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少女记事》小琪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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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
　　“说好了哟~我要给弟弟取名字~”
　　“父亲~~”
　　难得有家人的陪伴，红姬几乎不愿再回到从前一个人的样子，赖在家光身上，就是不愿意下来，说出来的话，颇有些让家光哭笑不得，这才几个月，还没确认过性别，红姬怎么知道那不会是个妹妹呢？难道说是弟弟，就一定会是弟弟？这怎么可能。可看着红姬撒娇耍赖的模样，家光的心就软了，本答应过要给她一个美好的童年，可结果……
　　是他食言了。
　　每每想起这事就颇为愧疚的家光，还是允诺了这件事，又说了好一会，直到被人催促，才登上直升机，和红姬告别。
　　慢慢的，直升机就消失在远处了。
　　“娜塔莉，我要不要去和爷爷商量一下，等十二岁后回日本？”看着远去的直升飞机，红姬淡淡的问道，神情有丝向往。
　　娜塔莉没有反驳，只是转身蹲下来，认真看着红姬，和往常一样的温柔，一样的美：“只要您安然无恙便好，红姬大人。”
　　红姬笑了，似乎觉得这样也不错，便用力的点了点头。至于黑手党学校么？大不了等八岁提前入学就好了，只是，那样就要辛苦些了，然后……十二岁争取毕业，最后就可以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现在会是番怎样的景象。
　　看着笑得满足的红姬，娜塔莉心中有丝动容，她怎么可能会那么残忍的告诉她，彭格列是不容许准继承人离开意大利的呢~哪怕只是因为有了善意的谎言而得到一时的幸福也好，她不希望在她的脸上，会出现除了幸福之外的神情……
　　正是因为她，她才会留在这里的，不是么~
　　之后的每天都过得很辛苦，娜塔莉看得心酸的同时，微笑着，不断给予建议，不断给予帮助……每天必诅咒一个小时远在日本，笑得甜蜜蜜，就差自己变成蜂蜜糖果的门外顾问BOSS沢田家光，每天必定准备好各色营养餐……
　　不停地学习舞蹈、乐器、礼仪、商贸、投资、素描、药物配置、枪械、远程战斗、工商管理、制作武器、德语、希腊语、法语和意大利语，彩妆、近身格斗什么的连红姬都觉得太过广泛的内容，受益良多的同时，也觉得很累。
　　Reborn学识渊博是不错，但同样让红姬觉得头痛的是他的教学方式，百分百的赶工，填鸭式，就算是在博学广识……
　　红姬也想趴下挺尸一会。
　　幸好九代在这方面的认知也是有的，为了不让红姬跳起来，平日关于医药，食毒，赌博，伪装什么的都由夏马尔负责。
　　就算夏马尔一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动不动就喜欢上前搭讪什么的……总的来说，还是位非常温柔，有绅士风度，有责任感的帅大叔，并没有像传闻中那般随便，不靠谱，还懒洋洋，喜欢计较什么的。这样充实而满足，痛苦并快乐着的日子，喜欢的同时，心里也清楚，就算再如何，他们也迟早是会分开的……
　　他们仅仅只是老师而已。
　　这点，红姬心里再清楚不过……在七岁时，九代跟她说的话，她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她不希望会在发生那样的事了。
　　“Ciao，我亲爱的红姬公主殿下，请容许你的绅士为你沉迷~~”一大早，不正经的夏马尔手上拿着几朵花，就这样凑了过来。红姬笑着接受了，和每个早上一样，在夏马尔的脸颊上亲一下：“谢谢你的赞赏，夏马尔老师~~”
　　将用缎带绑好的花朵收拾好，放在盛了清水的小花瓶里，红姬会心一笑，看了眼旁边的柜子，柜子上整整齐齐的一排都是夏马尔送的花，因为细心的照料着，花朵还保持着盛开的模样，未有枯萎的迹象，看上去就很好。
　　“夏马尔老师，新研制的药物研究报告已经放在右边柜子上了，能请您帮忙分析，是哪出了问题才会一直都没成功吗？”
　　红姬一边收拾着，一边说着。
　　身后，夏马尔复杂的看着红姬，相较以往，沉默不少：“对不起，差不多要离开了呢~~”虽然舍不得，夏马尔还是说了出来。
