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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2.2.2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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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头,有人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又用很温柔的声音呼唤我。
「画儿……」我抬起头,朦胧看见寒殷正看着我,惯常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却带着一丝无奈。「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
不知为何,我虽知他说的有理,也觉得应该起来并且滚回自己的房间,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身/体,只知道看着他呆呆地眨眼睛。「寒殷……」
「画儿,妳……唉。」他拉了我一阵,见我依旧动也不动,只晓得对着他发呆,就更无奈了。然而,诡异地是,在他向前探出身/子时,我却只能看见他的上半身,下/半/身却是隐没在重重浓雾当中,并不可见。我好奇地伸长了眼睛直往那云雾中看,想看看他究竟为何会是一片雾茫茫的景象。正胡乱揣测着他可能没穿裤子一类的情况,自己却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
「啊!」即使是在梦中我依然无可避免地大叫了一声,然後我就觉得那一阵失重感猛然消失,我整个人也重重地摔在地上,而就是这麽一摔,就把我从梦里给摔出来了。「啊……疼……」
我揉/着被摔痛的屁/股坐起来,睁开眼睛才发现我整个人原来摔到了地上去……虽然我觉得这一摔摔得有些蹊跷,毕竟我记得先前我只是趴在床边,怎麽也不可能摔痛屁/股啊?
只稍稍思考了一番,我的脑袋就马上被细细密密的疼痛给占领,昏沉紧接着袭来,教人根本无法继续保持冷静。我甩甩脑袋,皱着眉头继续趴到床边,身/体也像是急於逃离这头痛欲裂的状态,我很快就又失去了意识。
翌日,我在金黄阳光色的阳光终於照射/到我脸上的时候,才不甘不愿头痛万分的醒了过来。对於全身上下都很难受的我来说,阳光直直照在脸上的感觉实在是很讨厌,即使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那有多麽刺眼……我抬手捂住脸,皱着眉慢慢适应光线。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似乎有哪里怪怪的。
照理说,宿醉除了头痛丶想吐以外,应当是不会有什麽副作用了吧……?可是,为何我觉得胸口闷得要命,呼吸还有点困难……还有,脸边好像有什麽东西毛毛的,暖暖的……?
我睁开了眼睛,然後瞬间因为眼前的景象而愣住。
我的胸前窝了一只颜色雪白丶胖乎乎的鸟,头上还长了一支小巧可爱的角。它紧紧闭着眼睛,收着翅膀,把自己缩成了一颗球,玲珑可爱的身/体随着我的呼吸起伏;脸边那个毛/茸/茸的东西,则是一只长得像迷你豹子的动物,只不过头部是白色的,背上还长了对灰色的翅膀;豹子的脚边,则缩了一只黑色的小蛇……
这是?
我猛地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把情况给弄明白,晕眩就急遽地占据了我的脑袋。我眼前一黑,忍不住扶了扶额头,同时感觉到腿部似乎被什麽沉沉的东西砸了一下,感觉软忽忽地,也暖呼呼地。
直到感觉好受了一点,我才慢慢睁开眼睛,就着晨光,我看见砸在我腿上的,赫然是一只颜色雪白的胖鸟……就我方才那惊鸿一瞥的印象,貌似就是窝在我胸口的那只。它似乎是趁着我晕眩的时候把凌/乱的鸟羽给整理了一番,此刻正睁着绿豆大的小眼睛将我望着,眼中似乎流露/出不满的意味,像是怪我突然起身把它给砸在了我腿上似的。
我看看它头上小巧的角,又看看它那对小眼睛,终究是忍不住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朝它伸过去--
「啾!」结果就被啄了。虽然并不痛,但我也已经很明白地感受到了它浓浓的警告的意思。
我纠结了一番,才又半是好奇半是试探地对着它唤道:「呃……容夏?」
胖鸟儿咕噜的一声,算作是对我的回应。我也就确认了它的身分,只好讪讪地收起继续偷偷摸它的心思。
「容夏你,你怎麽跑这里来啦?还变成这副模样……还有,这个,」我指指身边依然呼呼大睡的小豹子,「这应该是蚀月吧?还是这其实是苓……?」
容夏歪着头看了我半晌,接着,眼前骤然一片刺眼的光亮。光线消散後,我的腿上压着的就变成了人型的容夏一只……他就这麽以跨在我身上的姿态跟我道了声早安,而後慢条斯理地/下了床,从容地理了理有些皱摺的衣裳。
然後他在我一片疑问的目光中开口:「我昨夜遍寻不着妳,就找到这里来了。无奈妳已经醉得不成样子,又死活不肯盖被子,我怕妳着凉,权衡之下只好如此了。」
我想了想,正要点头称是,突然又觉得不大对劲。
「等等……你是说,你来的时候我是躺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