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鹰击长空》何其乐

14、手速

　　北斗空战师的78号基地并不是北斗空战师最大的基地，但是也如同一座齐全的小城市，这座以军人为主的城市里，最受欢迎的当然非酒吧莫属，而这基地的酒吧又恰恰就这么一家，别无分号，唯一的“天空之泪”。

　　男人多的地方，力气没地方消遣，借酒装疯，借酒发难都是酒吧常见的好戏，一旦有人开头，那么无关的有关的，有仇无仇的，往往会一拥而上，浑水摸鱼，往往被人打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为什么打起来。
　　顾惜朝和戚少商来到“天空之泪”门前，还没有推门，门便开了，是被人从里面砸开的。一个人从门里撞碎了玻璃门，砸在了顾惜朝前面。
　　看着一地的碎玻璃，听到里面传出的闹哄哄的声音，顾惜朝有些怔忪：“这是银河联邦最大的空战师？感觉比联邦太空监狱还要混乱啊？”
　　戚少商有些赫然，大步走进了酒吧，里面到处是飞舞的酒瓶子和拥过来挤过去乱哄哄的人影，可见正是一场混战最高潮的时光。

　　戚少商眼光犀利，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人群里闹腾地起劲儿，戚少商排开面前挡着的人群，不断躲闪着横空而来的异物，总算是抓住了那小子，一把拖了出来。

　　顾惜朝靠在门边，抱臂等着，虽然不是军人出身，近身肉搏没什么优势，不过估算精准，动作灵敏，偶尔有几个喝多了、不长眼的扑过来，也都轻易就闪避过去了。

　　戚少商拖着一个青年过来：“介绍一下，这酒鬼算是我的朋友，崔略商。”
　　崔略商显然喝多了，但是一双眼却亮得如同那银河里的星，灵动生辉：“你好！老戚的朋友？稍等我一下，我摆平了这些混蛋再和你们喝一杯！”说着就要往外冲，却被戚少商勒住了脖子，险些岔气。

　　趁他弯腰咳嗽，戚少商问：“又在打什么？”
　　崔略商含含糊糊地说：“谁知道，开始好像是为了赌赛闹腾起来的。”
　　戚少商反应过来：“刚才那场空战？”
　　崔略商还是斗志昂扬：“别拉着我，刚才还有个混蛋说机师“G”就是对上我们队里的王牌都稳赢呢！我要去开了他的瓢！”

　　戚少商一听这小子对机师“Ｇ”似有不满，连忙一把把他推进人群，任周围打红了眼的家伙们将崔略商团团围住，好在崔略商显然身经百战，在人群里如游鱼入海，自在得很。

　　顾惜朝看戚少商和朋友闹腾，颇觉得有趣，笑嘻嘻地，总觉得这种团体闹哄哄的事儿，是戚少商这样的家伙会干得出来的：“你们常常这样？”
　　戚少商心里把这些吃多了撑的没事干的家伙骂了一千遍，今天原本可以温馨平和得和顾惜朝小饮一杯，现在可见没戏了，嘴上却不承认：“难得的，也是机师‘Ｇ’太教人意外了，要知道，赫连可算是我们空战师最有希望在今年晋升”一等机师的好手啊！”
　　顾惜朝挑挑眉：“看来喝不成了，不如我们直接去看看你们的改装车间？对了，你们这里测手速的地方在哪里？”
　　戚少商说：“怎么？的确，我感觉你的手速有所提升，准备测试一下？”
　　顾惜朝笑笑默认。
　　戚少商也说：“这几天我也似有新的突破，一起去吧。”

　　78号基地里有多个训练场，不过顾惜朝只是客人身份，很多禁区不能前往，因此去了面对所有基地人员开放的25号楼内的体能训练区。

　　但凡在基地进出的人员只要付出足够的联邦盾，那就可以使用里面的设备，里面的设施固然没有基地内部机师使用的那么先进，但是最基本的手速仪却是不缺的。

　　顾惜朝和戚少商付了联邦盾，进去一看，也有不少人在里面训练，有些文职人员也常在里面锻炼自己的体能，毕竟已经是星河时代，没有强健的体魄，如何能进行跨越星海的旅行？

　　管理人员大都认得戚少商，虽然近几年戚少商不在78号基地服役，但五年前曾经在这里驻扎过一段时间，何况作为空战师不多的一等机师，北斗师内部也是颇有声名。

　　只是戚少商难得在这样的公共训练区出现，几个管理者都有些意外。

　　戚少商和顾惜朝四周看了一看，右边墙边一溜儿放着四台测试手速的测速仪器，并没有人在使用。

　　一般人的手速即使专门训练要提升也不会非常快速，而手速到了一定速度之后就会停滞成长，比如进入一等机师境界之后，手速即使提高一点都非常难，因此也不会每天都去测速手速，尤其是这样的公共训练区。