　　红姬的手一顿，花瓶就这样在地上摔得粉碎，手也被花上的刺给刺出了血，鲜艳的白色蔷薇散落一地，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马尔，红姬似乎也有些不大明白这是为什么，更多的，是惊慌失措，她没想到，那么快就会分开。
　　夏马尔慢慢走过来，俯下身抱住红姬：“我听说了哟~红姬已经从黑手党学校毕业了呢~只四年时间就可以做到全科满分毕业，我们的小公主真是厉害呢~~现在的你，已经是独当一面的黑手党的公主了，不需要我们的存在了。”
　　虽安慰着红姬，但夏马尔的心里也也不怎么好受，可他也没有办法。他是个浪子，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哪怕，她是他的学生。
　　之前确实还有些担心，可在知道了红姬已经通过Reborn主导的，那堪称是地狱的提前毕业测试，成绩还不错的情况下，心里那些担忧总算少了些，也可以放心的离开彭格列，继续他的流浪了，不，是泡遍世上所有MM的生涯了。
　　“那以后还会见面么？”
　　红姬心里有些不大乐意。
　　可她也知道，没人能让夏马尔的心收起，他也不可能在彭格列停留一辈子。
　　夏马尔点了点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小脸，忍不住在脸颊上偷香一枚，然后，和过去一样，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Reborn，给一锤子打得深陷地面。错愕的跌坐在地上，红姬抬头一看，只见Reborn站在桌上，冲夏马尔冷笑着。
　　“你是想去三途川旅行么？”
　　看着这样的场景，红姬不禁笑了出来。不管什么时候，Reborn老师从来都不许男人离自己太近，说什么这世界上的坏男人太多了。但换句话……黑手党中有不坏又不危险的男人么？那种，似乎不是禁脔，就是被包养的小白脸吧……
　　“那副蠢样像什么，不知道身为黑手党的小姐，是挨枪子都不会掉异地眼泪的么~”Reborn虽然满意红姬这个学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纵容红姬……当然，像拉尔那样也不行，要适当学会控制情绪，那才好。
　　“夏马尔已经说了，我就不废话了，恭喜你平安从我这毕业了。”里包恩完全和以前一样，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浮现出来，但……这也未免太喜欢三途川了吧？
　　艰难地将自己从钢筋水泥中拔出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Reborn踹飞了，再度被打的夏马尔就差泪眼汪汪，扑到红姬怀里去了。镶在墙里，夏马尔真心很想问一句，身为意大利男人，Reborn为什么没有半点绅士风度？
　　这个心声，估计Reborn是听到了，但他没去看夏马尔：“别把花花公子称之为绅士，要是因为将学生视为美丽的小姐，就不用心去教，就算她再如何美丽，也迟早会死在别人的枪下，或被当成玩物供人欺辱。”这点上，Reborn从不让步，也不因此放松训练，不管学生是什么身份都好，不用心去教就都不会成为栋梁之才。
　　“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马尔真心为自己叫屈，他的意思明明是在教学外他能不能不要总是威胁一位有着良好教养的小姐，怎么会被歪成这样了喂？
　　没再去在意夏马尔，Reborn看着红姬，小手在兜里掏啊掏啊掏，掏出三样物品，一拿出来，红姬就傻眼了，虽然是……
　　好吧，她早该习惯这个世界的不科学了。
　　可红姬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都很符合她的审美观。一只全身毛色毫无瑕疵的白貂，一古朴的深色镯子，还有个看上去相当精致的翻盖手机？接过来，拿在手上把玩，红姬隐隐感觉不大对劲。彭格列的产业中虽有手机研发和通信的部分……可她前阵子去开发部玩的时候怎么没听说，最近有研究出新的物件？
　　不明所以的红姬，更加仔细的打量递到自己手上的的手机，纯黑色，很薄，即便是翻盖也不到一厘米，约七毫米厚度，只有一个耳机插口，没有充电插口，也没有地方可以更换电池，这到底是手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啊？红姬有些想不通。
