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随意到任性又怎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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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周围，果然是没有谁在。
现在大概是上课的时间吧，他都算好了的吧。
没想到，多少他也存了点心思了。
把药膏放在口袋里，走向会议室。
会议室，正门口进入后，八楼的最后一个教室。
那里是没有班级的，只有一些资料室，或者是办公室什么的。
看了看一边的电梯，还是把书包换到了右肩来背，走上了楼梯。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等一会也不会怎么样的吧。
走着楼梯，慢吞吞的踏上去。
开始在脑中整理起思绪。
走楼梯的时候，是最好的思考的时候了。——对于我来说是这样。
怀孕？真是没有办法相信这样的事情。
我注意不到我的嘴角扬起了弧度，那其中的滋味只有看到的人才能更深刻的体会到，所谓的旁观者清。可惜了，现在，没有什么人呢。
思考的时候，是会不知不觉的减缓步子的。
思考的时候，是会不知不觉中走神的。
我也不清楚我在想些什么，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团乱麻，完全没有头绪。
作为一个小混混来说，这是常态吧。
我抬起头，正对上从一边的窗那边透进来的阳光，金灿灿的，柔和而温暖。
却在那一瞬的接触间，莫名的灼了眼。
在眼中留下一个浅浅的阴影，无论再看什么东西都会隐隐出现，如影随形。
看来，作用还不小呢。这看似温和的阳光。
和那学生会长多少有些相像的。
可一下子走了神，也就记不起刚刚的想法，徒留下个会长与阳光有些像的印象，却再也想不起究竟像在何处。
像么？不像么？
渐渐的，话题扯远了，却也没有固定思考主题的必要，于是，也就任由思绪飞散，散之又散。
我这个人本就是随意到任性的。
从别人，想到自己。想到过去，想到现在。
却独独没有任何关于未来。
我总觉得一切关于未来的思考都太过缥缈，摸不到，抓不着。
就，……类似于“如果”的存在。
待到真正的想到的时候，恐怕那所谓的未来就成了永恒的过去。
我的记忆力从来就不好，怕是连过去的点滴都会消逝的别人快些。
刚过了，就忘了，可说是天生的缺陷，记不了太多的美好，抑或是上天的恩赐，不必忆痛苦的悲哀。
两面的看法，我倒没有觉得什么。
就因我的随性。
有人说，我的性子太过淡薄了，注定失去。
我能说什么呢？
淡然一笑，或者敛眸黯然。
前者是真的不在意。
后者是真的太在意。
我两者都不愿意。
于是，在我听了之后，便不再给那人再说这句话的机会了。
这是我的固执。
看，话题扯得多远。
我笑笑，思想要比动作要快的多。
现在是第六层。
我踏上第七层的楼梯，一格一格，用跳的。
我起了玩乐的心思，便跳着上楼。
那又如何？
在这里，又有谁管呢？
也没那个必要管的。
最后一层……
最后一阶……
之前一步步跳上楼梯的声音响得刺耳。
尖锐，尖锐的不像样。
这一扇门，推开后，应该就是直面会议室了。
我踏出一步，手已经扶上了门把。
若是没有料错，父亲应该就等在电梯前，我脑中构想了下位置的平面图。应该，恰好是侧面朝着我。
接着，他看见了我，随后，就是一声巴掌声。
想象着，我笑。却也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那扇门。
早就习惯的，早就知道的，总要面对的。
又何必扭扭捏捏？
开门，咯吱声微小却也显得清晰，回荡在心里。
我想，这是楼道里传递声音的特点吧，——放大声音。
连心跳都明了起来了。
若是加上点描述，倒像是少女告白时候的心情。心跳加速，声音在整个楼道回荡，扑通扑通的。
还真是很像。只不过，除了地点，还有什么吻合吗？
语言总是会有差异性的，无关表述，只关情。
我的思绪还是在不断的走远，正题？繁花中的一瞬罢了。再说了。
正题究竟是什么呢？
一个问题，一次接一次的思考，因着心向所在，也因为范围太广，总不记得上次思考过。而得出的结论也是千千万万，可能是不断的重复，不断的换着语句描述一样的事情一样的观点，也可能是千差百异，次次不同，关乎的只是那一瞬的所想，毕竟，谁也不清楚，自己一生当中究竟是不是有两瞬的时间思考的是同一样的，毕竟，每一瞬都太短，抓不住。
没有人能抓住。
握住门把，旋开，门开了。
果然，看来我记得没错。
父亲的侧面朝着我，他踱着步子，等的很急的样子。
他一开始没有看见我，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户口本，递过去。
他一愣，后来看看我，又看看户口本，神情有些纠结，或者可以说是狰狞。
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户口本，恶狠狠的问“你怎么找到的？”
淡淡的语气，淡淡的回答“你电话里说的”
他又愣神了，我也就转身离开。不再理他。
“我有说吗？”他自言自语，但意识到我的离开后，他拽住我的手，“走”
“什么？”我提了提斜挎着的书包。
“走就是了”
我也就随着他走，他知道我跟上了，也就放开。
手很痛。
我看了看手，白了一圈，又逐渐恢复原本的肤色……本来就很白，看不太出来。
我拉下了袖子，有些短，看了看，这件衣服穿了也几年了。我又长高了，这可伤脑筋了。
恐怕，衣服又要短了一截了。
凉飕飕的风从袖口灌入，映着眼前的背影——好冷。
在教学楼，还是这么冷啊。
我笑。
紧了紧单薄的衣服，我跟在他后面，步子晃荡晃荡的，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随意到任性又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