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与王子的爱》烟火凌空

25、结局篇之为了恶魔奔跑

　　如果有人与自己谈爱情，蛭魔一定会扯出电脑，好好的运算一下，自己能够获得多少的利益。因为在他看来，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空洞没有意义的东西。不过自从武藏对自己说那个臭矮子喜欢自己之后，蛭魔发现其实爱情还有那么一点用处，至少可以给自己带来一点乐趣。眼看着臭矮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移开视线，蛭魔笑得更开了。
　　“濑那，你没事吧。”雷门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脚伤已经恢复了，能够重新回到练习场，濑那觉得是很高兴的一件事，可是每次偷看蛭魔前辈都会被抓个正着，有些慌乱的掩饰，却掩盖不了这凌乱的心跳。
　　“臭矮子。”
　　“是。”听到他独有的称呼，濑那马上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去买明天比赛用的东西。”
　　“是。”早就习惯的跑腿工作，能为他而跑腿，反而是自己的一种荣幸。蛭魔看着迅速消失在视野里的背影，暗暗计算着这家伙的速度有没有提升。

　　比赛开始之前，大家围绕在休息区听着教练的指导。蛭魔看着濑那一脸认真的神色，隐隐有些担忧，今天的对手罗休队可以说是一个卑劣至极的队伍，有另一个称呼“王牌杀手”，很多与他们交战过的队伍，都因为比赛中王牌受伤而无法参加以后的比赛，今天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臭矮子吧。
　　“臭矮子，避开对方的冲撞，知道吗？”
　　“咦，是。”以前蛭魔前辈的命令都是让自己不顾一切的直冲，今天却有些奇怪。
　　没有理会濑那迷惑的眼神，蛭魔不打算告诉他对方的恐怖，并不是怕臭矮子会临阵脱逃，而是怕他知道的太多，反而束缚了手脚。
　　比赛一开始，对方的防守线就冲着濑那而去，濑那对于对方突如其来的攻击一愣，
　　“哎，我没有拿球。”可是对方似乎不在乎犯规，向着濑那直扑而来。
　　“这个笨蛋，臭矮子，跑起来。”看到这一幕，蛭魔急忙冲着濑那大喊，同时将球传给了远处的雷门。濑那险险的避过了对方的攻击，放松的深呼出一口气。
　　“臭矮子，没听到比赛之前我说的话吗？”狠狠的一脚将自己踹倒在地，濑那有些委屈的看着蛭魔。
　　“我没有想到他们会……”
　　“笨蛋，不要停下跑，这是你唯一的价值，不知道吗？”蛭魔的话让濑那的胸口一痛，唯一的价值吗，濑那盯着自己的脚，虽然一直都明白，但是亲耳听到还是好难过。
　　“你跟他说了什么？”武藏走到蛭魔的身旁问道。蛭魔顺着武藏的眼神，看着那个臭矮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自己承认刚才的话有些呛人，不过他不听自己的命令，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没事，比赛。”接下来的比赛，濑那不管是进攻或者防守，始终没有放慢奔跑的速度，因为他的活跃，上半场快要结束的时候，罗休队被狠狠甩在了后面。上半场最后的一次攻击，蛭魔扫视了一眼场上的形式，准备让臭矮子达阵。明白了蛭魔的指示，濑那做好了冲刺的准备。顺利的接过球，对方却钻过来防守线的空隙，冲了过来，濑那准备跑开，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对方是冲着蛭魔而去。经过了半场的较量，濑那多少明白了对手的手段，这一次怕是要毁了四分卫。
　　“蛭魔前辈，小心。”濑那惊呼出声，一瞬间的分神，被冲过防线的其他人扑倒在地。蛭魔躲过了攻击，却听到了一旁的惨叫声，只见濑那一脸痛苦的抱住了脚，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准备室里气氛低迷，只是短短的时间，濑那的脚却已经红肿。
　　“糟糕，怕是伤到骨头了。”
　　“没有，我还可以比赛的。”教练的话一说完，濑那就看见蛭魔原本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急忙站起身，却因为剧痛又坐了下去。
　　“濑那，不要勉强了。”真守看着直冒冷汗的濑那，很心疼。
　　“不，我休息一下，真的可以……”
　　“闭嘴。”一声大吼打断了濑那的话，蛭魔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下心中的烦躁，“这场比赛不用你出场了，滚去医院吧。”
　　“蛭魔前辈。”看着头也不回走出准备室的蛭魔，濑那将脸埋进双手中，自己真的是好没用。
　　“你应该安慰他两句吧，毕竟他是为了你……”
　　“不需要。”蛭魔在脑海里计算着下半场的比赛，一定要赢，这是第一次违背那个人而选择的路，自己一定会走到最顶点。
　　比赛最后以武藏的一个踢球险胜。一结束，大家就奔去医院告诉濑那这个好消息，只有蛭魔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濑那伤好之后，比以往更加努力的练习，可是一连两场比赛的胜利，都没有从蛭魔那里听到一句夸奖的话。怀着低落的心情，濑那撑起伞，准备去一趟便利店。
　　对于家里突来回来的人，蛭魔一愣，不过又是以往的那一通大论，总是在否定自己，总是要让自己按照他设计的路走，从未考虑过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管过了多少年，那个人一点都没有改变，一如当年逼走自己的母亲时一样，最后的谈话又是以争吵结束，蛭魔从家里逃离了出来。
　　“蛭魔前辈？”濑那有些迟疑的叫出口，因为雨幕下的那个人一脸忧郁，自己都在怀疑他是不是那个强大的蛭魔。听到声音，蛭魔一愣，抬起头真好迎上濑那的目光，真是糟透了，让他看见自己这幅落魄的模样。
　　“蛭魔前辈。”濑那追上忽然走开的人。
　　“干嘛？”蛭魔扫视了一眼抓住自己衣袖的手，看着他一颤，却固执的没有松开。
　　“那个……”濑那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见了那样忧伤的神色，有些担心，不想这样让他离开。忽然意识到两个人都站在雨中，濑那急忙撑起伞，遮挡在那个人的头顶。
　　雨丝被隔离在外面，冰冷的身体慢慢流过一股暖流，蛭魔看着站在伞外，一脸担心的臭矮子，忽然忆起武藏的话，这就是他的喜欢吗？
　　“臭矮子，今天让我借住你家吧。”
　　“啊？是。”对于自己的要求毫不迟疑的答应，似乎都成了一种惯性，蛭魔也不知道为什么提了这样的要求，也许只是不愿回去，不愿见到那个人。
　　“尝尝这个。”看着自己碗里堆成小山的菜，听着餐桌上的吵嚷，蛭魔笑了笑，这就是普通的家庭吧，真好。
　　“那个，对不起，我妈妈有点吵。”对于自己第一次带回家过夜的朋友，妈妈显得太热情了，濑那有些担心蛭魔会不会反感。蛭魔一下子坐在客房的床上，看着门口扭扭捏捏的濑那，心情忽然平静了很多。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濑那有些紧张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感觉到蛭魔一直在看着自己，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其实很想问他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一定不会告诉自己吧。
　　“蛭魔前辈早点休息吧，我，我先出去了。”明明渴望一直待在有他的空间里，这一刻面对他直视的目光，却只想逃开。
　　门被关上，蛭魔却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看了很久，他什么都没问，该说他识趣，还是体贴呢，不过这种感觉，自己很享受。

