非常得人心。
　　所以甄小姐并不怕她，反而顶嘴说：“我家里巨富，哪里需要自己做活。”
　　徐皇后见她年轻不懂事，好言教导道：“这跟贫富没有关系，人懒容易生事非，人勤则可以兴家业。虽然有丫环仆妇，但是侍奉公婆，伺候丈夫，最好不要假手他人，这才是为妇之道。做为妻子，亲手为丈夫缝衣裳，那份情意通过你手里一针一线传递过去，才会让丈夫感到温暖。”
　　如此和蔼的谆谆教诲，从小娇贵任性的甄小姐也心服口服，心想原来这就是母仪天下的范儿，当即也表示谨遵教诲。

　　接着宝钗上前，徐皇后看了看她的手，右手中指上有明显的戴顶针的印记，拇指食指也有薄茧，便知她在家里经常做针线的，满意地点头：“姑娘的针线活一定很好，以后哪家娶了你做媳妇一定享福。”
　　宝钗不知道她是怎么判断自己针线活好的，只得谦虚地一福身子说：“谢谢皇后娘娘夸奖。”
　　然后见皇后留下了自己的牌子，心里间自纳闷，我脸上有疙瘩，在这么多美女中间显得很丑的，为什么还要留我呢？

　　再接下来是伍攸德，皇后看她的右手中指也有经常用顶针的印子，也满意地点点头，问了几句居家过日子的话，得知她在家帮着父兄打理商号，对于经商和洋务都非常精通。
　　皇后也留了她的牌子。
　　经过一上午折腾，到了午饭时分，皇后赏赐各位姑娘食物，没有山珍海味，只有家常饭食，在宫廷嬷嬷暗自观察姑娘们的用餐礼仪，看有没有不合规矩的，若有就报给皇后，然后不是撂牌子。
　　一天过去，选秀结束，一百多名美女中总共选了二十五名女孩儿充为才人赞善之职，为公主郡主伴读。

　　皇后特意留下宝钗、黛玉、伍攸德三位姑娘，说：“我看这些待选女孩儿里，数你们三位最拔尖，所以点你们为明月公主伴读，公主自幼长在民间，礼仪规矩上不大在意，你们做为伴读，要好生教她。”
　　三位姑娘中宝钗最年长，上前回话：“有嬷嬷们教导，民女岂敢自专。”
　　皇后见她懂事，满意地点头，道：“嬷嬷们上了年纪，和小女孩儿处不到一块，你们三个与公主同龄，她肯定会亲近你们，若是公主谨守礼仪循规蹈矩，你们就是大功一件，将来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黛玉听说是陪公主读书，也不在意。伍攸德心里想着在公主身边不知和太子见面的机会有多大，也没多想。宝钗却暗自皱眉头，听皇后的意思，这位明月公主怕是个很不守规矩的主儿，按照主子有事奴才遭殃的原则，如果公主闹出点儿什么事，公主金贵是不会受惩罚的，替罪羊怕是要落到陪读姑娘的头上。
　　只得恭敬地说；“公主金枝玉叶，有皇后娘娘教诲，肯定是仪态万方遵守规矩的，民女不敢居功。”
　　意思是公主学会了规矩，我们不敢居功，学不会的话也别推到我们头上。皇后见她机敏，暗自欣赏，说：“你们只陪着公主读书便是，能引导她守规矩更好。”
　　意思是实在教不会公主，我也不怪罪你们。宝钗这才略略放心。

　　三位姑娘成了公主伴读，三家各有忧喜。
　　林家玉无所谓，皇后把皇帝看得很紧，不会让皇帝有染指的机会，黛玉入宫并无危险。宝钗很欢喜，公主虽淘气了些，心眼是很好的，伴读不比妃嫔，伴读可以随时出宫看父母，将来出嫁时也能抬高身份，而且公主受宠，和她交好，对家里多少是有好处的。
　　伍攸德很烦恼，因为皇后并没有把她纳为太子后宫的意思，如果太子那边没戏，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伍攸德自小帮家里料理生意，为人精明爽快，不象一般姑娘那样扭捏，直接让哥哥伍建德探探林家玉的口风。

　　伍建德和林家玉交往几次，把他请到家里吃酒，瞅了个机会想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却不知从哪里提起，拐弯抹角道：“林公子为何和薛家姑娘过不去呢？在御花园时你的态度太明显了。”
　　林家玉说：“我没有和她过不去，只是不喜欢她这人城府深有心计罢了。”
　　伍建德心道，完了，论城府论心计，养在深闺的宝钗比起从小就象男人一样在外面打理生意和人勾心斗角的伍攸德来说差得远了。他不喜欢有城府有心计的女孩，肯定也不会喜欢伍攸德那样的。
　　伍建德又说：“有城府有心计也不算什么缺点。”
　　“可是我看不惯她觊觎贾家少奶奶位置的做法，一个商女而已，地位低下，居然企图染指不属于她的东西。”
　　“明白了。”
　　伍建德送走林家玉，对屏风后面的伍攸德的说：“他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而且瞧不起商人，皇商之女尚不配染指贾府一个没功名的少爷，官商之女更不配当状元夫人了。”

　　伍攸德失望到极点：“他是这意思吗？”
　　“我看是这意思，他不好意思明着拒绝你，所以拿薛姑娘说事，说什么商女多么低贱，什么他不喜欢有城府有心计的女子，说了半天，还不是在暗示你么。没有明说是给咱家留面子，你不要想了。
　　这次金榜高中的优秀男子除了他，还有别人，你看上哪个我会想办法。到时候，你嫁给有能力的新科进士，再加上咱家的金钱开路，不出几年，妹夫就能官位直升，你照样能弄个诰命夫人当当。”

　　伍攸德是心高气傲的人，性子爽利，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心仪之人瞧不起商家，她也不会放弃尊严去迁就，忍着心酸说：“既然人家瞧不上，咱也不必扒着他，天下好男人多的是。”
　　“是啊，”伍建德有些惋惜，“叶公子人才一流，可惜身有残疾。薛大爷将来会有大出息，可惜学问不好。林家玉相貌学问都好，就是太任性，许钊学问相貌人品性子都好，可惜成过亲了。”
　　伍攸德郁闷不止，好男人都成过亲了，剩下没成亲的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挑个好男人就这么难么？
　　如果不求全求美，宽容待人的话，薛蟠也是可以考虑的，至少他不会象某些读书人那样以身份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