　　“这是列恩在你成长的那一刻，从它体内出来的东西。至于你手上的那个手镯，送到研究部，研究出来的结果是认主的，里面装了很多东西，但具体是什么不知道，所以就自作主张的往里面塞了一大堆的子弹和枪械进去，得出来的结果是，东西可以无节制的塞进去，但重量不会增加半分，你可以放心的塞东西进去……经研究，初步估计，戴上后，有极大可能会取不下来。”Reborn看着有些失措的红姬，坏心的补充道。
　　红姬无语，这又算是什么？
　　随身空间吗？
　　不，是随身武器库吧。
　　照这些黑手党的思维来考虑。
　　看着Reborn毫不犹豫要走的样子，红姬无语的看着手镯，叹了口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忘了说，虽然那个手机因材质问题，无法用仪器扫描出内部构件构造，但那东西里面，有自动发电机和降温、冷却系统之类的存在，你完全可以放心使用。”
　　Reborn笑了。
　　笑容十分天真，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可莫名的，红姬觉得他的心情相当的糟糕。似乎，完全没有她所预想的喜悦之类的情绪。
　　“那镯里，除了子弹和枪械，还有急救物品和大量药物，好像还有不少冷兵器和微型炸弹之类的存在，都是九代想到什么就塞了什么进去。当然，九代觉得，那东西，最适合放贵重物品，以此来保障彭格列的安全……”
　　说到这里，Reborn心里的情绪愈发复杂，他不知道这是喜还是忧，一方面，这对红姬，对彭格列确实都很有利，但另一方面，他不确定，是否只要红姬去世，那些东西就会消失，不复存在之类的，这些，都是不确定的。
　　但想归想，Reborn在说完后，便从窗台上跳下了。他现在要去见下一个学生，作为红姬未婚夫的迪诺，加百罗涅的准十代继承人。
　　看着窗台，红姬越发纠结，有很多事情都有想不通，可她却又不知道怎么问，这种纠结，真是难受，另一方面，老师，你真的确定，我带着这些东西回去，不会被当成违法分子拘捕么？不，貌似在这里面是不可能会被扫描到的……但就算是塞满衣服，也比装这些武器好吧？不，装武器也没错，如果遇到了危险，那这……
　　哎呀，她到底在烦恼神马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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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红姬越发纠结就越发鼓起的包子脸，夏马尔觉得还是提醒下比较好，Reborn喜欢捉弄人不错，可该准备的东西，他一样都不会落下，虽然红姬一直没开口，可有的时候，说了的效果和没说到底是不一样的：“我想，红姬你想到的东西，那家伙也一定会想到，只是……你知道，他从来都不喜欢多说废话。”
　　红姬无奈点头。
　　虽然很纠结，但最多也不过是在心里抱怨抱怨罢了，理智上清楚，作为老师，Reborn是不会拿她的生命开玩笑的，就算是训练，也是在他可控制的范围内，真正的危险倒不会有。当然，不只是他，夏马尔也非常可靠。
　　正是因为他们，她的身边也免去了不少危险。虽然每一次都挺纠结的，可除了Reborn的任务之外的时间里，她从未拿起武器和人真正打上一架。这都是属于夏马尔的温柔，所以她也明白，夏马尔说这是为了什么……
　　“老师，认识你们真好。”
　　红姬静静笑着，手背在身后，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让夏马尔笑了。他知道，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红姬会说出来。
　　“啊~~”夏马尔垂下头，唇畔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有你这个学生，其实我也挺幸运的。”“谢谢~~”此时此刻的笑容，不知怎么的意外的吸引人，看得夏马尔心里不免叹气，越是这样温柔，到了未来，就会越是会难过。
　　彭格列十代可并不好当，想要坐稳那个位置就必定会付出极大的代价，相应的，那些代价是再也追不回来了的。
　　这美好的笑靥，还能维持多久呢？
　　夏马尔不清楚。
