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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4.5自/由落体的刺/激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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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如莫邪这样一个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手有身手,要脑子应该也有点脑子的女人,为何要一见面就对我露/出这般严重的敌意?略有狼狈地闪过她一招又一招的凌厉攻势,我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想,我只有以柔性方法来劝和:「莫邪姑娘,咱们有话好说好吧?别这样动手动脚的,这样不好,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虽今日我俩都是个女的,可女人这样动不动就耍刀耍枪的也不甚好,要知道,女人要是太凶了是会嫁不出……」
「罗唆!」莫邪听了表情却更扭曲了,显然我的柔性劝和一点效果也没有,反倒好像还让她更兴/奋了,剑舞得更快,那俏/脸也胀/得通红。
我认真的评估了一番,发现她虽然动快很快,剑招也凌厉非常,可确实是没有要真的下杀手的意思,遂苦恼了一番。毕竟我这虽然只是手拿画笔的撇个几下,再轻的招式也都是会痛的,这样一比较起来似乎她就会吃了亏,有失公平,是以便很是纠结我到底要不要下笔……直到她其中一个突/刺削落了我一缕发/丝。
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有个关於唐伯虎的传/奇故事。唐伯虎是个绘画高手,据说画什麽像什麽,栩栩如生的好像会跃出画纸来。有一回,唐伯虎在一个茶馆吃茶,一个顽皮的小孩同他聊上了,问他会什麽。唐伯虎便回答作画。这孩子很不以为然,说这世界上画最好的就属唐伯虎了,你凭什麽和他比?
唐伯虎也不恼,只取来纸笔说我给你画个麻雀吧你看像不像,在纸上头很快下笔。画成之後那孩子一看,立即嫌弃道这画得啥墨团子,一点儿也不像麻雀,说着就不要那画。
唐伯虎笑了笑,就按着其中一个墨团子,挪呀挪,挪到了纸边,「噗」的一声,一只麻雀飞走了。按完第一个墨团子,接着按地二个丶第三个……这孩子目瞪口呆,这才知道原来面前的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唐伯虎。
罗罗嗦嗦的说了这故事,并不是要说这唐伯虎可能是我祖上亲戚或是不才在下也很鼎鼎大名而莫邪不识我什麽的,主要是想表达,这故事在这儿给了我很大的灵感。
我立即摊开画纸,飞快地点了几个「墨团子」,然後比唐伯虎快速方便有效率地一甩画纸,立即就有数个墨团子麻雀吱吱喳喳地飞向莫邪……然後,被她眨眼间给灭了。
嗯,想想也是,唐伯虎就是唬唬小孩子,不才在下现在要唬的可是个额头穿孔的凶巴婆。
我只好再重画一遍,这一次,甩出去的是好几只神气威猛的大鸢,但是,同样也顶不了多久,就又全灭了。
我深感挫败。
这姑娘是在彪悍个什麽劲?说好的练练呢?说好的小试身手呢?好吧,既然如此,妳要快,我只好──比妳更快了。收起纸笔,我脚下用/力,以我最快的速度想瞬间闪身到她身後将她敲晕……却发现自己还是不小心慢了一拍。
彷佛长着第三只眼的额穿孔彪悍美/人在反应过来之後即刻转身,并且依着惯性作用也将手中那把剑给带了个回身,於是……本姑娘很惭愧地只碰着了她一撮头发後,就被她手中的剑给砍中了肩膀。
「唔!」剑因为来不及收起的力道而来势汹汹地直入骨头,我闷/哼一声,好不容易才将尖/叫给忍了下来。
「够了!」寒殷冰冷彻骨的声音也同时传来,莫邪的剑被打落在地,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而我清楚感受到随之而来的剧烈疼痛以及顺着剑身飞/溅出去的血珠。「莫邪!妳胡闹够了没有?妳瞧瞧自己做了什麽?现在伤了人,妳高兴了麽?快/意了麽?别以为妳是──别以为妳是女人我就不会出手打妳!」
「嗤,」莫邪回过神来,收起了方才的征愣。「你现在倒敢对我吼了?之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怎麽?难不成你现在要毁信背约?你忘了你对我承诺过的事?况且你也答应要让我试──」
「妳说过妳不会伤她!」
「够了。」我静静开口,捂着肩膀站了起来,一边推开了寒殷伸过来的手。「我还有伤,就不听你们在这儿吵了。雪芝姑娘,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你们继续吧!我改日再来。」
「画儿……!等等!」
我跨上外头的栏杆,咬牙道:「你要是早告诉我你们是一起的,我也不至於这样了。」语毕,甩出手中画纸,硕/大的鸢鹰当空而鸣,我整个人同时向後倒去,恰好落在了它的背上。
「走吧!」我闭上眼睛,大鸢顷刻间便飞了很远很远。
我本想要飞回客栈好做休整,不想那莫邪的剑确实是把好兵器,我这个人又刚好吃不了什麽太大的痛楚,说明白了,就是个怕痛的货,因此,飞没有多远,我整个人就已经/痛得全缩在了一起,额头上全是冷汗。
白衣被染污了自是不必说,更糟的是,那把剑上不知道是涂了什麽东西,让我整个伤口除了疼痛之外,还凭添增了一种彷佛被啮咬的痛痒感。
「混/蛋!」我咬牙起身,想要重新控/制大鸢的方向,可却痛得动弹不得。更令我惊恐的是,我身下的大鸢在鸣叫了两声後,身影竟然渐渐淡薄,也渐渐地越来越不受控/制。「什麽?!喂喂,不带这样玩我的吧?啊啊!」
鸢身一下子左歪丶一会右斜,好几次甚至整个翻转了过来。要不是我死命捉着鸢尾不放,人已经不知道摔死多少回了。
偏偏在我想起了容夏的坠子来时,那大鸢的身影,就突然这样毫无悬念地整个消失了。我立刻就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绝望瞬间的在我的胸口/爆/炸开来,眼前的景象也彷佛慢动作似的,全部都慢了下来,情景就如同将死之人正在回忆自己生前的片断一般。
──一个衣着古朴华丽的女子背影蒙矓地出现在我跟前,面对着一个满脸惊慌的金衣女子。那金衣女子显然对那女子非常尊敬畏惧,即使手足无措,也不敢上前去拉住她,只是哀求似地看着她,拚命摇头。
仔细一看,那个女子的面目,好像是……
画面跳转,混沌的刺眼强光在我眼前绽放开来,而我即使知道强光扎眼,却还是没有闪躲,也不曾眨眼。周/身的一切彷佛静止,连带着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尽管我并不明白我在这里的缘由,但是,却隐隐感觉到有种坚定的意念,使我必须站在这个地方。
我闭上眼睛,静静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到有什麽东西顷刻之间不断地崩坏陨落,然後,明确地知道了解决的办法。於是我睁开眼睛,走近面前闪耀的浑沌中,然後,毫不迟疑地融了进去──
脑袋突然剧烈地抽痛,我从那奇怪的片段中猛然跳脱出来,然後,好似有什麽东西终於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般,我急急/喘了一口气,再也忍不住地大叫出声。
「救命啊啊啊──」我整个人急速的下坠,强风把我的衣服头发都一个劲地往上吹,但是即使是这样,却还是不足以挡住我的视线。是以,我很清楚地看到,在我右方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影子正在急速朝我飞过来,努力定睛一看後,我更加惊恐的发现,那白色的巨大影子,赫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