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之在他乡》孟鸩

6、人说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呢

　　这天我没有去上班。挑灯夜战抄写那本书，可惜再辨认也辨不出那疑是刀痕的地方缺失的文字。

　　深夜了，翔还是没有回来，他的这种工作就是太过熬夜了。今早的事，土方先生有来解释，说冲田看到翔的工作S模式启动，我无奈苦笑，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脑子的回路让人猜也猜不到怎么回事。土方先生只是沉声说着，那种店有特别喜欢美男子的贵妇人，翔的样貌那样的出色，我看着他的脸觉得有点好笑，翔或许长相出色，但是还是没有这位土方先生有男子气概吧。他见我没有什么反应，加强了语气，“总悟很喜欢你呢……”我莫名其妙，这是说今早的冲田的行为是为了我抱不平？那……他老是攻击土方先生又是为了谁抱不平？我不禁认真的打量起来这位土方先生，也不像什么负心汉啊……

　　张望了一下翔还是没有回来，刚要关窗子，却有阴冷的气息逼近，我悚然而起，把书收了起来，摸到伞，擎着烟袋的危险男人用着质地醇厚的声音开了口，“你这样的人也配为人师吗？”我无语，这是来质疑我的资质吗？我好歹出身书香门第，再说了我又不教你儿子，你犯得着老是来找我的麻烦吗？

　　见我收在怀里的书的一角，他的眸色一变，扫视我的房间，因为编书要找资料，遍地都是书籍，昏黄的灯光里我披头散发的准备等他稍有异动就攻击，“假发认同你……住在这里？”他手按在刀柄上终究没有出手，看到他瞬间的失神，我几乎以为他所说的那位假发桂先生是和他有什么不得不说的事了。他淡淡的看我一眼，收起要攻击的姿势，从怀中拿出一本书，丢过来，同样的一句话，“只借给你三天。”

　　我不知道这人神出鬼没什么来路，不过看起来他是有空就来私塾附近晃悠，不过马上就有线索让我知道了这人是谁，打开书，扉页端正的写着，高杉晋助。说实话我很吃惊，在吉田老师眼中仅次于桂小太郎的学生，攘夷时以其狠辣的攻击，过人的谋略闻名，声名远超桂小太郎，尤其与幕府决裂的坚定的决心，彼时听说的时候，我一直都觉得是吉田老师错看了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次于桂小太郎？现在两个人我都见到了，“我终于明白吉田老师为什么说桂先生才是第一流的人物了……”原来只有老师才是最了解自己的学生的……

　　奇怪的是他听见我这样说并没有发怒，只是有点自我厌恶的冷笑着，“我们的开始是一样的，不过那时我们所看的方向就不一样，他是为了老师所说的未来，我仅仅是为了那是老师所说的。”只因为老师……你们侧重的地方还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桂先生所要的还在那里，可你要的……已经不在了啊……我仿佛能看见他那气息陈旧的怀念，可是什么也做不了，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像一个亡国之人，那样的难过深藏，仿似恨不得一起去死，却还是挣扎着从地狱里伸出手复仇的怨灵……

　　他袖着手转身离开，我什么也不能说，年少曾崇拜这个人，觉得一定是个热血，狂傲天下的人，觉得那样的快意的人一定是什么也伤害不了的强悍……

　　翔回来的时候身上又带了血迹，我有点担心，问起他，我只说了，那个母亲，大哥的母亲来求他，求他不要让她的儿子犯下杀人的罪行，请他远远的离开吧，不论去往宇宙的哪一个角落，不要大哥找到就好，他这次没有听……我忍不住的安慰他，拉住他的手，他只说习惯了，这次他不走。

　　神乐放学时，我跟着她去拜访万事屋。

　　“要松阳老师的书？”阿银懒懒的躺在沙发上看JUMP。

　　“是的。”我点头。

　　“丢了，根本不记得了……”他翻着书，漫不经心的回答。

　　“因为我手边的书都缺失了一点，所以……”没想到的是那位高杉先生的书也是已经……

　　坂田银时，见到桂先生时，我才敢相信这位就是那位战功赫赫的白夜叉，哪里像了？我所听说的那位，血腥，强悍，无人可敌……眼前这个银色的天然卷……

　　我一边打开草莓蛋糕盒子，一边开始威胁他，“如果你不给我，我就鼓动神乐去电视购物，帮小猿小姐捆绑好了放在你的卧室，请西乡小姐他们到你这里联谊，告诉九兵卫你爱慕妙姐，告诉东城步你爱慕九兵卫……”从神乐那里问关于阿银的糗事再容易不过，我惊奇的是居然有这么多倒霉事……

　　“好了，拿给你。”那人无奈的开口，从身后的纸箱里拿出一本书丢给我，JUMP。

　　“这是什么？阿银？”我问。

　　“生活的风向标，人生的指南针。”你的人生也太迷茫了吧？那人已经在埋头吃草莓蛋糕。

　　我怒了，拿起他家的电话，“我给结野家打电话，听说晴明是个妹控，看看谁的金丸更倒霉……”

　　他最后妥协了，从他那个糖分的匾额后面拿出一本书，卷卷的海带菜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久远的糖渍，画在空白处的小人，中间夹着的干枯的近乎透明的樱花花瓣，看来白夜叉才是几个人中真正的坏学生，看这样子，成绩绝对好不了，难得吉田老师没有赶走他……

　　“不用还了，只是不会垃圾分类没有丢掉罢了。”他摆摆手。

　　“并非只是用心去怀念然后忘掉就是对逝者最好的，活着的人也需要慰藉。”看着这人全然的放松，我忍不住的说，谁说这不是另一种伤心呢。

　　“笨丫头而已，别学老头子一样说教。”他挖鼻孔。

　　整理出新书，我和翔有空就会把桌子搬到廊下，一起抄写。

　　西乡家的孩子邀请我去家访，因为这学期他没有受到欺负，其实那更应该感谢神乐。“辉彦，你应该也邀请神乐一起去。”我开始记得每一个孩子的名字，不再是懵懵懂懂的一起教授着同样的东西。

　　“银桑和新八哥哥来客串人妖时会带上她的……”他大大的点头……我呆住，阿银，还有什么是你做不来的？

　　桂先生和高杉的书都没有按时来拿，桂先生我可以了解，大概不知道又被追到哪里去了，又或者又到哪里搞袭击去了，高杉的那本，阿银说，赶快把书还给那人，那家伙碰过的东西搞不好会致命什么的，意思是说这是那人很重要的东西吗？我把书放在了一起，支起了一个小小的神龛，却不知道写什么，毕竟是素未谋面的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写。因为血统的关系，我还是很容易的得到了太空船聚集的那里的消息，那个人去了宇宙的深处……或许回来的时候还是会来这里，还是会取回他的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