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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17、泡了接近20分钟后,保鲁夫拉姆起身裹上一件浴袍打算前往休息区小歇一下,虽然这样的温泉不像室内的那样沉闷,但由于他心脏的关系,也不能长久的呆在水里。

      “我陪你一起去。”奥萨从水池中站了起来。

      “不用了,就在里面而已,又没有危险。我稍微休息一下,喝点东西就过来了。”

      “这。。。。。。好吧,不要太久哦。”奥萨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自己的确也应该让他慢慢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何况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样想着的奥萨,便放心的让保鲁夫拉姆一个人去了。

      就在保鲁夫拉姆出了门之后,有利趁着奥萨在水中闭目养神的空挡静悄悄的跟了过去,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到了楼上的一间豪华休息室。

      保鲁夫拉姆蜷缩在一个靠窗的沙发里,喝了一点果汁,望着窗外平静的大海,蔚蓝蔚蓝的海天一片,漫天覆地,沁人心脾。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安静的坐着,在谁也没有发现的那些时光里,他总是一个人坐在黑暗的魔王寝宫里,等待着有时候几个月都不回来的有利。
      如果要说什么是最难忍的,那一定是陷入无边的思恋里寂静的等待着爱人的归来,你不知道何时他会归来,有时候甚至离开的时间也不知道,当从某一处回到这里的时候,才被告之那个人已经离去。
      与一个在外人看起来关系亲密的人,似乎永远隔着一堵看不清的墙,从来追不上他的步伐,所能够做的就只有安静的等待。

      想到这里的保鲁夫拉姆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饱含着无奈的笑容,淡淡的,划开了那还带有一丝怀念的思绪。

      已经默默站在保鲁夫拉姆一旁的有利,被这样的笑容所刺伤,是笑着却又为什么能感受到一丝忧伤,这样的表情让有利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他是想要让自己明白点什么吗?

      “有。。。。。。陛下。”突然回过神来的保鲁夫拉姆,惊慌的看在站在一旁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为什么到哪里都能碰到你?你是故意的吧?”为了掩饰自己的行为,有利顺口的说出了这样的话,保鲁夫拉姆看见他的惊慌失措让他觉得很是恼火。

      “不、不是,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不然我一定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保鲁夫拉姆站了起来打算离开,有利随时都能爆发的怒火让他感到害怕。

      “这么慌张,是不敢面对我吧!你都不知廉耻的回来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有利挡在了他的前面,差一点就忍不住伸手想要把他摔倒在沙发上。

      “。。。。。。”保鲁夫拉姆无奈的叹了口气,安静的坐在了沙发上,看来今天不等有利发泄完怒火,自己是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

      “喏,保鲁夫拉姆还真是厉害也,你以前不是追着喊着爱我吗?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是你到底是无情的人呢?还是手段太高明?真是没有想到会有人要你这样一个对爱情不忠,对亲人残忍的凶手!我倒是有些后悔,之前都没有尝试过你这副□□的身体。”
      有利也跟着坐了下来,迫视着那个一脸隐忍的人儿。对于这点,更是让有利的怒火高涨,是他承认了自己的□□,还是根本不想看见自己?

      “陛下,请你注意自己的语言,这样只会让你的身份蒙羞。”保鲁夫拉姆并没有丝毫受到的触动的样子,只是音色平静的说出了这些话。

      这种表情让有利非常错愕,他近距离的注视着眼前的保鲁夫拉姆。
      这时候有利第一次强烈的意识到了两年的岁月的分量,保鲁夫拉姆比起以前要成熟不少,还是那样耀眼的金发,还是那样摄人心魄的碧眼,只是让人产生了一种宁静而深幽的错觉,像是一潭清澈见底的碧泉,却深不可测。一种沉淀的气质把他耀眼瞩目的光华发挥到了极致。

      对于这点,有利始终无法接受,为什么他还可以这样耀眼的生活着,这种不合情理的事情就算是幻觉也不能容忍!贱人就应该像个贱人的样子,乖乖的为了自己的罪行而卑躬屈膝,而不是摆出一副清高的优雅的模样!有利的眼睛倒吊了起来,但保鲁夫拉姆只是平静的扭开了头,望向窗外。

      不可原谅!有利突然就迸发了这一愤概,一种想要将保鲁夫拉姆的清灵践踏到脚底,踩碎他那高洁的气息的冲动,从有利心底燃烧起来。

      “你不过就是一个亲手杀死了自己哥哥的罪人,事到如今到底是为什么要装得那么清高!不就是用一副□□的身体在床上取悦那个男人吗?就能够让你这样是无忌惮了吗?你以为这样你的罪恶就能抵消了吗?”有利发出一声冷笑。

      “呼。。。。。。”保鲁夫拉姆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一股悲伤从眼里一闪而过,随便他怎么想吧,反正我在他心里已经坏到不能再坏的程度了!保鲁夫拉姆平息着自己的气息,始终保持着淡然的模样。

      这一点更加让有利体内的怒火飙升,他一把抓住保鲁夫拉姆的下巴,拉到了自己的嘴边。
      “无视我吗?害怕面对我吗?要不要陪我一晚!如果你的床技够好的话,说不定我还会放弃以前的旧账!”有利口气里充满了辛辣的味道。

      “请你注意你举动,陛下难道你忘了你快要结婚了吗?”保鲁夫拉姆平和的摆脱了有利的束缚,站了起来。
      “如果陛下没有其他事的话,请让我离开。”保鲁夫拉姆不明白自己究竟是那里惹怒了有利,让他的怒火越发的高涨,他已经尽量小心的说话了,只有嫉妒的怒火才会越燃越烈,难道他到了只要见到我一面就到了想起孔拉德的地步了吗!

