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3、第十八章 辣手摧野花 ...
-
幽夜华是幽国三皇子,此番到乌国并非赶赴宴会,他倒是想参加来着,奈何身份低不允许出席。这次乌国七公主乌昔诞辰,八个国家的皇帝齐聚乌国,他父皇也不例外。其实,与其说大家是来参加公主寿宴,倒不如说是奔着月帝而来。
由两匹烈火马拉着的朴素的红木马车上,幽夜华端正的坐在马车的软垫上,想着一会儿便能在驿站见到叶将军,心中甚为开心。
“啊”,突然一声惨叫从外面传进来,他心中一紧,暗道:“不好,有刺客!”。
只听外面一阵刀剑相击的声音响起,不消片刻,外面一下子就静了下来,静得异常可怕,静得让幽夜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想掀起车窗上的帘子往外面瞧一瞧时,‘唰’的一声,原本盖著的车帘突然被人掀开,吓得他倒抽口气。
只见,来人背对着月光,身上一袭宽大华丽的黑衣,如丝绸锦缎般的墨发披散着垂在胸前,戴着雍容华贵的黑蓝色凤凰半脸面具,露在面具外的黑眸冷冷的犹如寒冰,不带任何的感情,居高临下站在他的面前。身上纯黑的云缎衬着清冷的月光,诡异到极点,幽夜华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死亡气息。
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敌非友。
幽夜华藏在衣袖下的小手握成拳头,难道今天他就要命丧于此?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反抗?
不,不可能的。
他感受到马车里有一股极为强大恐怖的压迫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在此人眼里他渺小如蝼蚂,只消稍微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把他捏死。
幽夜华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突地,只觉得脖间一凉,右边衣服被人扯下肩膀,心下不由得一阵恐慌,睁开眼睛,面前是一个放大的带着半张面具的脸庞。“你!”他连忙推开人想跳下马车逃命。
他的母妃是武官之女,在宫中不得帝宠,他虽是三皇子也不怎么得帝王的喜爱。宫里是非多,不受宠的皇子多多少少能听到些不堪入耳的事情,自然对那些个达官贵人养男宠之事也有所耳闻。
古人云:‘宁死不受辱’,他猛的从软垫上站起身子,脚步刚移动几步,那人的手已然伸了过来,轻轻一拉,‘扑通’一声他便面朝下背朝天的摔倒在了地上,双脚的脚踝被人抓住,猛的往后一拉。
完了!心中害怕到了极点,虽知‘以卵击石自不量力’乃愚昧行动,然此时若不反抗,恐怕将落入□□之手,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双手紧紧抓着马车下方的边缘,不至于让黑衣男把他拖进马车。
幽夜华和黑衣男一个拉一个扯,拉拉扯扯之间,这是只听一声‘嘶啦’裤子从大腿部扯烂了,他一瞬间便呆若木鸡,像是一块雕塑般不敢动弹。
忽然,黑衣男抓着幽夜华的肩膀一翻,顿时将他的身子翻了一个面,成了仰面朝天躺在马车里的姿势,黑蓝色凤凰半脸面具下那双如死寂的眼睛,俯视着平躺在木板上的幽夜华。
幽夜华警惕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双手放在侧边,缓缓的半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意料之中,身上的衣服被黑衣男极其不耐烦的扯开,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里面半边白皙的前胸。衣服扯开的那一瞬间,他心里起了咬舌自尽的念头,却万万没想到黑衣男会勃然大怒,对着他大吼一声:“滚!”