　　“老师，我能送你出去么？”红姬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让夏马尔复杂的心绪一时顿了下来，看着身边眼里带着一丝忐忑的孩子，夏马尔失笑的同时，心里也很满足，正如九代当初所讲的那样，红姬是最最优秀，最最美好，有着自己的原则和骄傲的公主，未来，她迟早会变成璀璨的宝石，在这片黑暗的世界，傲然绽放着。
　　“那就拜托了~”
　　夏马尔点点头，应下。
　　借着红姬的手，站起来，一起走过熟悉的过道走廊，一步一步，直到走到彭格列的大门处，这才停下脚步，正式道别分开。
　　走远了，夏马尔回头看了眼华丽的大门，他有预感，迟早有一天他还会回到这里，可能不是因为红姬，但他相信，绝对和红姬有关联。
　　希望她永远不会有事。
　　就像是他初见时的那般纯粹美好。
　　目送夏马尔远去，红姬轻抚着右手上的手镯，想着里面会有什么，就一样样归类好了，和之前的杂乱完全没有可比性。
　　子弹、枪械、刀、剑、鞭子、暗器、工具、手链、项链、脚链、衣服、香水、化妆品、护肤品、急救物品、药片、药水、微型监视器、定位芯片、微型炸弹、微型监听器……红姬额上滑下黑线，这里面到底被塞了什么啊？
　　就这件事，红姬敢打包票，肯定不止Reborn老师参与了，夏马尔老师没参与，那才真是奇怪了，彭格列没有药厂不提，那么多的特殊药品，彭格列就算是想弄到也肯定不容易。无奈的红姬，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窜到自己肩上的白貂，模样十分讨喜，但直觉告诉她，这只白貂绝对不是表面上那样无害，还很有可能相反。
　　“就叫雪野好了。”
　　红姬思考再三，作出了这样的决定。白貂似乎没有任何意见，点了点小脑袋后，围在了红姬脖子上，很容易就会被误认成是围脖。
　　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好事？或许是的。至于手机……红姬准备回房再研究，只要在床上，摄像头就不会拍到自己。
　　很不错……
　　想着，红姬回了房间，躺了下来。
　　小睡了一会，红姬这才打开手机。一开机，红姬就愣了，这里面的内容似乎……红姬迅速开始翻找起来，发现个问题。
　　这手机应该只有她能操控，似乎，是对指纹之类的东西意外的敏感，或是，这玩意只认和她有关的一切，加上声控命令和在主界面的录音器什么的，也算极好的情报储存工具，更能算是能证明自己清白的好东西了，还有音乐，也都是些她极喜爱的，可电话就只有另外存起来的了，虽然有些失望，但有这些，也不错了。
　　在界面上寻找了好一会，红姬才找到耳机出口，看着手机自动弹出配套的耳机，红姬有些纠结的继续研究着，手机边上还有去不掉的挂坠，样式简单，也没有装饰，只是一条细细的金属链子，可以随意的挽在手上，不怕会掉。
　　看着手机，红姬既庆幸有满足，终于能有只属于自己的秘密了，真好啊……自顾自高兴的红姬，蓦然想起件事。
　　之前，Reborn似乎很严肃的样子……照他以往的风格来说，他绝对不会说出这些话，现在是又去向爷爷报告有关她的事了么？
　　想起过去的那些报告什么的，红姬的心越发下沉。她并不清楚这是要做些什么，就连她和迪诺，有那么些莫名其妙的婚约也是的，虽不是无迹可寻却也让人心生不爽，这到底算是些什么事？她本来并不在意这些，她也很喜欢迪诺，可总觉得，这样似乎很没安全感的样子，还有Reborn老师……不管怎样都很奇怪的样子。要说他偏向的是彭格列，确实，他某些事情上确实做得很好，可只要稍微涉及到他私人的事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彭格列拉下水，让彭格列莫名的要冒风险，总是这样有种奇怪而又矛盾的感觉，很讨厌。
　　而被红姬猜想着的Reborn，此时也正如红姬所想的那样，呆在九代的办公室里，两个人，也正在聊有关于红姬的事。
　　“把东西给红姬了？”
　　九代目站在窗前，淡淡的问。
　　Reborn喝着咖啡，心里也有微疑惑：“既然您不放心，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就连所有黑手党的子女随身物件上应有的定位装置都没有，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九代这又是想做些什么？难道是让红姬丧命吗？
　　九代看着远方，没有回答。
　　可Reborn读得到他的回答。心里的。
