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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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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学校放暑假,院里组织一些学生去上海进行专业实习一个月,我也报名了。在上海的日子,每天时间安排得很满,只有到晚上才能登录到聊天室里,等木莲上线。或许她也很忙,见她上线的次数少了很多,甚至短信也很少。有天晚上我问她:
“你能感觉到我现在什么心情吗?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
“不知道。什么心情啊?”她说。
“我很想你。在流泪。”
她没有回话。夜幕下,东方明珠就在不远的地方,和平饭店灯火辉煌。黄浦江的水静静流淌,我坐在江边,看成双的恋人依偎着从我面前走过,他们都很幸福。没有我的时候,木莲在做什么呢?我不知道。美丽的景色,只有我独自欣赏。
9月的一天,我从4号宿舍楼下经过,听见空鸟在她宿舍窗户里伸出头喊着:
“夏雨,你等一下啊,木莲下去了!”
我以为她在说着玩呢,对她笑了笑,回到宿舍。
中午,木莲打电话过来,说艺术学院有个画展,想去看看。
她在展厅角落里的一幅画前站了很久。那幅画的名字叫做“疗伤的鱼”,只有一尺见方,用类似铁丝的东西折成一条鱼的样子。鱼的眼里有泪。她问我:
“鱼会流泪吗?”
“会的,只是人们看不到。”
“画这幅画的一定是个女人。我能感觉到她的悲伤。”
“是吗,我看不出来。”
“女人的直觉。”
“你相信直觉?”
她盯着我,说:
“我还有一种直觉。”
“什么?”
“我们不会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