纵使他有再多的疑问,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脸色煞白的望了黑衣男一眼,双手拽着时不时往下掉的衣服,一个箭步跑出马车,纵身跳了下去,一气呵成。
由于,马车太高,而他胳膊腿儿又短,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疼得眼泪直流。随后又想到,目前还未摆脱危险就在这儿哭鼻子,实乃没出息的表现,抬起衣袖粗鲁的抹了把脸,将脸上眼泪鼻涕都擦干净,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期间差一点踩到自己衣服的下摆跌倒。
环顾四周,马车周围躺了一地的侍卫,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正打算逃命,然觉得身后一阵凉风,黑衣男其中一名属下‘倏’地从他身边飞了过去,直奔前方两处墙壁之间的狭窄缝隙。
“啊!”紧接着传来一声惊呼声,一名小女孩被那人从缝隙里面抓了出来。
------------------
话说符紫陌和小懒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墙壁缝隙里,探头间,刚巧看到幽夜华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由于身上华丽的衣裳被黑衣男扯开,本就半掩半露极其诱惑人,而两只小手又死拽着往下掉的衣服,瞬间让人陷入无限遐想,再加上裤子被扯烂露出了白嫩的腿,在月光的下整个人犹如午夜魅惑人心的妖精。
从没见过如此画面的小懒,不得不由衷的感叹一番:“好美!”符紫陌见状刚想伸手去堵住小懒的嘴,下一刻,小懒已经被人抓着衣服后领提在半空。
“放了她。”符紫陌急着冲出来说道。灰衣男瞥了一眼她,手一甩,直接把小懒从马车窗户仍进了马车。
“你要干什么?不要啊,不要啊!”马车里小懒惊恐的呼叫着,马车外符紫陌皱着眉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忽然‘砰’的一声,一个东西从马车里扔了出来,直直地砸在地上。
符紫陌眨了眨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地上的小懒。身上交领齐胸襦裙被人扒得精光,赤裸上身,只留下一条亵裤穿在身上,由于是被人从马车里扔到地上,多多少少受了点轻伤,嘴角当场流血。
熟读历史的人都知道,在古代对于女子的名节很看重,名节关乎一个女人的一生。
比如:一名未婚少女在河边洗脚,恰巧一名男子经过,无意间瞥了一眼女子的脚,那么该男子就得对女子负责娶回家,相反,女子就算再不愿意也得嫁给该男子,否则女子就会被世人冠上‘失足’,轻者遭人白眼指指点点,重者进猪笼沉入湖底。
符紫陌跑到小懒身边蹲下,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恐怕连死的心都有了,正在犹豫该怎么说才好时,一个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童女乃上选,尔却接二连三献童男,何意?”
此话一出,除了两名手持利剑的灰衣人,众人皆风中凌乱。
幽夜华眼睛红得几乎染上一层嗜血的怒意,咬牙切齿的盯着两名灰衣人,如若不是他们童女童男不分,他又怎会受辱?
小懒爬了起来,单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捂着还在流血的嘴巴,目光如炬的注视着红木马车,那眼神冰冷至极如同寒雾一般,像是要将马车里的某人撕碎。
符紫陌则饶有兴趣的在小懒和幽夜华两人之间打量,两人皆被红木马车里面某人给侵犯过,且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听马车里人的语气,要的是童女非童男,试想一下,童男都遭到如此对待,若真换了童女恐怕如今已经......小懒能逃过此劫,无外乎他是童男并非童女。
当初在破庙小懒亲口承认自己是女孩子,可现在马车里的人却又说小懒是男孩子,二者之间,符紫陌更相信后者的话,小懒是个男孩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小懒一眼,他为什么要隐瞒性别呢?
童女!符紫陌忽然打了个冷,她似乎忘记了最为重要的一点,此时此刻,这里唯一的童女是她。抬头看向那个刚才抓小懒的灰衣男人,一双眼如狼似虎的盯着她,猎物吗?她缓缓站起身,上前几步道:“不劳烦你出手!我自己能上马车。”她可不想重蹈小懒覆辙,从马车窗户扔进去。
符紫陌刚走到灰衣男身边,见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袍,戴着黑蓝凤凰半脸面具的男人跳了下来。面具男朝她身旁的灰衣男挥了挥手,灰衣男立刻走过去跪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地唤了一声:“主上。”
“你知道我从来不养废物。”声音冰冷得犹如万载寒川。
跪在地上的灰衣男,侧身指着符紫陌一字一句道:“童女,那是童女!这次绝对不会出错!请主上再给我一次机会......”面具男低头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随之灰衣男恍然大悟的喃喃自语道:“主上,属下明白了。”说完当即挥剑自杀。
面具男蹲下来,随手一掌拍在灰衣男尸体上,一股黑烟从他的掌心涌入那尸体,下一刻,尸体化成了一滩血水。
另一名灰衣男见状,行至面具男身边,从怀里摸出一块白色的布递给他,低头恭敬地唤着:“主上。”面具男接过白布擦了擦手,冷声道:“搭台子唱戏,戏子缺不得,躲在暗处的那位,不如走出来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