      不管是责骂也好,讽刺也好,嘲笑也好,不管是受到哪一个攻击,保鲁夫拉姆始终没有动摇,从他面上丝毫看不出有悔恨或是自责的表情。
      亲眼目睹了这一点的有利,他清楚的感觉到了无法压制的怒火,几乎到了要冲破他的脑袋的地步,过于激昂的情绪,让他说出了更为残忍的语言来。

      “事实上你说的对极了,你真以为像你这样下贱的身体我会再要吗?不过如果你愿意卖的话,我倒是可以把你买下来,随便找个什么人晚上好好的疼爱你!如果是这样,也许我就会原谅你,甚至会让你回到从前像只卑贱的狗一样跟在我身后!怎么样?”

      “。。。。。。”
      就算保鲁夫拉姆竭尽全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有利饱含着憎恨与毁灭的语言还是让他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碧色的眼里沾满了氤氲。
      他没有想到他十多年的全心全意的爱着的那个人,只是认为他的行为卑贱得像只狗一样!难道自己的爱情真的就卑微到了那种地步了吗?

      “喏!你这种表情算了了解到了真相的反应吗?”

      “算是吧,所以陛下还是远离我,不然只会影响到你的身份。如果陛下骂够了的话,请允许我离开。”
      保鲁夫拉姆隐忍的行了个礼,算了,就算是哭着闹着也改变不了那些过去,如果说心灵受到伤害的话,怎么也不会比两年前更深了。

      就在这时,奥萨推开门进来了,“保鲁夫,休息好了吗?”随后他看见了背对着他的人,光是从那黑发就能肯定那就是魔王,
      “魔王陛下也在啊!”这点让奥萨颇为意外,但他不会天真的认为两个人只是叙旧那么简单,于是奥萨走到了保鲁夫拉姆身边,轻柔的拥着他。

      “原来是奥萨贝尔先生,看得出来你很爱保鲁夫了,说起来我们还是蛮有缘的,你知不知道他以前可是我的婚约者呢。”有利恢复了老好人的模样,温和的说着这样的话。

      “我有听保鲁夫说过,不过还真是感谢陛下能够解除婚约,不然我怎么能够认识这么完美的人儿呢。”

      “我们走吧,奥萨。”保鲁夫拉姆一刻也不想待下去,奥萨的到来算是让他得到了解脱。

      “啊,你们在一起幸福就好了,我还一直担心呢保鲁夫放不下呢,他以前实在是太爱我了,整整3年多一直跟在我身边。”

      “是吗?陛下的记忆不太好哦,怎么才3年呢?保鲁夫可不是80几岁的人了。好了,我们不要打扰陛下休息了,走吧。”说完奥萨牵着保鲁夫走了出去。

      “没事吧?那个魔王看起来不怀好意。”出了门以后奥萨关切又小心的问,对于刚才有利的词语,奥萨很是生气,但考虑到保鲁夫拉姆的情绪也只能忍耐下来。

      “没事,大概还在深爱着孔拉德吧,所以变得有些神经质,以后不要再接触就好了。”保鲁夫说得云淡风轻,他不想奥萨担心,更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想着只要自己离开了,然后他结婚了事情就会结束。

      而另一边的魔王有利,还陷入了震惊当中,在他下意识中他和保鲁夫拉姆只是一起度过了三年。
      这是源于他常常往返地球与真魔国之间,理所当然的以自己的年龄来计算他们的时间,可是他竟然忘了从他来到真魔国到现在,这里已经过了十几年了。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回去地球的一个星期就是这里的一个多月,甚至有留在地球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在他忙着打棒球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一直在另外的时间快速滑过指尖的空间里安静的等待着他。
      当他兴高采烈回到这里的时候,偶尔也能发觉那个人的小心翼翼,那眼里一闪而过的安静与寂寞,可他从来没有在意过。
      也许只会幻觉而已,他不是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吗?不是一直都跟以前一样的爱跟我拌嘴吗?

      现在当另外一个外人当面指出自己一直忽视的这一点时,有利的内心深处突然涌动出一股酸楚的疼痛感,从来没有人提醒过他这一点,包括那个人也配合着自己的时间。
      可真实的他已经95岁了,有利到现在才想起了这一点,而事实上保鲁夫拉姆自己也差点忘了这个事实。

      保鲁夫拉姆已经追了自己整整13年了吗?这一点是有利至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过的,这让他难以接受,或者说是有些愧疚,可是有利长久对他的憎恨以及对他所做的残忍行为,让他不愿过多的去注视这个事实。
      对的,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错,是他背叛了自己,亲手杀死孔拉德的!

      有利蜷缩在沙发上,大脑不断的找出一些理由掩饰着自己的过错,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自己失去了什么,可是他并不清楚那是什么,只能本能的想要逃离得更远。

      这又能只是单纯的怪谁吗?爱情没有对错,错的只是它来得太早,有利那还稚气的年轻的心脏,根本就承受不起如此沉重的感情。
      大概人的大脑也会自动做出决定,当某种情感太过深沉的时候,想要解脱的办法,并不是去偿还或者回应这样的情感,而是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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