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小尼姑》凌依伊

7、第七章 贺寿

　　次日是孟老太太寿辰，孟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来贺寿的除了孟家的亲戚还有些受过孟老爷恩惠的地方名士。

　　净尘一如既往的早起，趁大家都还没有起床独自到后院小树林练太极拳。练完功回来，遇到王妈，笑着给王妈问安。王妈在庵里住过几天，知道净尘有早起健身的习惯，也不觉得突然。笑笑对净尘说：“还想着小丫头今天是不是要偷懒多睡会，不想竟还是比我这老婆子早起。快去洗洗吧，老太太也起了，回头来陪老太太用早餐吧。”

　　净尘点头应下，快步回屋梳洗过后，拿上准备好的寿礼（观音画像）直奔孟老太太房间。她想趁人不多的时候送出这幅画，免得人多嘴杂，节外生枝。

　　进屋见老太太今天绾着凤冠髻，有些花白的头发都用小金风冠收起，用一根中间椭圆嵌黄田玉石柿蒂形绛紫色缎带绑额。穿着赤金色福寿纹缎面对襟褂子，下着绛紫色绣缠枝仙桃马面裙坐在桌前，就笑着快步小跑过去给孟老太太行礼道：“奶奶早上好，祝奶奶生辰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孟老太太那里听过这样的请安词，被逗得笑了起来。伸手拉过净尘道：“好孩子，晴儿（王妈闺名）道你这丫头平时比人早起，我老婆子还不信，今天看你这精气神，还真是个勤快的孩子。”

　　净尘很喜欢偎在老太太怀里的感觉，让她感觉回到了外婆怀里。听孟老太太夸自己，抬头满脸得意的道：“净尘喜欢早起锻炼身体，身体好才可以多陪着奶奶，长大了还可以照顾奶奶。奶奶疼净尘，允了净尘跟您住，今天，是奶奶的寿辰，净尘更要早起，要第一个给奶奶贺寿。”说完还露出得意的笑容。

　　孟老太太见小丫头一派的天真，说出来的话又如此贴心，想她这些年，老伴不在了，儿子有了自己的生活，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自我感觉也越来越孤苦了。如今听净尘这套贴心的说辞，竟觉得老来有伴了，心里也升起浓浓的暖意。

　　站在一旁的王妈，看着这祖孙俩，也明白孟老太太的心情，起了逗逗净尘的玩心：“哦，小小姐要第一个给老太太贺寿呀，那小小姐可有准备贺礼呀！”

　　净尘闻言，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孟老太太看了看王妈，两人都觉得有趣，都觉得这丫头精灵，估计小家伙没有什么准备，正在动鬼主意，也都笑望着净尘，不出声。

　　净尘看着两人的表情，将两人的心思猜了个十成。故意抬着小脑袋，大声笑着道：“当然有准备了。”

　　孟老夫人笑问：“哦，那尘儿给老婆子备了什么贺礼呀？”

　　“啵”话音刚落，净尘就踮起脚尖在孟老太太脸上亲了一口。

　　“啊，哈哈哈哈。。。。。。”孟老太太给亲得一整错愕，转头看看王妈，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大笑出声。

　　王妈笑得扶住桌子道：“小小姐，这就是您的贺礼呀？”说完又一通大笑。

　　净尘猜到她们会如此反应，也不以为忤。依然得意的道：“才不是，这是给奶奶的早安吻，寿礼我另外备着。”

　　孟老太太和王妈见小丫头说得小脸红红，更是乐得不行。估摸着小丫头是被笑得不好意思了，孟老太太将净尘往怀里搂了搂道：“好孩子，你还小，奶奶有你这份心就够了。”说完还用手在净尘背后，拍了拍小丫头。而是，这一拍，竟然拍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拉出怀里的净尘，好奇的看了看小丫头。

　　发现，小丫头正在得意的偷笑。问道：“尘儿，这是藏了什么呢？”

　　“呵呵，被奶奶发现了，这是尘儿为奶奶备的贺礼。”边说边从后背衣领伸手进去拿出一副画轴。

　　看到画轴，这下两个老太太觉得意外了，两个人都是满眼问号的看着净尘。

　　净尘双手将画轴递到孟老太太手上，道：“这是净尘特意为奶奶画的观音像，请奶奶笑纳。”

　　听说是观音像，心里并不期待一个不足六岁的稚童能画出什么好的观音像来，但毕竟是画得菩萨，信佛的孟老太太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示意王妈过来，两人一起展开画轴。当画轴一点点打开的时候。两人的眼睛也从起初的不以为意变得充满了惊奇。两个老太太怕是看了一辈子观音像，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这么立体，这么传神、这么栩栩如生的画法。直到整幅图打开，如菩萨准备从画上出来一样。孟老太太嘴巴成了“o”型，久久不语。

　　王妈早就在庵里耳闻净尘琴棋书画皆通，但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净尘的画作。一整惊叹之后，比孟老太太先清醒过来，道：“老太太有福了，小小姐大作真如菩萨真人显灵了。想必日后，菩萨会保佑老太太身体健康、福如东海。”

　　孟老太太此刻心情无比激动，被王妈这么一说也立即反应了过来，看着净尘道：“这，是你画的？”

　　净尘很认真的点点头。

　　孟老太太抱过净尘道：“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尽到老太太此刻心灵所受的震撼。一个小小五岁弃婴，长在别院。竟生生把府里的两个吃喝不愁、被众人捧着的孩子比了下去。看来，这次要王妈去接大媳妇回来是正确的。