　　“什么，去美国？”教练带来的消息，让整个社团室炸了锅。原来美国的职业教练看上了濑那的跑法，想要邀请他去美国参加职业队的训练。
　　“那以后的比赛怎么办？”雷门有些紧张的问道。
　　“当然不能参加了，不过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濑那，你要考虑清楚。”面对大家的目光，濑那也不知道怎么办，诚如教练所说，这是个好机会，可是自己对美式足球的喜欢，完全是因为那个人，要让自己去到一个没有他的国度，自己无法忍耐吧。
　　“我不……”“碰”的开门声打断了濑那的话。
　　“都围着干什么，训练了。”
　　“蛭魔，你知道吗……”栗田把事情跟蛭魔说了一遍。濑那静静的等在一旁，他一定不允许自己离开吧，虽然很清楚理由，但是能从他口中听到挽留的话，也够自己开心了。
　　“想去就去吧。”话音落下，整个屋子只有口香糖破掉的声音。
　　“哎，可是，濑那不能在泥门打球没关系吗？”濑那没有听见蛭魔又说了什么，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他不需要自己了。
　　甩掉一屋子发愣的人，蛭魔走出社团室，走或留应该由臭矮子自己决定吧，也许可以强制把他留下来，但是蛭魔此刻却想让他走到更宽广的路上，就当回报他那个雨天里的收留吧。蛭魔吐掉口香糖，自己一直喜欢吃无糖的，因为受不了那份甜味，可是今天的无糖口香糖却有些发涩。

　　机场永远是一个分别聚合的速写地。大家因为濑那的离开郁郁寡欢，濑那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大家，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看着倚靠着柱子，一副无所谓模样的蛭魔，濑那难过的低下头，果然自己对他已经没有价值了，可是还是舍不得他，鼓起勇气径自走到他的面前，
　　“蛭魔前辈，谢谢你的照顾。”
　　蛭魔看着面前的臭矮子，一脸难过的表情，不想离开吗，那又何必做这样的决定，这个笨蛋。这一刻，蛭魔有些后悔了，刚想说什么，却见濑那转身离开，匆忙的脚步有些凌乱。忽然蛭魔看见有一滴晶莹的水滴划过，好像破碎在心头，浑身不由的一颤。
　　新加入的跑锋完全没有濑那的实力，不过因为蛭魔的战术，比赛也一直赢了下来。40码的冲刺成绩都很一般，蛭魔忽然想起那个4秒2的奔跑，不知道臭矮子是不是更快了，有些烦躁的走回社团室，一瞥眼却又看见了那个醒目的21号，好像到处都是他存在过的痕迹。
　　“真守姐，濑那最近怎么样？”听到那个名字，蛭魔不由得竖起耳朵，听着真守和雷门的对话。
　　“昨天打电话，感觉他很没有精神。”
　　“是不是在美国被欺负了。”
　　“蛭魔前辈……”雷门打开社团室的门，被站在里面的人吓了一跳。蛭魔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社团室，脑海里却回想着刚才那两个的对话，又被欺负了？除了我，你怎么可以被别人欺负，不过嘴角的笑意却显示出蛭魔的好心情，因为自己有了把他带回来的理由。
　　职业队的训练都很专业，可是濑那却打不起精神，因为这里没有他的身影。暂时的休息时间，濑那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周围的嘈杂声让他抬起头，顺着大家的视线，濑那看见一架直升飞机慢慢下降，舱门被打开，濑那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因为他看见了恶魔对自己伸出手，
　　“臭矮子，回去了。”