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旋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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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靠近.
探头去看,他的脸.
在我看到的那一刻,我想我是傻了.
那是怎样一张好看的脸!似乎我一时间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去形容.
我努力想再看清些,可总觉得那张脸上蒙着一层白色的薄雾,怎么看也看不那么清楚.
他长而浓密睫毛微翘,反曜晶莹的光.他的眼并不会太大,到极有味道.但眸子似极空洞,如一个深不见底旋涡,要把人吸引进去.
等等!眼睛? --原来他醒着?!
“看够了吗？”极有穿透力的冰冷声音，却透着无比的疲累。
我猛地一惊，向后退去。
他原来醒着？我的脸一阵火辣辣。
“主子......我...”我把头埋得很低，像犯了大错的孩子。
我感觉到他已从凌乱不堪的床上下了来．
我才抬起头来，等待惩罚或是他的宽恕．
他此时已披好一件白袍，站在房间唯一的一扇窗前向外眺望，似有无尽的感伤．
如此的尴尬！
＂你是白歆派来的？＂他似不经意的问．
我回过神，用眼睛偷偷地看看他，怯怯地答道：＂是的，主子．＂
＂那，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我忙答：＂是！＂就退出了他的房间．
出了来，我才觉得自己有了属于自己的呼吸，可我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猛跳！
我很快地烧好开水，叫了降茈她们帮忙把热水抬到楼上．
寝室的旁边有一个大屏风隔出了很大的空位，那是供主子沐浴用的．厚重的帷帐把那地方围得很严实，冬天也可以很轻易地把开水散发的热气凝聚在里面．
在我们忙活的档，我始终很害羞，不敢再看殷主一眼。可那白色清逸的身影一直停留在窗边。
直到我走上前去，低头说：“主子，水已准备好了，您可以沐浴了。”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也没看我一眼，就径直走向屏风后的浴室。
我的心里莫名的闪过一丝失望。
我在期盼些什么？？
他在沐浴,我就在帷帐外守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里头出来时,我已神游了好一段时间了.
随着他,我木呐地走到床边的檀木台旁.台上摆着一些用品和一面打磨精致的铜镜.
殷主坐在镜前.
我当然知道要怎么做.
我拿起台上的梳子,准备为他梳理头发.
他的头发长及腰际,乌黑柔顺,难得的好发质!
我的手拿着那把木梳,竟有些微颤.
梳上他的头发,一梳到底.
“我饿了。”
我正专心的时候，听见了殷主颓低的声音。
我抬头，对上镜中殷主的一对空洞的凤眼。
啊！----我竟忘记了我到殷主房间来的目的！我竟忘了殷主还未用午膳！
“啊！是奴婢大意，奴婢现在就去为主子准备！”
我急得就快语物伦次了。我可不想为劳伯惹上什么麻烦！
慌慌张张地就往楼下跑。
......
忙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在殷主用完膳后,得以休息了。
此时天色已不早。
我累得瘫软在塌上，动也不愿动了。
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我看见了久别的父母，他们还是一样的面容，一切都还停留在三年前。
我们都聚在蓼家的厅堂，降茈，凋苘，觅薨她们都在，围绕着各自的父母。
我们说说笑笑，好不快乐。
突然，一群杀气仆仆的穿军服的人，直冲了进来。
屋子里回荡的欢笑声嘎然而止！代替的是齐整的步伐声。
然后.......父亲大人！他们要带走我的父亲大人！
不要！不要！我想跑上去拉住他们，可母亲大人却应声而倒，倒在我的面前。
......
“啊------！”我猛得睁开眼睛，是梦！
三年来，这样的梦无数次残忍地出现！
我摇摇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窗外，夜色安谧。
“啪--”微弱的瓷器落地摔碎的声音由远处传来。
这么晚了，这是从哪传来的？
我细心地辨认了一下。是殷主！
那声音是从殷主房里传来的！
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我突然想起今天下午的那个在殷主房里会武工的怪人。
担心和恐惧就这样在我心里蔓延。
不行！我要去看看！
我披上外衣，端起台上熄灭的灯盏.快速地往门外走去。
不要让殷主受到什么伤害！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旋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