　　王妈仔细的收拾好画轴，回头吩咐丫头们将早餐摆上。

　　在祖孙两聊得开心的时候，整个孟府已经进入了一天的准备状态中。孟夫人早早做完早课，让司琴命人抬出给老太太的寿礼，仔细检查昨天路途中是否有损。

　　孟老爷昨夜被孟夫人婉拒，宿在书房看了半夜的书，此刻也已起身来到孟夫人的泽兰苑，想同孟夫人共进早餐。

　　孟夫人经过一夜的思索，又听司琴告知孟老爷昨夜并未去二夫人院里，心里对孟老爷也有了些些谅解。此刻，见孟老爷前来，自吩咐司琴再备碗筷。两人共进早餐，相对无语。孟老爷见夫人愿意同桌吃饭，知夫人已经慢慢散开心结，想开口找些话来改善下气氛，却不知如何开口。突然想到进院是听隐约听到“寿礼”一词，想这些年夫人在别院青灯孤影，用度方面也是极为节省，这次回来应该也没能备下什么礼品来给老夫人贺寿，想借机表表心意。故道：“今日，娘寿辰，前些日子得了串沉香木佛珠，是产自离国的极品沉香”

　　“不必了，娘的寿礼我已经备下了。”不等孟老爷说完，孟夫人就打断道。

　　孟老爷深知两个人之间的结不会这么轻易化解，由此也不生气，顺着夫人的话问道“哦，备了什么？娘子可否告知为夫。”

　　孟老爷故意用“娘子、为夫”相称想拉近彼此距离，孟夫人又怎会听不出其意，真准备答话，门外却传来脚步声。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问外，二夫人的贴身丫头欢欢走上前来，福了福身：“老爷早，二夫人请您过去一同查看寿礼。二夫人还说，不知少爷昨夜是否受了邪风，今早食欲不振，面色不好，请老爷过去看看。”

　　眼看着夫人刚刚缓和点的态度，又被脸上的冷漠取代。孟老爷此时十分懊恼，但又不好发作。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孟夫人见自己的夫君这个样子，心里五味杂陈，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淡淡的开口：“既然梵儿不舒服，您就快去看看吧！”

　　孟老爷听后，心里虽有很多话想解释，也有着依依不舍和不甘，但想想还是道：“好，那我先过去一趟，有什么事情随时差人来找我。”说完还恋恋不舍的看了孟夫人一样，见夫人始终不看自己。只好心叹一声，垂直头走了出去。

　　随着一波一波来贺寿的人出现，孟府四处张灯结彩，呈现了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寿宴在夜里进行，孟老爷还请来了戏班搭台贺寿。开宴之前，众至亲好友都到孟老太太院里献上贺礼。孟老夫人一一收着寿礼，听着大伙的祝福，乐得嘴都合不拢。

　　孟二夫人呈上的寿礼，是一副紫檀木嵌玉桌屏。桌屏为八副组成，雕着八仙贺寿。桌屏玉质上乘，做工精细，一看就是上品。

　　一穿洋红织折枝花纹裙，五官样貌及酷似发福版二夫人的女子开口道：“我妹子一早就准备着老太太的寿礼，这些檀木、玉石材料都是她亲自挑选来的，这八仙贺寿的图样也是妹子熬夜绘制的。老太太，有这么好的媳妇，您老可是有福呀！”

　　“是呀，蝉儿嫁进我们家这些年为我们孟家辛苦了。”孟老太太客气的笑道。

　　大号二夫人又说话了：“昨日，听说府里的大夫人回来了，不知道，大夫人备了什么贺礼，也让我们开开眼吧？”说话间眼里竟是得瑟，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众人闻言，都转头看向孟夫人。

　　孟夫人受到孟老夫人安慰的眼神，起身朝老夫人鞠身一礼道：“今日，媳妇未能备下贵重寿礼，只有样薄礼，祝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完转身命司琴等人抬上礼品。

　　揭开礼品上的红绸，是一副人高的屏风。屏风为整幅，基座和框架为檀木，屏面则是一副刺绣的八仙贺寿图。画面传神，绣法精湛，栩栩如生。众人见此赞声不绝。有赞绣功了得、有赞绣样图案精巧。。。。。。

　　突闻一妇人道：“奇了，怎么这屏风竟可两面观之，两面图案皆精美如生呀？”

　　众人闻言，也都围着屏风走动观摩，个个称奇。

　　孟老夫人更是满脸笑容，一脸欣慰。孟老爷的眼睛从屏风转到了孟夫人的脸上，竟流露出了貌似热恋的柔情。

　　在众人的一直询问下，孟夫人开口解释道：“此来双面绣，是一奇人所授。（此奇人乃净尘也，净尘的外婆是各种高手，净尘前世也是小有所成。当然孟夫人并不知晓，一味以为是净尘的师父授予净尘的。）”

　　大家闻言纷纷释然，众夫人更是争相向孟夫人示好，以求其授予此技法。

　　这个时候不用看，也想得到刁家两姐妹面色之难看。但是，此时众人也顾不了那么多，纷纷岔开话题，有围着孟夫人求教刺绣技巧的，有围着老夫人说吉祥话的。男客们也都纷纷随着孟老爷去到院子里下棋、聊天。二夫人则领着她那大一号的姐姐借口要去备晚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