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无绝期》笑无欢

4、离山赴东

　　我灼热的眼光令他很不自在，更肯定了他我不是女人的想法，他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挺舒服的，哈。”
　　“恩。”我满意地闭着眼睛，热气蒸腾，我感觉脸被熏红了，虽然闭着眼，仍能感觉到于天赐的视线，我决定下一剂猛药。
　　于天赐看着对面那张红透的脸，像只熟透的蜜桃，让人忍不住咬一口，而这只蜜桃正向他靠近，于天赐能听到自己狂跳的心和粗重的呼吸。
　　我慢慢靠向他，压低声音对他说：“师兄，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他的呼吸有些不稳。
　　“我想给你做个□□手术。”
　　“……”
　　“就是给你那割掉一小块皮。”我朝他的下身看去。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抖。
　　“□□过长，影响婚后□□！也就是房事乐趣。”我向他传授□□知识，“虽然科学上讲□□有它的用处，但总的来说弊大于利，割掉不影响其他部位发挥作用，相反有利健康，一些民族会在男子成人礼上实行割□□仪式……你觉得怎么样？”我看着他的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白，强忍住笑意，面色沉静地问他。
　　“……不要了吧！”他努力地吐出几个字。
　　“师兄是不相信我的手艺吗？我保证割得既有型又漂亮，绝对不影响您的雄风！”
　　“……我泡得差不多了，先上去了。”说罢忙不迭爬上岸，好像停下来我就会用刀将它解决。我笑着摇摇头，这么不禁吓，也向岸游去，他穿好衣服离我远远地等着我，我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将散开的头发胡乱地束起，顺手摘了几朵看上去很美的花以及山上不常见的草药塞进衣袖，跟着于天赐“飞”上了山。
　　山上，许久不见的老头露面了，他看见我们回来，连忙摆手示意我们过去，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走近，才发现观内多了许多穿官服的人，待我们走过来，一个长得阴阳怪气的男人尖着嗓子对老头说道：“现在人齐了吧？是不是可以接旨了？”
　　接旨？我愣住了，不待我反应过来，一边的于天赐已拉我跪下，我膝盖一痛，对着他龇牙咧嘴，见他面色凝重，便收起脸色看向老头，老头跪下沉声道：“臣齐天鸿接旨。”
　　原来老头是东岱国国师。
　　东岱国主生命垂危，需要国师回京辅助新主。我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我觉得老头最多是个世外高人，收几个天资聪颖的徒弟，在这桃源般的极道山上颐养天年，没事逗逗乐，于是老头仙风道骨的形象彻底毁了。我用极其幽怨的眼神看着他，心想，老头真把我当外人，于天赐听了圣旨跟没事人似的，我知道，我不被信任。
　　老头被我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咳嗽一声说道：“鞍桀啊，不是为师有意瞒你，实在是事关重大，我对你的事情一无所知啊！”
　　老头的顾虑也对，我的出现确实可疑，并且我不清楚我的这具身体是否有其他身份，不被信任也是必然，不过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所以当老头提议与我一道赴京时，我立刻回绝了。我强烈地表示了要一直守在极道山的意愿，下山跟老头去京城委实不妥，我这人好静，不喜生事，进入朝野这个是非之地绝非我愿，所以我要守住这片难得的净土。
　　老头似乎看出我的想法，淡然地笑道：“世将不平，极道山也并非永远安逸之地，世事皆有天注定，该来的迟早会来，躲是躲不过去的。”
　　老头这话说得我好像即将遭难似的，很是不舒服，这时，一旁的于天赐开口说话了：“既如此，师弟不如随我回碥仓谷，谷中近日来信说家父的病大有好转，可见师弟的医术高明，可否跟我回谷继续照看我父亲？”
　　老头捻须不语，我窝火了，看来老头是想留我在他身边以便观察，我就这么让人不放心？还是我在山上三年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当即一拍桌子对于天赐说道：“就跟你会碥仓谷！”
　　“那就天赐费点心照顾他吧！”老头道。
　　费点心监视我吧！我没好气地想，阴阳怪气地对于天赐说：“看病要给诊金的！”
　　“没问题！”于天赐有些好笑地看着我，接着转向老头，“你打算帮他？”
　　老头看向我，不语。靠，当老娘想听啊，我“切”了一声不屑地走开。
　　那厢老头面色沉重地对于天赐说道：“这是天命，既是为天下苍生，断无回绝之理。至于鞍桀这孩子，他的心思细腻，冷静不外露，且别看他平日嘻嘻哈哈却是个冷情淡薄之人，不过绝不是为祸之人，我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功成身退，如果命中逃不过此劫，你就尽师兄之责为他好好打算。”
　　“是，师傅。”
　　“你也别一天到晚窝在碥仓谷，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这厢我简单地收拾好东西，看着这住了三年的屋子，顿时有一丝伤感，我是个偏安的性格，却不是冷血之人，这里虽无大起大落的回忆却到处充盈着生活的气息，前世的我从来没有像在这里如此惬意，而这一次离开，我有种预感，再也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