　　戚少商实在有些好胜之心，尤其是刚刚目睹了赫连和顾惜朝之间的精彩之战，赫连第一场还有些胜算，之后几场被机师“G”干脆利落的秒杀更是让戚少商有种一决高下的急切。

　　因此戚少商提议：“我们同时开始测？”
　　顾惜朝也是不服输的那种个性，虽然不是正式机师，无所谓几等，但是空战网内纵横来去，所向披靡，总也有些傲气，不想被人压过一头，因此点头，走向了居中那台手速仪器。

　　两人站定，同时开启手速仪，设定成特殊模式。
　　手速测试仪一般以测试手速为主，但是特殊模式在测试手速的同时还兼顾眼力、脑力和反应能力。
　　页面和一般的彩色削抹方块的游戏相似，页面上出现的方块如果同色三块以上相连就会消除，但是这里的方块下落速度非常快速，而且有严格的时间限定，使用者拍击页面上的方块，可以多组同时开始，左右手一起使用，最后系统根据单位时间内消除的方块数量和击打屏幕的次数估计手速和反应速度。

　　这时，周围也有一些人看见了手速仪旁边的动静，马上就有好奇的认出了戚少商，大家心里都是一动：一等机师戚少商？他要测手速？又有突破了？

　　几个机灵的小伙子马上交头接耳起来，纷纷围过来看看情形。

　　这里戚少商和顾惜朝已经调整好仪器，两人全神贯注，戚少商说：“一、二、三！”两人同时按下了开始的按钮。

　　随着光屏上不断变幻的颜色，和点击光屏发出的轻微击
　　爆声，一时间周围竟然鸦雀无声。

　　围观的也都是北斗师里的人物，眼界比一般群众要开阔的多了，测试一开始就发觉与一般测手速完全不同。

　　眼前这两个青年，双手动作极快，围观者只看得眼花缭乱，眼力弱一些的，根本看不清两人出手的轨迹和动作，只看见光屏上的色块流水一般的淌下，一层层飞快的消失下落。

　　片刻，光屏嘎然而止，系统机械的声音缓缓响起：“手速47.2、应变能力A等。”“手速40.3、应变能力S等。”

　　两个声音几乎不分先后响起，但是两人因为对照自己面前的光屏上的显示还是知道自己的成绩的。

　　周围已经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手速过35已经是难得的一等机师，现场这两人里的戚少商手速已经达到47.2，离王牌机师的标准55已经相当接近了，而另一个俊雅青年的手速40.3也已经远超一等机师的最低标准，何况他的应变能力居然是S级，让人不感叹都不行。

　　顾惜朝对自己的成绩还是很满意的，之前曾经在七略星时测过，那时才34左右，在空战网历练了一年多，这次又在太空里真实驾驭战机，自己有这样的进步已经相当不错。而戚少商虽然比对上一次才进步了2，但是越往上越艰难的道理显而易见，短短一个多月能够有如此进步，也是相当努力了。
　　两个人离开了体能训练室，却不知道北斗空战师又出现一个一等机师的流言迅速在北斗师里流传开来。

　　才是下午，戚少商就带着顾惜朝去了战机改装室，两人得到星核以后，也一直念念不忘要将星核改装在战机的动力系统上，提高战机性能。

　　戚少商已经知道顾惜朝某些时候对金钱的执着，因此很自觉地先问他：“惜朝，你觉得你改装这个动力系统需要多少费用？”
　　顾惜朝没留意他语气中的亲热，大约是觉得理所应当吧？皱着眉头暗自计算了一下：“你的战机原来性能就很好，定制战机的零件比较昂贵，如果你们那里零配件全都有，不需要我帮你订购的话，我估计在10万联邦盾到12万联邦盾左右吧？具体还是要看你的战机参数，到时候给你算成本价吧，我不会坑你的！”
　　听到这价格，戚少商默默脑后一滴大汗，心里说：我怎么觉得一路上都被你坑着呢？

　　“说起星核，”顾惜朝说，“你觉得这么个小小的中转站怎么会保管着这样的东西？这东西联邦银行总部也没有几颗吧？”
　　戚少商说：“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这个星核不仅中转站这样小地方的站长藏着，还泄漏了消息，被飞翼财团灭了，我总觉得来路不正，似乎有点黑吃黑的味道。”
　　顾惜朝想了想，总结：“反正这件事有蹊跷，我们绝对不能随意泄漏星核在我们手里这个消息，指不定还有什么大势力牵扯进来呢！”
　　听顾惜朝说“我们手里”，戚少商笑得开怀，似乎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不知不觉就站在了同一个立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