　　他知道，对九代目来说，红姬的安全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哪怕红姬早有了自保的能力，却依然觉得不够不够，不停加强训练。
　　明面上，是为了红姬遇到危险的时候，能率领彭格列，和政府周旋的同时能很好地应对那些觊觎彭格列的人。更多的，Reborn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是否真像九代所说的那样？如果他没记错，那位他最尊敬的女性……
　　彭格列八代的最终下场。
　　在此之前八代已经拖延了整整十天的时间，可现任九代派去的人，依然晚了。那个时候，八代已经去世五天了。等八代的遗体回来，九代已上位一个月，连长老那边都打理好了。若说这里面，没有九代的作为，Reborn是怎么都不信的。他确实是欠着九代的人情，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将自己的学生红姬往火坑里推。
　　真是可笑，那些事……
　　想起红姬不带一丝杂质的笑容，Reborn心中一软，不管怎么说，他都会进他最大的能力来保护他的学生。
　　哪怕现在的她并不需要。
　　他明白，九代做了什么手脚在书房，让XANXUS知道了那些本不会存在的东西，这些是为了什么，Reborn不是想不到，只是，他帮不了红姬。这是彭格列的内战，他就算是想插手，也绝对会在此之前被软禁在什么地方。
　　沉默在这不算狭小的室内蔓延。

　　外面，出来散心的红姬因为阳光的温暖笑得十分满足，那分外纯粹的笑容也让同是出来散心的XANXUS觉得心里不舒服。
　　即便他心里清楚……哪怕他再如何的优秀，哪怕其他继承人都死了，他还是离那个位置很遥远，不仅如此，他还是将红姬捧得离那个位子越发的近了，一切努力都是那般的可笑，最终只是帮着红姬除去了那些膈脚的拦路石。
　　XANXUS每每想到这里，心里都很烦躁。
　　心烦如他自然没有注意到，笑得那样美好的红姬，心里同样非常复杂。好一会才从自己的世界里醒来的XANXUS，看见的就是红姬在向他打招呼，笑容很明媚。“XANXUS，见过迪诺吗？”红姬笑着问道。那一瞬间，让XANXUS觉得太耀眼了……莫名的刺眼，无论何时都跟天上的太阳一样令人厌恶，却怎么也躲不掉。XANXUS向后指去，斯夸罗刚刚还在大厅里和迪诺在一起，想来，他们应该没那么快离开。红姬笑着点头，在路过XANXUS身边的时候，踮起脚，在XANXUS的脸颊上亲一口，笑着跑开了，XANXUS在原地愣了半响。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从没人这么对他，从没有，哪怕是过去的母亲，都没有这样对过他，可红姬竟然……
　　沉默许久，XANXUS下了决定，就算是执行那个计划，也留下红姬好了，她的实力也算不错，还有和她亲近的那些人，也全都可以收为助手。可XANXUS怎么都没有想到，在晚饭的时候，他会听到这个消息，红姬要离开西西里，退出十代之争。
　　面色阴沉的看着在饭桌上那头的笑得满足的红姬，XANXUS反应不能。一直将她视为对手，在黑手党学校各种课程竞争，看她变得越发耀眼，一天天过去，甚至提前毕业，直接越过他，成为学校有名的天才，对此，XANXUS也不是没有想法，想法很多，但那么多年唯一不变的，或许只有红姬是他认可的对手这件事……
　　竟然，直接放弃？
　　红姬到底是在想什么？
　　XANXUS想不明白，不由往别的方向想，她是看不起他，还是根本就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个位置，彭格列十代在她看来到底是什么？
　　XANXUS离开了。
　　那没管斯夸罗径直离开的身影，也让迪诺有些迟疑，作为红姬的未婚夫，他应该留在这里，可那却是他的朋友，很难选择。
　　“失礼了！”
　　红姬随即起身，也跟着出去了。
　　背影意外单薄。
　　离去的两个人，注视着那两人的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娜塔莉躲在阴影处的身影。她此时的面色很是复杂，对这样的发展也并不意外，甚至，还有一丝庆幸和放松，似乎在说，这一刻，终于，还是来到她的面前了……
　　只是，那样纤细瘦弱的肩膀，能扛起那些重担吗？会像她记忆中的那样？成为那样耀眼的西西里公主？娜塔莉心里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